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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献药显功劳

周嫲嫲连忙跪下,说:“老爷,老奴身上并非疫病,只是中了一种毒,吃了药,已经好了许多!”她又抬眼一瞧顾昀身边的老人,认出是太医院的院长,继续道:“老爷若是不信,大可让莫大人诊治一番。”

顾昀见过刘敏身上的脓包,见周嫲嫲脸上只有些红点,便将信将疑,凝眉问:“果真?”

周嫲嫲连忙道:“老奴生下来就在顾府了,说句不知脸的话,这里便是老奴的家!”

那莫怀恩上前一步,盯着周嫲嫲脸上的红点看了一会儿,又看过了她手上的还未结痂的脓包,示意她伸出手来。把了脉后,他抚须大笑,说:“相爷放心,这倒真不是什么疫病。”

太医院院首说出来的话,令众人齐齐地松了一口气,但因周嫲嫲脸上红点恐怖,手臂上脓疮还发臭,仍是不敢靠近。

顾昀又朝莫怀恩揖礼,问:“还请莫大人出手相救,顾家上下感激不尽。”

莫怀恩这却愁了眉,说:“看着像是中了毒,虽然凶悍,却不致命。只是这毒药的成分尚且不知,要配出解药还得费些时候。”

想了想,他又问周嫲嫲:“看你脸上这症状,应该是服用了解药。”

周嫲嫲便将那玉瓶拿了出来,说:“这里头还有两粒药丸。”

莫怀恩接过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尖嗅了嗅,点头称:“这里头可都是些好东西,其中一味火蜥蜴尾,得在极南的炎狱山上才有。”

顾昀问:“如今府上,只内子与长女染上,这两粒药可够?”

莫怀恩道:“倒是够了。”他说着话,将玉瓶递给顾昀,“将这两粒药给病人服下,注意这些日子不要出门;身上的脓包也不能弄破了,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顾昀应声,就要自己带着药去,周嫲嫲忙说:“这药还须得童子尿为引。”

顾昀一听,吃惊问道:“当真?”

周嫲嫲还未说话,一旁莫怀恩沉吟着道:“童子尿祛火消毒,有它相佐,确实能提升功效。”

一众家丁听了,皆窃窃私语起来。

顾昀也有些为难。毕竟那是童子尿,莫说是他的妻女,便是贫头百姓,也不定能吃那个。

顾姝上前挽住了父亲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低眉瞧着那个黑玉瓶子,说:“那些脓包,看着都好疼!”

经由她这么提醒,顾昀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人去外头取童子尿来,“拿那只木樨香盏来盛,只告诉夫人是药,谁也不准说出一个字去。”

众人齐齐应声,找童子尿的找尿,取盏的取盏,不多时便都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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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亲自捧了盏,领着众人往梧桐苑去。

自从二夫人与大小姐染上疫病以来,梧桐苑一干人皆是战战兢兢,除了荣妈妈与胭脂两个,因是日常贴身伺候的,想着自己也必定是染病了,没有盼头,只得小心伺候,求剩下不多的日子,能安定些。

刘敏毕竟年长,虽经历生死大关,倒还稳得住。那顾丽珠自小被她捧在手心里,最满意的便是自己天生丽质,如今脸上遍布脓包,令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昀等人赶到梧桐苑时,正听得屋子里‘乒乓’声响,杂着顾丽珠声嘶力竭的喝骂,“你给我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没有病,这不是我的脸!”

紧接着,便是胭脂哭喊着说:“大小姐,你可不能再动了,仔细碰坏了脸上的脓包,会留下疤痕的!”

她的话刚刚说完,便听得‘啪’的一声,胭脂从屋子里跌了出去,摔在庭中。

顾丽珠紧跟出去,抬脚便朝胭脂身上踹去,正中小腹;紧接着便又是一脚踹在手臂上。一边踹,还一边骂说:“你这贱婢,巴不得我脸上留下疤痕来!平素看你长得妖艳儿样子,打量着勾引谁呢?”

那胭脂滚倒在地上,刚开始还惨叫哀嚎,哭喊求饶,过一会子便只剩下了低低的呜咽声。

那厢,刘敏从正屋里赶出来,上前拉住了女儿,说:“你打她有什么用?”

顾丽珠心里不痛快,连母亲也不顾了,劈头盖脸地骂道:“母亲常说自己是父亲心尖尖上的人,是相府的主母,怎么就还只是个二夫人,如今说话也不管用了?”

刘敏一生所盼都在大女儿身上,只想着她入宫为后,自己便后顾无忧。听了这话,心里又悲又痛,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的人皆躲得远远地,不敢上前招惹。

顾丽珠一番话说下来,犹自不解气,又骂说:“现如今倒好,我脸变成了这样,别说入宫,出门都没脸见人了!”

说着话,又狠狠地踹了胭脂一脚。

那胭脂蜷缩在地上,只咬牙硬扛着,不敢再吭声。

“没用的东西,平时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如今出了事,半点主意也拿不出来。”一番动作下来,顾丽珠已经累得喘气,加上脓包刺痛,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养着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

“珠儿!这是怎么回事?”

顾昀刚进梧桐苑,便看到丫头胭脂躺在地上,仆人都散开在四周,而大女儿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你病着,怎么不好生歇息?”

看到父亲来,顾丽珠心头一跳,反应倒是快,立马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哽咽着唤了一声:“父亲!”

她向父亲走了两步,陡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只是期期艾艾地说:“父亲不知道,这一日女儿过的有多苦!这些人怕被传染,不肯服侍我和母亲,还诅咒我们早点去死!”

众人闻言,想要分辨,可又想到大小姐适才对胭脂的行径,皆不敢开口。

刘敏此时也行了上来,却不开口,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顾昀。

瞧见妻女如此模样,想到头日里自己的举动,顾昀也是万分愧疚。又信了顾丽珠的话,拿眼扫过散在院子里的众仆人,只警告道:“等空了,再同你们算账。”

又叫人扶起大小姐,将那木樨香盏捧过去,笑说:“珠儿乖,为父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身上染的并非疫病,这是解药,吃了也便好了。”

顾丽珠瞧着那花盏里的液体,橙黄的色泽甚是古怪,虽有木樨香味,可仍旧掩不住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便有些信不真。

便问:“父亲这话但真吗?”

顾昀道:“这是太医院院首莫大人看过的,那周嫲嫲吃了这药,也好了的!”说着,便叫人带了周嫲嫲上来。

一直躲在人群后头的顾姝也跟着周嫲嫲上前,笑着对顾丽珠说:“姐姐快快吃药,吃了药好起来,就能带姝儿出去玩了。”

她说着话,便从父亲手上接了药,故意捧到顾丽珠眼前,笑的满脸天真纯良,“莫大人说,这童子尿最是祛火消毒,姐姐快喝了!”

原本,顾丽珠瞧着周嫲嫲脸上只剩下了红点,十分欣喜,可听到顾姝说那木樨香盏里盛着的是童子尿时,脸色顿时大变,想也不想挥手打开,“你居然给我喝这个!”

顾姝本就没端稳,被她一打,香盏正好落在了刘敏面前,溅开的液体洒了她一身。

“哎呀!”刘敏惊叫一声,躲开去。

那顾昀也是一声惊叫,“珠儿,这解药只剩下了两粒,全融进去了,你怎么就能洒了?”

又说顾姝:“不是告诫过你,不许提童子尿的事吗?”

顾姝立在原地,被父亲骂的手足无措,满脸无辜地噙着泪花儿,“姝儿,姝儿也是想姐姐快些好起来!”

见她这样,顾昀便不忍心再责怪,忙去将香盏拾起来,见里头尚留有半盏,松了一口气。

莫怀恩上前来,抚须叹道:“这半盏,也就只能解一人身上的毒!”

顾姝连忙说:“都是姝儿不好,一心想着姐姐的病快些好,却不想把药给洒了!”

在场众人都看的清楚,是大小姐自个儿洒了药,加上二小姐一副憨痴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她是故意的。

顾昀亦是如此,他一边安抚顾姝,一边问:“周嫲嫲,这解药还有吗?”

周嫲嫲道:“没了。”

“这可怎么是好!”顾昀长叹一声,看到两个女儿神色都不好,也不忍心再责怪。

莫怀恩道:“本官倒是能配置出解药,只是需要花时间;这剩下一半的药,不若就由夫人和小姐各吃一半,以缓解痛苦,待本官配置出解药了,自会送来。”

“也只好如此了。”顾昀再次向莫怀恩长揖一礼,“劳烦莫大人了!”

“相爷客气了!”莫怀恩罢了罢手。

那顾丽珠听得几人对话,已是后悔不已,可瞧着那半盏液体,心里便泛起阵阵恶心来!

倒是刘敏上前接过木樨香盏,自个儿捏住了鼻子,仰头吃了几口下去。一旁荣妈妈连忙端上水来给她漱口。

顾丽珠见了,也只得上前去喝了。

众人看了,皆偷偷地笑了起来。

顾姝冷眼瞧着,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梧桐苑这里,应该暂时是不会再找琉璃院的麻烦了。

“好了,既然不是疫病,梧桐苑也不必再封了,你们小心伺候夫人与小姐。”顾昀沉声吩咐道:“将胭脂抬出去养伤,这两日发生的事,不准对外提起。”

语毕,又同周嫲嫲道:“此番你献药有功,想要什么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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