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李慧点了点头,瞧着乖巧温顺的沈阿娇,又问,“想要成为陛下的女人么?像那些娘娘一样。”
沈阿娇登时一怔,惊愣。
“婢子,不敢。”她道。
沈阿娇这般答,李慧便当她是想了,脸上挂着笑。
“我瞧着陛下待你挺不同的,孟庭晚在宫中欺辱宫女不是一两日了,偏生到你身上陛下就贬了她。如今她的日子可不好过。”
沈阿娇未回话,像是被吓到。然她心中明白,姜昱乾唯一待她不同之处是因太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等待一个机会出宫,不想与那些娘娘们抢男人。
“你如今与陛下朝夕相处,最是唾手可得。哀家觉得,你可以的。若能再生个小皇子,那可就是光宗耀祖了。日后在宫里,也不必再看那些娘娘的脸色。”
李慧诱导着,沈阿娇不知她是想要做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在替自己着想。
“太后,婢子身份低微,不敢肖想陛下。”
李慧听着这话,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但却又继续耐着性子温和着语气,“哀家给你撑腰,不必怕。”
沈阿娇再次沉默,看着像是在挣扎犹豫。
太后这是逼着她去抢陛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见沈阿娇还是胆小着不敢应下,李慧彻底冷了脸色,不再有耐心,“你爹如今在宫中太医署,只一个小医正,任娘娘有个丁点半点的不高兴就能要了命,你要这样下去么?
能够撑起沈府拮据开支的,不过你爹得的娘娘们看诊高兴时的赏赐。如今你有机会。”
沈阿娇听她说道这份上,觉得自己若再不答应沈荣轩怕是该不安全了。
“婢子明白,婢子会照娘娘说的做。”
李慧瞧了她片刻,缓了略带威胁的神色,但依旧是觉得沈阿娇不识好歹。“明白就好,陛下不是谁都能肖想的,你自己掂量。”
“喏。”
目的达到,李慧也是被沈阿娇搅了心情,便没再留她,“回去吧。”
“婢子告退。”
离开寿天殿,沈阿娇叹出口气,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事总与愿违。思及姜昱乾,脑海便是那人如玉清隽的面容,一蹙眉一勾唇都惹人心如小鹿砰砰乱撞。认真专注的看折子时更是叫人要捂住心口,才不至于让心脏跳出来。
他于她,总带着吸引,可他已有了许多妻妾。她是不愿再成为其中之一的。
暗夜独自一人时,总忍不住会想起曾经。其实根本无人告诉她范业成与那妓女的事,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
两人在城外无人的草丛后头搂抱于一块儿亲密,不一会儿便褪了衣裳做起羞耻之事。
妥协?
一个人的心没有那么大,她没有,他亦没有,装了那个妓女自然再装不下她。
或许,帝王的心会比普通人大。装着天下苍生,江山社稷,还能装下后宫那么多女人。
沈阿娇没了先前的睡意,走在回紫宸殿的路上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她要顺从了太后吗,那日后她还能再出宫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