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睛的刹那,她看向光来的方向,巡着光往太阳看去,光线那么强,刺得她睁不开眼睛,觉得眼前在强光之下产生一个个的黑团。
太阳!对,太阳!
应该到太阳那里去看一看,去寻找答案,而不是执着于火龙的身体。
她问灵长天君:“灵长天君,我该怎么才可以去太阳那里?”
阿拉善激动地伸出手臂,指向太阳。
灵长天君被吓了一跳,也被她的激情所感染。
他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要去太阳那里,并不难。你先到东海借一颗夜明珠含在嘴里,再去南山问穿山神兽借一副金色的铠甲,再去北方大田问鲲鹏借一对银色的翅膀,就可以去了。”
说走就走,阿拉善马上开始做准备。
灵长天君用佩服和羡慕的眼神看着阿拉善的风风火火。
他只是叮嘱阿拉善,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他就先回去了。
粉彩神兽要与阿拉善同行。
阿拉善去跟咪咕和灵龟告别。
灵龟说会在这里等她借到东西以后陪她去太阳,因为自己背上的壳可以帮她抵挡太阳的温度。
而咪咕则要参加前半程,它想去东海看看传说中的龙女,也想到南山和穿山神兽比试比试遁地术。
于是,阿拉善和粉彩神兽和咪咕,约好了三天后出发。
而让灵龟先四处游玩,等收集完装备准备出发去太阳的时候,再喊他一起。
灵龟欣然受命,然后自顾自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阿拉善的想法。
要解命题,就直接去看命题本身。在命题的本身,可能就能找到命题的答案。
所以,休息了两天之后。
第三天,阿拉善去了黑方洞天。
站在黑方洞天的洞口的边上,看着下方黑黢黢的洞底,阿拉善保持着机警和冷静。
今天她穿着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显得格外地干练。
今天来,她想找到上次在这里碰到的白衣仙子,还有她想再见一次雪国天姬。
她知道,现在的雪国天姬,一定是处在危险的心理的边缘,刚刚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一定是非常地难以接受,一定是处在抓狂的境地。
站在洞口,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要一跃而入,还是要等待一个什么样的契机。
正思考间,远处似乎有嬉笑声传来。
阿拉善火速隐遁。
嬉笑声近了,
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雪国天姬。
今天的雪国天姬分外地美丽。
她一出意料之外,竟穿了一件粉色的桃花衫。
雪白雪白的脸庞,在粉色衣裙的映衬下,美得如此不像话。
甚至让阿拉善都禁不住心襟摇荡。
而在雪国天姬的身边,是,飞天神君。
只看到雪国天姬边走路,边把头轻轻地靠在了——飞天神君的肩头。
飞天神君,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却是一副大病新愈的样子,病恹恹风吹欲倒。
他听着雪国天姬说的话,不时微微地笑一下,像在嘲笑一个孩子的痴语。
他笑的时候,雪国天姬就会那样歪着脑袋痴痴地看着他。
他们两个,飞升到洞的中央,旋风眼就升了上来。两个人翩翩飘到旋风眼的上面,旋风眼就倏地往洞底沉去。
阿拉善看着这一切,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看起来两人恩爱如初。
正在阿拉善沉思的时候。“嗖”地一声,旋风眼蓦地又升了上来。
从旋风眼里出来的是飞天神君,他神色慌张,一步三回头,
待旋风眼停稳,即飞离洞口,仓皇而逃。
看到旋风眼尚在洞口,阿拉善果断跳上去,
乘着旋风眼来在了洞底。
在洞底,即看到了雪国天姬,
她正在失神地四处寻找飞天神君。
“神君,神君~”她失神地叫着,两只眼睛的眼底变得很红。
阿拉善来到了她的面前。
雪国天姬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旋即,又拉着她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你看见我的神君了吗?”
阿拉善:“我刚看到他走了。”
雪国天姬:“你说什么?他走了?去了哪里?”
阿拉善:“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怎么问我?”
雪国天姬突然冷、静下来,“呵呵,他走不远的,会回来的。”
阿拉善:“雪国天姬,发生了什么事?”
雪国天姬:“发生了什么事?你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你们,我的飞天神君好好地跟我在一起。现在可好?!”
雪国天姬兀自伤心起来。
阿拉善:“雪灵儿,不是这样的,”
雪国天姬突然大怒:“不是这样,是什么样?!就是你们,害我失去了我的雪国,也失去了飞天神君。我的美丽的雪国!在雪国里,飞天神君是我的,我们两个那么快乐!”
阿拉善:“雪灵儿,不是的,雪国,是不存在的!”
雪国天姬:“不要叫我雪灵儿,我是雪国天姬,是飞天神君亲手为我加冕的!”
阿拉善:“雪国天姬,你醒醒吧,雪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雪国天姬:“瞎说,什么不存在?!我的雪国好好的,你们根本就是嫉妒!”
阿拉善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雪国天姬:“在雪国,我们多么快乐!而你们,就是你们,侵入了我的雪国!不过你放心,他走不远的!”
阿拉善:“你是说飞天神君走不远?”
雪国天姬:“是的,因为我已经把他的魂魄牢牢收在这里了。那个白龙,只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他的魂魄全都在这里。他走不远,一定会回来的!”
阿拉善:“为什么他的魂魄会一直在这里?”
雪国天姬:“因为他把他自己心里阴暗的欲望都已经留在这里了,而我已经把它们全都装了起来,牢牢锁住。哈哈哈~只要这些阴暗的欲望一直在,他的魂魄就会一直在。我也不用担心他走远。”
阿拉善:“可是,你要和飞天神君一直在这里吗?”
雪国天姬:“对啊,既然雪国已经不复存在。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在哪里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