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国江州,城主府书房内。
一个蓝衣蓝衫的年轻男子很没有形象地将双腿搭在桌案上,背靠在椅子上正看着无心上人命人传回来亲笔信。
桌案前的吴老三刚汇报完此次任务的情况正在等着看书男子的吩咐!
“这么说,任务不仅失败了?沈老四一个先天巅峰还差点因为轻薄初家那个女仆身受重伤?”
“回先生,正是如此!”
年轻人将看完的信怒扔在书案上,起身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罔顾本座军令,羞辱俘虏!羞辱就羞辱吧,一个修为被禁的奴仆都搞不定,实在是把本座的脸都丢到北夷去啦!”
吴老三心虚地回道:“先生,实在是不曾想……”
“行了行了,她好歹是一个入道境修行者,有些秘术也不足为奇!回头等沈老四伤养好了,叫他自去军营领三十军仗的赏。”
“领命!”
“此次任务失败是我低估了北御王的实力!就按你们老大的想法做吧,有没有那一环对本次战役来说本已经不是太重要了,你自去挑选三百位三品,一百位二品,一百位一品境修为者,以轻身、隐匿、追踪功夫绝佳者优先,挑完后方来本座这里取锦囊。”
“领命!”
“下去吧!”
吴老三退出后,卫兵刚好来报道:“启禀先生,付诸大帅来访。”
“他不是在苍魏的天柱山上吗?什么急事需要他亲自跑回来?”
“付诸大帅未曾言明。”
“你去请他进来~”
“遵命”
少时,一位身披蓝甲的中年男子来到书房执军礼后道:“这些日子您让我们一退再退,现如今已经退到了剑门城,本帅是来请教先生如今时机是否成熟,可否反戈?”
“付诸氏奉命在苍魏国部署百年,如今这百年都等得,还怕多等这几日?”
“话虽如此,不过我三军将士不知其中原由,这一路虽是洋装溃败,军心已然很不稳定,本帅担心如此下去,我们苦心经营百年的计划恐怕会中途夭折!”
“不妨事,大帅且安心先陪初家军玩玩攻防战术,昂,不过……”
“不过攻防攻防,只准防不准攻是吧先生!”付诸言模仿着宁奈何的语气没好气道。
“下次再有人跟我说付诸言只会带兵打仗,我一定帮你抽他。”
“先生不必岔开话题,本帅今日来只想要个准数,到底几时能发起总攻,告知后本帅好安心。”
“天机不可泄露~”宁奈何嬉笑着说道。
“先生这是不信本帅?”
“并非不信先生,只是敌营中必定有会演算天机之人,本座好不容易把天机掩盖,说予你听便等于天下皆知,可懂?”
付诸言摇摇头道:“不懂。”
“不懂自己琢磨,滚~”
宁奈何话音袅袅回荡在城主府内,话音未完付诸言已经被踢到了城主府外的大门前,正好落到他的坐骑上。
“大帅果然是神功盖世,竟能飞出先生的结界!”
“盖世个鸟蛋,没看到本帅是被先生一脚踢出来的吗?”郁闷之下付诸言把旁边拍马屁的属下一脚踢飞了出去。
看也没看被自己踢飞的哪人,付诸言便对身后的人吼道:“走,回营~”
府邸内,宁奈何似乎余气未消,自言道:“气死本座了,怎么会有这样笨的元帅?”
“是呀,这么笨,怎么当上元帅之职的呢?”莫知音从门外窜进来嬉笑道。
“鬼丫头,你怎么比拖家带口的吴老三还回得迟些?”
“哼,师叔你还好意思问,您骗我说北夷好玩,我便去了,呜,一点都不好玩!害我独自一人在草原上奔波数月,无聊至极,下次不要再给我任务了,还是跟师傅学布阵好玩些。”
宁奈何洋装无奈道:“可惜了,我这儿原本有一个即刺激,又好玩的任务想给你,没想到你不愿意接任务了,看来本座只好另寻他人了。”
“师叔,倒是说说什么任务这么好玩,当真如此知音绝不负所托。”莫知音听闻有好玩的任务不是很相信地问道。
“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莫知音乖巧地上前几步,将耳朵凑到宁奈何嘴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莫知音先是不情愿的表情,后是惊喜,点头应下了此桩任务。
“任务内容你且记清楚,只需坚持到我大军围攻苍魏国都之日便好,莫要再误了此事,否则你自回山门,本座这里决计不再留你。”
“是是是,遵命先生,定不辱使命!”莫知音俏皮道。
“好吧,你快去,有人已经在哪儿等你了。”
“知音领命!”说完莫知音便打算去完成宁奈何交予的任务,走出几步莫知音突然回头皮道:“师叔,知音总算知道什么叫,世上本太平,偏生宁奈何了。”说罢莫知音带着银铃般的笑声一闪即到城主府外,再一闪便不知去向。
“这鬼丫头下山之后果然修为精进不少,如今竟已达踏虚境中阶。”宁奈何欣慰地自言自语道。
宁奈何说完身后渐渐出现一个黑影提醒道:“在她这个年纪有如此修为确实还算难得一见的绝佳资质,不过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一旦知道真相……”
“嘘,你们烦不烦,今天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你下去休息,本座心中自有计较,勿要聒噪。”
黑影的身影还未完全出现便很听话地又默入了黑暗中!
待黑影走后,宁奈何自顾自地悠哉悠哉的念起书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咦,这后面的字怎么念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