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忘书回过神之后苦笑,自己自从变年轻之后中二的性格似乎又冒了出来,是扮嫩太过头的原因吗?
何忘书自从来到这里,为了圆那个失忆的慌,就开始装作一个十五六岁的样子,搞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神经质了。
何忘书不再理会这些东西,他要在第二次附魔之前,试一试默念其他书籍会不会有惊喜等着他。
但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并没有其他的异象出现,默念《千字文》与《三字经》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而默念《铁云藏龟》和《制符精要》之后却没有让丹田中的那股力量有什么变化,默念《制符精要》时倒是让他有种亲自画符的冲动。
难道只有像《三字经》和《千字文》一样阐述思想的东西才能对丹田中的力量起作用?
何忘书不再想这些事情,因为目前没法试验和揣测,只能下次进入空间之后再行研究。
何忘书准备昨日定下的任务,附魔剩下的符纸。
姚婉妤送来的符纸还剩二十二张,十七张火球符,四张利刃符和一张爆裂符。
何忘书打算把除了那张爆裂符之外的所有符纸这次全部附魔,经过上次的附魔,让何忘书的信心大增,他能感觉到自己可以使用更少的妖丹粉末来进行附魔,按照火球符和利刃符所需的量来看,他至少可以用一颗妖丹对这种级别的符纸附魔二十五张以上。
何忘书也不拖泥带水,说干就干,他用了一个白天终于温养了一颗妖丹,他也不贪功,休息一天明天再干。
第二天,何忘书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得到十五张火球符,四张利刃符,只有一张火球符附魔失败烧毁了。
晚上,何忘书把这些符篆交给姚婉妤的时候,又收获了一丝小姑娘的“崇拜”,当然这是何忘书自己以为的。
何忘书手中只剩下一张爆裂符和一堆空白符纸了,他也不能为了一张爆裂符而浪费一颗妖丹吧?如果在这半个月中没有合格的绘制好的符纸的话,那颗妖丹就毁了。
无所事事的何忘书看着手中的这张爆裂符和一堆的符纸发呆,突然他有股自己亲自画符的冲动,昨天他默念《制符精要》之时就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过现在感觉更强烈了,于是他唤来了隔壁的姚婉妤,拖她到大长老那里拿一些绘制符篆的材料和符笔过来。
姚婉妤事情处理的很快,两刻之后就把何忘书所需之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姚婉妤介绍道:“丹砂一斤,符笔十支,火萤草粉末是绘制火球符的材料有三两,金沙石粉末两斤是绘制利刃符的材料,熔原汁一瓶是绘制爆裂符的材料。还有少量的金禾草和四和土,金禾草是绘制金刚符的材料,而四合土是绘制土刺符的材料,这两样材料是太公特意买来练习这两种符的绘制的,所以没有制备太多。公子若要练习画符,还请稍待几日,等太公出关之后再与他交流,这样许可以帮到公子。对了,公子手上的那本《制符精要》是武者使用的,至于血器法士的制符典籍还要到邑城之后查询。不过公子可以用这些东西消遣一下,也好在房中解闷。”
原来,姚氏根本不相信何忘书能够短时间内学会画符,况且他手里只有一本武者画符的书籍,根本不适合他这种血器法士。而姚氏对于这位已经确认是血器法士的供奉,却是有求必应。
何忘书虽然被姚氏认定不能学会画符,但是对于姚氏对待自己这种细致的怀柔手段却是心情舒畅。
何忘书也不与姚婉妤解释什么,自顾自的把材料接过,关门。让在门外的姚婉妤一阵无语。
何忘书摆开材料,他首先要练习绘制火球符,他对火球符的附魔次数最多,所以也比较熟悉这种符篆。
他拿出一个白碗,按比例倒出一份丹砂和两份火萤草粉末于碗中,然后倒入少量水搅拌起来,待到两种材料彻底融化,他拿起一支符笔蘸取了一点。
何忘书铺开一张空白符纸,这种符纸非常坚韧,看上去薄如蝉翼其实像麻布般很难撕开,却没有麻布柔软,有很好的张力。
何忘书拿起符笔,按照《制符精要》中描写手中缓缓注入劲力与符笔之上,按照符的符文笔画顺序小心绘制,如果有一个地方画错或者顺序不一致那整张符纸就报废了。火球符不太复杂,也只有一百零八道笔画顺序,利刃符和大力符只有九十八道,爆裂符有三百零八道,土刺符有三百八十道,金刚符有八百余道。
按理说,何忘书应该练习这些符文的笔画顺序,但是他仗着自己脑海中记忆深刻,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绘制。
何忘书没有劲力,他打算使用他丹田中的那股法力进行画符。
所谓劲力又称劲气,是武者修炼出来的一种能量,类似于何忘书前世武侠片中的内力。
而法力之说是何忘书自己命名的,这里的血器法士对于自身的力量命名为血气,听起来像是前世小说中的魔道的东西,这不太符合何忘书的审美,所以何忘书自行把他丹田中的力量按照前世仙侠小说中的设定命名,让他心中舒服了很多。
何忘书默念经文,法力缓缓通过他的右手注入符笔,当法力到达笔尖之时,丹砂与火萤草粉末混合的墨水瞬间烘干,笔尖的狼毫一下被点着了,何忘书丢下符笔用清水浇灭火焰,没有了何忘书法力的支撑,符笔上的火焰成为了普通凡火,用水一浇就灭。
何忘书哀嚎一声,他没想到自己笃定的画符大业一开始就惨遭失败的打击,让他有些沮丧。他知道自己被印刻到脑海的《制符精要》影响到了,以为自己就成了铸就此书之人,没有看清自己还是一个刚刚接触画符的菜鸟。
姚婉妤在门外守了一阵,听到何忘书的声音,嘴角一弯,整个人的面貌让人春风拂面,她并不是嘲笑何忘书的不自量力,而是已经料到了何忘书画符的结局。因为她也尝试过画符,但是她没有继承自己太公的画符天赋,学习画符一年多一点进展也无,让她彻底放弃了学习画符。当她听到何忘书失败的失望之声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画符的场景,才有了她的会心一笑。
姚婉妤也没有继续守在何忘书的门前,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坐练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