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没有万一,想到自个惦记的是大姐姐,安浮玉顿时就不心虚了,挺起了啥都没有的小胸膛,开启了撩混过关模式:“说准个毛线,我对你的爱那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对你的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噼里啪啦降落在人间你躲都没地儿躲。
想当年在三生石前我们一世就许一次三生之约,叠加再一起我们怎么也得再一同走过个千八百世,像我们如此痴情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举动。
你这是对我们爱情的亵渎,你这不是不信任我,你这是不信任蒙眼睛的爱神丘比特,你这是不信任织红秋裤月老狂魔,你这是……排不出来了,反正你这就是赤裸裸的仗着我那么喜欢你所以就胡言乱语,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就像你一样有恃无恐,可怜人家一颗真心居然全挖出来给了你这负心渣男了~呜呜~嘤嘤嘤”
秦·真·痴情·丧对安·真·被偏爱有恃无恐·浮玉,结果不言而喻,一番话下来秦公公就是想反驳也没那个絮叨的速度,何况这些假话换个人一时半会也编不出来。
秦丧看着安浮玉编的无比认真的眼睛,反倒是先卸了一口气,算了就这样吧……好歹她还乐意敷衍。
满眼复杂的看了安浮玉气鼓鼓好像被诬赖的小脸一眼,就撒开了手,转身整理凌乱的衣物和头发。
就得了仿若看智障的一眼的安浮玉,剧本呢?我们拿的台词不一样是么,说好的土味……喝呸,说好的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呢,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白天?
绝不会承认自己编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甚至有点水的安浮玉,觉得都是太阳太大,晃的她魅力都散发不出来的原因。
装模作样的从床上爬下来,帮倒忙的帮秦公公整理了一会儿头发,然后假装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开口:“欸~说起来你听没听说,德妃今天好像要倒了啊?”
“没听说?你从哪儿听的?”坐在床上任由安浮玉上上下下在自个头上捣鼓的秦公公一点儿都不给面子。
安浮玉:……我的面子何在,本掌柜不要面子哒……那就不要了。
“我昨儿月黑风高听屋里老妖说的,此妖身长八丈比城墙还高,血盆大口,声若惊雷,同一小妖在我房中商议……”
“身高八丈那你这屋子可就要不得了,”声音还是有些嘶哑的打断安浮玉的胡言乱语,抓住她作怪编小辫儿的手,敛去眼底的温柔把人拽到旁边坐好“德妃倒不了,她好歹是四妃之一,又年少就跟了皇帝,总归有些感情,同前面几个小嫔妃自然不同,就是没了这个崽子,在皇帝面前总也有些面子的。”
“但是……”德妃倒不倒关她啥事儿,安浮玉纠结的抓抓衣角,想想今天被货物们丢出杂货铺前它们对自个的威胁,“就是……那个……呃……不知道秦公公缺不缺贴身宫女啥的,尤其是那种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想干的。”
秦丧:……
狭长的凤眼眯起,强忍着心中猛烈的惊喜,想从安浮玉脸上看出什么。
结果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普通沉溺于爱情中的姑娘,提出想要和恋人粘在一起又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可偏偏从头到尾……沉溺在这段关系里的……只有自己罢了。
呼,暗自吐了下心中的郁气,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本公公会安排的,一会儿让人把早膳给你送过来。”
语气不冷不热,偏偏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像落荒而逃的感觉。
安浮玉推推她并不存在的眼镜,结果对了,可看起来事情觉没这么简单,想不透……那就不想了。
安浮玉是能懒就懒,但秦公公一堆事儿要忙,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的大太监,名头是好听,权利也的确大,可要承担起来,还要让人挑不出错来,那就要每一件事儿都得费一番心思,好在皇帝不问缘由的贼信任秦丧,甚至信任到像个昏君一样连奏折都一本不看全塞给秦丧处理。
朝堂里一堆事儿,大朝会今年也轮到大荒来举办了,事儿赶事儿,全赶一堆儿。
就算秦公公做事儿全凭心情,也不在乎旁人说什么也被这些事儿弄得身心俱疲,何况他还是个一惯有野心的,背着安浮玉不知道再策划什么,整日里忙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