紫竹令一出,如阁主亲临,他只好表面上笑嘻嘻的把头香传递到护国寺主持大师的手中,然后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向台下的各位施主们施礼告辞了。
好在护国寺是大盛国的国寺,主持也是见过世面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场面,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慌乱,接过元空大师手里的香火,缓缓的说道,“一百金,开拍!”
身后的小弟子目瞪狗呆,这是昨天晚上那个一脸穷酸样,元空大师说直接从十金开始起价他都觉得高了的主持大师么,这一百金对于他老人家这辈子来说,已经是天价了吧!
其实主持大师是没见过今年这等气势凶凶的表现,往年他们开头香也就开了,名额都是内定的,所以走个过场象征性的收收香火钱也就罢了,今年元空大师过来坐镇,慕名而来的香客太多了,有些甚至提前半个月就在寺庙里住下来,还有些女施主,不方便在寺庙里安排的,山下客栈都已经人满为患。
寺庙内香火钱转的盆满钵满,连山下的掌柜的都笑呵呵的过来供奉,主持穷酸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到原来这寺庙还可以这么经营。
眼瞅着这一百金已经飙升到三十万金,主持整个人都是虚飘的,本以为元空大师走了,一百金喊到顶,立刻一锤定音就结束了,这三十万金是闹哪样,护国寺的仓库放的下吗!这些钱,要不要给正殿内的佛像都一个个重新贴一遍金,还是……
元空收回方才那张正儿八经的佛光普渡的脸,双手捧着紫竹令,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的说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江兄,你这是给我找了天大的麻烦呀!”
江恒有病乱投医,遇事就懵逼,懵到女人身上的,还真是少见,他一股脑儿跑去找望春楼借人的时候,连千红姑娘的面都没见到,见到的,只有一块令牌。
思想向后,他还是感觉再找一个人脱下水比较好,于是唯一跟他们家王爷交情还算是说的过去的元空大师躺枪了。
要说这元空大师,不愧是大家族里生养出来的孩子,养在佛门宝地,见过市面,对待这场面,高见没有,直接一句话,找沈将军。
坊间流传所有的疑难杂症沈将军都能够解决,包括谁家新娶的媳妇生不出儿子,所有,遇到这种事情,理所当然的是要去找沈将军。
可怜当事人老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下的亲卫首领小金便意气风发的被这俩个假和尚和假教书先生给忽悠走了。
真是越忌讳什么越来什么,宋霖愁的白头发简直都快长出来了,谁不知道他皇帝舅舅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整天最担心的就是镇南王和拓北将军一起谋反了。
好嘛,这还在京城脚下,单凭江恒一句话,沈将军的亲卫就义无反顾的出兵,这不明摆着俩个人关系已经好到不分彼此了么!
“王爷,您和四殿下这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么!属下也好歹是不辱使命,你别老这么沉着脸,笑一笑好么!”江恒仗着胆子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