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啊，以后你打算咋办？”
看女婿半天不说话，老爷子倒是有些急了。
“爸，”安建国一脸凝重看着他。“这事就您知我知，可千万不能漏出一丝口风，尤其是慧如那里。”
“这我拎得清的，可是，”老爷子重重点头，看着他眼底透着浓浓焦灼。“乔乔的事就真没指望了？”
“也不是没指望，”安建国眸子闪了闪。“院长说了，或许等孩子真正长大成人，这方面的医术会有大的突破。”
“唉，”老爷爷长长叹了口气。“这些年慧如那丫头只顾着担心娜娜，谁曾想乔乔这孩子竟然出了问——”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头慢慢转过去看楼梯方向。
这才注意到有低不可闻的啜泣声传来，安建国一个飞步过去，看到站那里抹眼泪的老人连忙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对方披在身上。
“你这人真是的，要起来也得披件外套嘛！”
老爷子起身握住老伴冻得冰凉的手，心疼得不行。
“还说呢！”老太太用力甩开他的手怒瞪一眼。“你以为就你眼睛亮堂看出建国不对劲啊？还有，当年为什么要瞒着我做绝育手术？”
“完了！”话一出口，安建国心里暗暗叫苦。
很明显，对方根本就是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老爷子一脸讨好扶住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小兰，你别生气！我……我是看你生娃太遭罪，所以——”
“别说了，”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打断他。“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有意不让我怀上第二个娃，但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悄悄去做了那种断子绝孙的手术。”
早知道？！这下，轮到老爷子傻眼了。
“废话！”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岂不枉费我当年在蜀城最好的私塾读过那几年书？”
“那是那是，我家小兰最最聪明了！”老爷子赔着笑脸重重点头。
“爸，妈，您们——”看着老俩口竟然在自己面前秀起了恩爱，安建国有些哭笑不得。
老太太回过身看着他：“建国，你先别急。乔乔的事指不定还有转机——”
转机？什么转机？安建国有些惊讶。
“还是大虎哥你来给女婿说吧！”老太太推了推老爷子。
“好好，我说，我来说。你不提这事我还差点给忘了呢！”一声“大虎哥”让老爷子眉开眼笑，他看向安建国：“其实，你妈她进城前特意去找人给两个孩子算了一卦——”
算卦？！安建国无奈地摇摇头。“爸，您以前可是老支书，怎么还信这个？”
“娃啊，就知道你不信，”老太太摇摇头。“我和你爸原准备把这件事烂在肠子里的。但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也有好东西的，实不相瞒，当年——”
“当年你妈小时候就是被算出缘结深山，没有人相信堂堂陈家大小姐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把算命地给撵了出去，没想到后来兵荒马乱家人尽死逃难到了我家，想想可不正应验了那句话？”
不等对方说话，老爷子在旁边接过话头。
“既如此，”安建国眉头蹙了蹙。“那您们说说看，算命的说乔乔和娜娜以后到底是什么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