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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寂寞无声向我袭来

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点亮灯,黑暗散去,寂寞却无声袭来。拉开窗帘,对面女生宿舍零零星星地透着几点灯光,不知道她们为何留校,是不是像许红豆一样,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王大少。但我觉得我不应该以这种心理揣度每一位女生,我相信,好女孩有很多,也知道,属于我的,一定会在等我。

在爱情的憧憬中沉沉睡去,第二天晨雾未散,我已早早起床,拉开窗帘,雾霾沉重,所以并未有金色的阳光透入,我伸伸懒腰,简单地做了几个广播体操——貌似是雏鸡起飞还是丝带在召唤?我记不大清了。我做完广播体操,就往电磁锅里灌了一些水,放进两只鸡蛋,开始准备自己的早餐。

我是吃水煮蛋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大概牙齿刚刚长齐,妈妈就会在每天早晨熬粥的时候放一只自己家母鸡生的鸡蛋在粥里,比起清水煮的蛋,小米粥里煮的蛋别有一番风味,每次我都吃得特别香。

那时候妈妈那么年轻美丽,头发乌黑亮丽,她系着碎花围裙,拿着勺子小心搅动锅里的小米和鸡蛋,个头还没有灶台高的我藏在她的怀里,耳边听着锅里咕嘟嘟的冒泡声,鼻子里满是小米粥和鸡蛋的香气。

自己煮的两只蛋熟了,却怎么也吃不出家的味道。也许小渔是对的,我应该回家去。

我默默地吃完鸡蛋,在寝室宅着,背了背单词,做些听力,写写东西,玩玩游戏,很快就到了下午,将泡面丢到锅里煮了,加根淀粉火腿,吃完,睡了会儿午觉,起来继续三心二意地复习功课,傍晚时分做做室内健身,跑楼梯上跳几级台阶,跳到顶楼就站在天台上吹吹风看日落,城市的日落并不好看,没有晚霞的绚丽余晖,某一幢灰色的高楼将夕阳挡住,就是天黑了。

楼层也寂寞,夕阳无山可落。

健身完毕,去食堂打了份饭吃了,休息会儿便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写点矫情的文字,看部煽情的电影,已然深夜,却不想睡觉。

很少写日记,大概也是因为,每天的生活都这么枯燥无味千篇一律吧!

最后一包泡面吃完后,我穿着背心趿着人字拖跑去超市买了一筒并没有鸡蛋的鸡蛋面,一斤没有老婆的老婆饼,在没有胸的衬胸软甲前走过,挑了两瓶青梅酒,一瓶廉价的女儿红,一小瓶二锅头,一包双喜烟。

面和饼,是胃之所需;而烟和酒,则是为了慰藉空虚的心灵。

我想了想,又买了十卷餐巾纸。结账的时候老板娘对我投来敬佩而又暧昧的目光:“年轻就是好呀!都说大学生活好,果然不假!小弟弟,这餐巾纸,姐姐我送你啦!”

我想说,我这十卷餐巾纸买回去是拿来当墙靶练拳的,但是我不想解释太多,我是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半老徐娘的老板娘蛮漂亮,说太多我怕经持不住,而她色眯眯的样子才真的是欲求不满。

我没有勇气被她玩。

大奔在家待得无聊,得知我在学校,便跑过来找我玩。

由于平时我懒得下楼,基本都在宿舍煮面条解决中饭晚饭,大奔来的时候正是中午,外面烈日当空我们都不想出去,我便下面条给他吃,考虑到他嘴大胃口大,我就放了很多面条,想不到煮起来满满的四大碗,没有小葱大蒜青椒等佐料,我们简单地在面上淋了酱油放些榨菜调味就开吃,大奔也真是好胃口,吃了两碗多,我吃了一碗多。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今天我们在一起吃清汤寡水的面,希望以后也可以坐在一起就着八二年的拉菲吃鲍鱼。

夜里我们一起去街上超市买吃的,大奔财大气粗,一口气买了一大堆的巧克力棒,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薯片等零食,又买了两条很贵的金枪鱼罐头,递给我手上:“华仔,这是请你吃的!清汤面太没营养了,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总是要客气一番,毕竟这是我们的伟大传统:“这怎么好意思呢?”

大奔大手一挥:“这算什么!等我成为影帝,请你吃鲍鱼!”

我说:“那我要吃粉红的,嫩的。”

大奔说:“没问题!”

我十分感动:“奔,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大奔还一直举着金枪鱼罐头:“拿着吧!客气啥?”

我吞吞吐吐地说:“你……付了钱再给我嘛!嘿嘿……”

大奔陪我在宿舍待了两天,第三天被他奶奶召唤了回去,说是安排了个村姑跟他相亲,那可是花园村的村姑,很漂亮!

大奔就喜滋滋地回去了,又将我一人留在宿舍,幸而离开学没有几天的时间了,我不必忍受太久的寂寞,何况他还留下了一大堆的高级零食,虽然他没有说是给我吃的,但是谁叫他柜子从来不锁呢?到时候我吃完,推在老鼠身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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