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没问题,可这死法~”凌法夏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她的脑子最近是越来越灵光了,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不是死于自缢?”龙羽涅心下暗道不好,若真的不是自杀,那就是谋杀了,谋杀的话定然与安怀一事脱不了干系。
“行了,不吊你胃口了。自缢呢是没错,不过不是活的吊上去的,是死了挂上去的~至于真正死因,毒杀。”凌法夏一口气说完,又大口的灌了一杯水进肚。
“毒杀?怎么说?”
“凡服毒死者,尸口、眼多开,面紫黯或青色,唇紫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眼、耳、鼻间有血出,甚者遍身黑肿,面作青黑色,唇卷发疱,舌缩或裂拆、烂肿、微出,唇亦烂肿或裂拆,指甲尖黑,喉、腹胀作黑色、生疱,身或青斑,眼突,口、鼻、眼内出紫黑血,须发浮不堪洗……”
凌法夏庆幸的想到,得亏她当时将古代验尸法记得一清二楚,要不然让她这个现代法医来看,也就只能解剖了,什么仪器设备都没有。
“苏大人口鼻无黑血,那便是有人擦拭过?那假自缢又是如何看出来的?”龙羽涅也观察到了,若是如此的话,那就是苏府的人了。
“是的,生人自缢,先不说面部五官差异,就说这个自缢的勒痕红肿且有血迹。死人的勒痕乃是一条白线,皮肤周周没有生理反应,也就是不红不肿,因为人已经死了,血液慢慢凝固,所以一勒就是白的。”
原来如此~
“晗王的意思是说苏府的人来报的死讯,我没理解错吧?”
凌法夏似乎是记得晗王说的是死于苏府,那么发现的人也就是苏府的人第一个发现的,如此说来这个死因也是苏府中人说的。
“的确,你有什么看法?”
“这苏府的人看着很奇怪你没觉得吗?就那个老妇人看着更奇怪了,儿子死了竟没一丝的悲伤,反倒是那个年轻女子,悲伤之情抑制不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苏家的人刻意在隐藏真正死因。”凌法夏回想起当时那老妇人的眼神,好像不像是惧怕地位高的王爷,而是……做贼心虚!!
“所以刚刚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你是猜到了这点?”龙羽涅不由得赞叹凌法夏的做法,看来凌府中人也不像传闻中身无长物鲁莽冲动。
“嗯哼,正解,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晗王爷今晚会悄悄的来找你~”凌法夏经过龙煜晗与龙羽涅一天的表现,不难看出龙煜晗有意不让龙羽涅出手,这个案子由晗王接手,肯定是要避嫌了,她参与进来的时候可是打探的清清楚楚。
龙羽涅不说话,笑看着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此时从他的角度看来,将她的所有笑容全看在眼里。
就短短的一两日,他居然记住了所有样子的她,妩媚妖娆的,清雅动人的,古灵精怪的,愤恨不平的……
“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那个年轻女子,刚进门时她好像对我们有话说……”凌法夏继续刚刚的思路说着,丝毫没注意龙羽涅眼神的变化,真是白瞎了这一双眼。
……
……
凌法夏等着龙羽涅的回话,谁知这人一副出神的模样,还盯着她脸看,看的凌法夏心慌,顺手摸了一把脸,没啥东西啊?
这货该不是真的对她有感觉了?
“哎,你喜欢看我?”凌法夏看着龙羽涅这样子,就想捉弄捉弄他,便突然倾身凑近龙羽涅,认真的看着他那明亮如星的双眸。
这话说什么龙羽涅是没听清楚,但是突然凑近他的人儿真是吓了他一跳,心脏突突的,他可是从没有过这种心跳的感觉的,似紧张似美好。
“……”
“咳,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看我?”
“本王是看你脸上有东西,丑死了!”龙羽涅听凌法夏这么一说,心下一惊,他好像是……
“切,行了不逗你了,说正事,我是说第一步要找那年轻女子问话,她好像有话要说,却被那老妇阻拦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
凌法夏双手捧着脸,挤出丑丑的样子,这一幕差点把龙羽涅逗的笑出声。
“那就交给皇弟去办,只要安怀不牵扯其中,结果怎样本王不关心。”
凌法夏嗞嗞的咂着嘴,男人啊!真够冷漠无情的!
“那话说完了,王爷请吧~”凌法夏又下着逐客令,这两位爷白天可是什么都没干,所有活净让她一个人揽了。
“那仵作之子还在前厅,当真不去?”
龙羽涅抛出橄榄枝,就不信她还能坐的住。
“去怎么不去!”凌法夏说完转身就走,片刻眼角都不给坐着的那人。
龙羽涅也是无奈,微笑摇着头看着眼前的影子,也跟着那抹身影往前厅去。
画面一闪几日过去,龙煜晗自从接手这个案子后天天马不停蹄的这一趟那一趟,当然收获最多的还是这个案情。
安怀世子一事凌法夏给出的尸体检状,由几位仵作再次检验后的确毫无偏差,而苏大人一事在那日龙煜晗找到苏梓溪(苏大人苏柄呈之女)后真相大白,安怀世子无罪释放,而苏柄呈之死因牵扯太大却不了了之,至于杀死那个女子的真凶,在龙煜晗接手案子没几天后,突然在一家药铺发现掌柜自杀,事情竟是巧合于此,真是让人猜想万分。
靖羽王府---
短短数日,案情真相大白,也就这数日,凌法夏从未再主动找过龙羽涅,这让龙羽涅每日焦躁不安,日日脾气甚怪,竟喜欢上了摔各式各样的花瓶,可属下等人摸不到头脑,做事更加小心翼翼。
啪~又一声花瓶落地应声而碎,此时的辰砂渐渐的懂了些许,王爷这怕是有心事了,可是鉴于某人奇怪的脾气,辰砂硬是不敢直言。
像王爷此等性格的人若是被别人说中心事,定然是下不来台阶的,无奈只好等他自己去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