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买完单,一边拿出手机放在李四月的面前。
她一脸疑惑的望着武良,
“愣着干嘛,输号码啊!”
“哦。”
李四月反应过来,稍作迟疑,便将手机号输了进去。
“这才乖嘛,对了,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回家吗?”
“我…我要去看一个朋友…”
“那我可就走了,晚上要是没人来接你,给表叔打电话。”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扔下她便走了。
“哎,车钥匙!”
“你好好看看,那是你的车,蠢丫头。”武良无奈的摇摇头,他不知童扬如今竟变得这么蠢了。
就这么走了?李四月还没反应过来,桌上的车钥匙好像是和童扬的很像,因为只开过两次,她还以为只是存粹的同一款车罢了。
“那你怎么走?”
“我自有办法……”
他不是找她来开车的么,怎么感觉是专门来接她出来,还给她送车的。
……
武良看着那些文件,皱紧眉头,嘴里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该死。”
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黑色的轿车贴着应急车道疾驶而过,车窗外飞起散落的纸张,他看完密封的文件,把那些照片和资料撕成碎片。
“老板,现在去找苏简小姐吗?”司机不敢去看他那阴沉的脸,不动声色的开车。
“先去医院。”
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珠顺着锁骨滑进领子里,他的左手轻轻倚在腹部,下面传来一阵阵隐痛。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很让人不舒服,司机都有些皱眉的一阵干呕。可能是肠胃科的很多病人都是上吐下泻的,看着十分影响身体。
武良吩咐他就在外面等候。
徐青抬头一看,又是这小子,她都能记住了,得,今天又得加班了,本来就快四十的人了,每每这个时候,都觉得脸上又多出几条细纹。粗略的翻看了他的病历,她快速的写下药名。
“小武啊,你的肠胃是不能吃这种淀粉类的食物的,这板栗也不能吃不知道么,严重的是会窒息的。”
徐青望着武良那痛苦的模样紧张的帮他检查,若不是她的病人,定是不管了,哪有人会明明知道忌讳的食物还要去吃的,这种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浪费她宝贵的时间了。
想到童扬看到自己吃下板栗那开心的模样,武良觉得也是值得了,痛苦的脸上还依稀可见的笑颜。
“你也真是哦,还能笑得出来,赶紧的去把这催吐药拿着吃了,看看会不会好些,你吃下去板栗的时间不长,应该也死不了。”
看着他那发疼湿透的衣衫,背都直不起来,徐青就气得肺疼,飞快的跑去去药房拿来药,三下五除二灌进他嘴里。
吃下药过了一刻钟,他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昏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路磕磕碰碰,他抱着马桶吐了半小时,直到依稀可见的血块,才稍微好受一些。
徐青望着那一堆吐出来的东西,紧张的情绪缓和一些了,“还好,还好,再晚一点你就准备洗胃把。”
“徐医生这不没事么,洗胃还是算了吧。”想起上次洗胃的场景,武良还心有余悸。
“你能知道怕?我看你胆大这着呢。”
徐青可知道这小子,半年来洗了三次胃,感觉都洗上瘾了。
不过看着他那虚脱的模样,也没好再说些刻薄的话,只是淡淡跟他说了医嘱。“48小时空腹不能进食,一周只能清粥,记住。”
武良躺在病床上,虚脱地已经无法动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有些抬不起来。也不管那么多了,先躺会吧。
……
安雄和童扬一前一后的走着。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童扬在安雄身后停下来。
“老头,就到这里吧,我自己上去了。”
“你自己可以么?”安雄小心翼翼的问。
李四月是变了很多,他怕哪个字说得不对这丫头又不见他了。
“嗯。”
她注意到了远处那个小小个的人,望着这个老头已经泪水掉下来了。她不明白,到底这个老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温柔一点,体贴一点,有钱一点,懂得多一点?这么想想,好像优点还挺多的。
呸,那能是一码事么。童扬拍拍自己脑袋,清醒一点,不能被这小恩小惠就收买了。
“还不走?”望着那个欲走欲留的人,她没好气的一顿凶。
安雄的眼里除了李四月,哪会还有别人,瞟了一眼那个呆呆望着他流泪的小姑凉,他只当她是走神了,并未过多的留意。
她是真的想他了,多想冲过去抱抱他,这么多天没有他的消息,也不见他的脸。
直到安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依然无法自拔。
“都走远了,还看。”童扬一脸鄙视┐( ̄ー ̄)┌的拉着她走近公寓,好丢人,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她认识这个白痴。
“嗨!四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要进门,隔壁的罗凯文打开了门。
“呵呵,巧哈,出去么?”她尴尬的回应,一把将李四月推进屋里去。
罗凯文有些不理解,那个女孩哭成了泪人,“对呀,那是你朋友?”
“嗯,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匆匆说了两句,她便关上了门。
罗凯文一脸懵逼,中国女人都这样奇怪么。
“擦擦把。”尽管她已经适应了李四月点身体,还是受不了自己那张脸上全是泪痕,总觉得那个人还是她,抽出几张纸递给她。
看一眼也好,她收起眼泪,止住哭声。
好不容易安静了门口由想起来敲门声。
童扬揉揉脑袋,在猫眼里看到罗凯文站在门口。
传来标准的普通话,“你不可以打人的。”
她不耐烦的打开门,尽量心平气和的和罗凯文说话。
“不是只有挨打才会哭?也可能是因为失恋?懂不,罗同志?”
李四月也跟着点头,示意她说的是实话。
他仔细看了看李四月,确认没有被胁迫,露出很严肃的表情,“你没打她?那也不能这么粗鲁,会嫁不出去的。”
“一个老外哪里学来这么些词儿。那没事你就不要敲门了好么。”
彭的一声震得他脑仁疼。
怎么先前那个身体柔弱的小女人,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嗯,以前中国朋友李一和他说中国的女人都有两张面孔,他还不信,这下看来,李一说的真没错,就是这样的,真吓人。
……
下班回家的林陌阡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四处不见童扬的身影,以为在卧室呢,开门也不见人。
“太太呢?”
张慧有些支支吾吾的,她本以为太太和武良只是去吃过饭就回来,谁知道这都天黑了没有回来。
“太太和武先生出去吃饭了……”
这时候林陌阡的脸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手里的小盒子撰得有些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