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惊。
没再扰醒她,将她轻轻抱了起来从来时的路离开。
摸黑将沈阿娇抱进香露殿,点燃了殿中一盏烛火,他拉开薄被盖到沈阿娇身上,坐在床边。
“小姑姑,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在殿中多待,长清起身离开。蜡烛一直燃烧到后半夜,燃尽。殿中陷入黑暗。
沈阿娇忽地从梦中惊醒,看着周遭的黑暗,长叹一声。
陛下他应当不是身体有隐疾吧,那次魏昭仪用催情香,他有反应。那这男人……
复又在床上躺下拉了拉被子。
所遇皆不如意,那便随波逐流吧。至少,不任人宰割。
这日一早,姜昱乾去上朝后,梁佩圆才离开紫宸殿,春风满面。
沈阿娇站在殿前,看着她一步一摇,步伐轻快。
待姜昱乾下朝回来,沈阿娇已跪在案几前侧,抬手端着壶往盏中倒入茶水。
姜昱乾在案几后坐下,沈阿娇便端起茶盏放到姜昱乾手边,目光看着他,“陛下。”
“何事,说吧。”姜昱乾喝了口茶,淡淡出声。
“婢子记得,进宫时陛下与婢子提过,婢子进宫之事是太后的意思,陛下只是听从。”
沈阿娇缓缓道。
此时,前朝的折子还未送来,膳食也未到,姜昱乾正闲着,“嗯。”
他应了声,没什么情绪。
“婢子进宫以来,叫太后娘娘唤去寿天殿过几次,想必陛下定然都知道。”沈阿娇说着微停顿,“婢子不知陛下与太后之间是否和睦。”
姜昱乾眸中寒意一闪。
“太后的意思,是想要婢子做陛下的女人。婢子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此事没有拒绝的余地,就像陛下召婢子进宫一样。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姜昱乾目光淡淡瞥着她,“你今日怎么胆大起来了。”
“安安静静听话,小命都要没有了。婢子听话,是想活命,但是陛下说话,不算话。”
姜昱乾沉默的看着她,想起来魏昭仪那件的事。这事确实做得过,但尚书令的女儿不好处置,他也就只是小小警告。
他知道她不满,倒不知她要反抗了。
思及此,唇角微扬,“你觉得你的命,比魏昭仪高贵。”
“在婢子眼里,婢子的命比谁都贵。意思是太后的意思,陛下召婢子进宫做近侍不知是何意思。”
姜昱乾挑眉,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朕暂时还未有什么意思,朕只想要个乖乖的近侍。”
沈阿娇沉默,缓缓站起身,“那陛下换个近侍吧。沈阿娇,不想为你们送命。”
她说着便转身打算离开了。
既然他只是玩儿她,那早晚是死,拼一下出宫,或许还能有自由。她本还以为他是将她做棋子,原只是个他眼里用来逗乐的蛐蛐。
“沈阿娇。”
姜昱乾将她叫住,敛着眸,指尖再次轻轻敲着桌面。
“既然你想做这之间的引子,那日后可得好好做。”
沈阿娇在殿中站定,逗乐之余做棋子或只做棋子,二者选其一,对她来说第二种更有主动权。
这个男人真是越接触,越让她觉得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