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芷箐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轻声解释道,“早上起飘了雪,现在路上的积雪足有半掌厚,而且越下越大,这两天是不能上山了。”说着,停下手里摆弄的东西,走到床边,手掌摸上楼初瑶的额头,手冰冰凉凉的,放在额头上很是舒服,感觉快要爆炸的脑袋也有点缓解了,楼初瑶不自觉的把额头往上靠了靠。
“还好没发烧。”
还没等楼初瑶舒适完,额头上的“冰袋”就撤离了,楼初瑶撇了撇嘴,想要人帮她准备个冰袋,又不好意思去提,纵有千言万语想说也只好打包了往肚子里面咽。
“哪有那么弱啊,我的身体壮如牛,怎么会发烧。”说着还把一只胳膊伸出被窝,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恐怕到时候你这壮如牛的身体也撑不住。”言芷箐没好气的嘟囔着,把楼初瑶的手臂塞进被窝里,随后把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塞进楼初瑶嘴里。
一股熟悉的清凉味在口中泛起,甜甜的,楼初瑶顺着嚼了两口,有些意犹未尽,“再给我一颗。”
“只能吃一颗,哪能次次让你当糖豆吃。再说了是药三分毒。”言芷箐没好气的打掉伸出被窝的手,心想下次这醒酒丸一定要做成苦的。想着就又走回桌边拿起东西摆弄了起来。
楼初瑶顺着昏暗的灯看过去,原来言芷箐正在是摆弄着类似于小型手弩的东西,只不过这件东西比手弩小一倍多,看起来大半个小手臂的长度,但细节上又与手弩不同,楼初瑶从来没有见过,当下心奇,眯着眼,身体往前探去。
言芷箐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也没打算把手里的东西藏着掖着,拿起手里的东西放在灯光下晃了晃。“房间这么昏暗,再看又能看出什么?”
楼初瑶只是嘿嘿笑,身体往前探的更多,整个人都不像刚才那么蔫里蔫气的了,“这东西又是你师傅给你的?就数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一路走来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出来过?”
言芷箐一手揉着鬓角,她在这做了一个多时辰了,已经筋疲力尽了,实在没有太多心情去解释楼初瑶的一连串问题,更何况楼初瑶好奇心一出来,总是没完没了的,“刚醒就那么多为什么,头都不会痛的?等明天我再告诉你,你现在好好休息。”起身把楼初瑶探出大半个身子重新按会厚重的被褥里,盖好。
“哎,你现在不说我睡不着要怎么好好休息嘛,没小时候半点可爱,嘛……,我的问题也不会很多啊。”楼初瑶撇着嘴语气不满的嘟囔着,这真的是难得的自我反省。
“我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一声。”说罢,便匆匆离去。
等房间回归黑暗,楼初瑶才恍然想起,她们不是在冷战中嘛……
算了,反正也没差。每次吵架不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