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也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从进去就一直紧紧抓住我的衣袖,若非如此,只怕他也跟小李和小王一样早就死在里面了。
得救后,小流摸了摸自己的手脚,后又摸摸脑袋,脸上一喜道:“少爷,我们没事了,真的有奇迹出现哎!”
“香儿,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轻易靠近这个地方?你怎么就是不听?如若我发现的及时,只怕你再也出不来了!”
救我们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厚重的眉头,双眼很亮,见过一次也不会轻易忘记,他的气息很霸道,站在旁边我险些呼吸不过来。
孙尚香吐了吐舌头,小跑上去挽着那男子的手臂撒娇道:“爹,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香儿,再也不敢了!”
既然孙尚香管这个人叫爹,毫无疑问眼前这个肯定就是孙坚了,我上前抱拳道:“孙伯父,是在下唐突,没想到此间如此凶险,全仗孙小姐帮助方能保全,却害死了两位壮士,我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孙坚似乎很不想待见我,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快走吧!这里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再出了事,可就别怪我孙某没提醒!”
我和小流出了蔡府才大松了一口气,鬼门关前走一遭,劫后余生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若非有孙尚香的保护,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结局。
蔡府深腹中,有三个黑衣人伫立在春风阁姚望着蔡府大门!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圣血之下还能活过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中间一黑衣人说道:“此事确实奇怪,在我们所有的实验中,几乎是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圣血中霸道的力量,这小子的身体确实有些超乎我们的意料,也许与逆天盘脱不了干系!”
居右的黑衣人说道:“听说这楚家小子这一躺就是三个月,前不久才醒过来,这么说来圣血对于我等身体还是无法直接使用;虽然这楚家小子目前是承受住圣血的力量,可这凡胎肉骨终有一天也会被圣血给燃烧殆尽。”
最左的黑衣人脸露喜色,继而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借助楚家小子的身子来吸收圣血的力量,既然他已经融合了圣血,他的血液已然是居世良药,我们多年的研究夙愿也终有所成,这也不枉那些白白牺牲的亡魂了!”
“孙坚最近一直在这一带活动,让我等可不能轻举妄动,方才我已经在他那个小女儿身上下了魔音术,我们只需静待时机,就能前往苍龙秘境,吸取圣血神效!”中间那个黑衣人语气中充满着自信,已然尽在掌握之中。
“大哥,你计划虽不错,但魔音术的控制范围极为有限,一旦出了范围就不受掌控,我们可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小丫头身上!目前孙坚实力估计也已经恢复差不多,不出数日孙坚定会带人前来,只怕到时候我们只能往里面逃了!”最右的黑衣人摇头说道,他们目前的处境非常的不容乐观。
“只是我们也逃不出这蔡府,可恨的孙坚给我们下了禁制,若非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还真的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左边的黑衣人恨恨地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春风阁的柱子上,柱子瞬间四分五裂,幸好他们跑得快,不然还把自己给砸在里面了。
待我回到楚府时,差不多是晚上八点,按古代的时间就是戌时,管家一直在门口东张西望,见到我回来一顿着急的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老爷回来了,此刻在大厅里等着呢!”
老爷?那不就是我爹?看来是前些天我醒来的消息传了爹耳边,我到了大厅,发现还多了几个人,太师椅上坐着一位严肃庄重的中年人,母亲坐在右侧,下面还有两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和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
“楚儿回来了,来,快向二位叔伯请安!”母亲看到我脸上露出慈祥笑意,向我盈盈招手。
我倒是有些尴尬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啊,叫我怎么喊啊?我看着那两个中年人年纪都差不多,实在叫我分不清谁大谁小,该是如何叫才好?
“还不向快向两位叔伯请安!”父亲声音略带厚重,但声音中还带一丝不容反抗的威严。
坐在一旁的年轻人站起来笑道:“该不会是表哥一病多月连我等都不记得了吧,不过说来也是,我们常年在外,一年到头也不见得碰几次面,不认得也不怪你!”
“羽儿,不得无礼,还不向小维赔个不是!”坐在父亲左下的一位中年人责骂着。
那年轻人连忙向我赔笑道:“表弟无礼,还望表哥不要见怪啊!只不知表哥方才是去哪?且闻今日表哥还带了一个雀楼女子进了我们楚家,我楚家好歹也是名望大家,表哥如此鲁莽草率,岂不是损了我楚家名声?”
这年轻人倒是一口伶牙俐齿,在名望贵族中,也确实有着许多繁文缛节规矩,我硬着头皮拱手说道:“禀父亲,二位叔伯,我的情况确如表弟所说一病多月,什么都不记得了,今日不知父亲和两位叔伯归来,楚维未能相迎还望见谅!”
父亲蹙了蹙眉头,我见父亲的样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须知此前楚维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云城皆知,我也不必要去维护什么形象,此刻要是不作些表态,只怕有人不肯罢休。
“楚维自知今日有错,愿领家法五十,还望父亲成全!”
“表哥还真是豪情干爽,这些年早已把家规都当成了家常便饭了吧,家主常年在外,这些年来也是走了不少水路,不如这次家规,就由我代掌,家主你看如何?”
楚飞羽笑里藏刀,眸中闪过一丝不善之色,从方才我进来他的言辞都剑有所指,也不知道我是在哪里得罪了他?
“羽儿不可无理!”
父亲左手边的男子再次喝道,我猜想这人应该就是楚飞羽的父亲楚岳。
“老三,就让羽儿执掌吧,逆子不成器要是有羽儿一半的本事我也宽心了,事后楚维得到我的书房来一趟!”父亲的语气也是对我有几分失望!
“不行的!老爷万万不可啊,小维才刚刚恢复过来,这么重的家法可是会要了小维的命的。”
母亲没想到这楚飞羽一回来就给自己儿子下马威,心里自是一百个不高兴。
“啪!”
父亲勃然大怒一掌将桌子拍个粉碎,怒指着母亲骂道:“你看看他这幅德行,就是你这么多年惯坏的,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今天谁也不能为他求饶,如果你觉得难受那你也陪着他一起受罚吧!”说完便怒气冲冲离开了。
母亲选择了与我一起受罚,楚家的家规是鞭刑,鞭刑五十不死也得掉层皮,我体内有神奇的恢复功能,这些鞭伤约莫一两个晚上就好了,可母亲平时养尊处优的,只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我卡在人形木架上,母亲非常跟着来,眼中尽是温柔疼爱,我的心里很暖和,我便对母亲说道:“母亲,你看这样可好,如果等下我受不住了,你再帮我顶如何?不然咱俩都受罪,父亲可就心疼了!”
母亲哼了一声道:“他才不会心疼呢,小维放心,娘在呢,要是忍受不住就娘顶着!”
“表哥,其实我还是挺羡慕你的,你看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你都是在屋檐下过的,而我每天都在刀尖上爬滚,每顿都是风餐露宿;楚家之所以强大,都不是因为你在背后花天酒地得来的,而是耗费了几代人的努力换来的结果,今天就当是给你长个记性,不然好了伤疤忘了痛,会坏了楚家百年大计!”
楚飞羽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感觉很不喜欢,别看着这楚飞羽年轻,可本事挺了得的,年纪轻轻已是楚家的一把手了。
母亲也没有经历过太多风雨,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之母,楚家的状况她也是略知一二的,楚家就算易主,依照他们现有的家产也够他们一家花好几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