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盒饭。韦良蚊心中暗呼:“这不是我们村的啊聪吗?怎么一身外卖小哥打扮?之前不是说在搞地产的吗?”不过此时也不是探究这事的时候,猛向他使几个眼色希望他能明白。
啊聪也被眼前这架势下了一跳然后晃了晃手上的盒饭:“请问是这里点的外卖吗?”
甘总眉头一皱:“谁叫的外卖?”
几个黑衣大汉彼此看了几眼纷纷说没有,甘总把目光转向韦良蚊二人,韦良蚊连忙解释:“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甘总对着韦良蚊冷哼一声转向啊聪:“不是我们这里点的,你走错地方了。然后示意西装男子把门关上。
啊聪看关门忙说:“哎哎,别啊地址明明填的是你们这里。”
西装男子也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这时甘总走到西装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西装男子便又开门出去了。
甘总走向韦良蚊眼中的愤怒毫不掩饰,韦良蚊心道:“完了,这娘们肯定以为是我们叫啊聪来探情况的。”
出乎韦良蚊意料的是甘总看起来虽然面色不善但是却说:“走吧,带你们去看你们朋友。”
韦良蚊心道果然这娘们没安好心,在这里是闹市区他们不敢怎么样,要是跟着她们走说不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便道:“去哪?我们就在这见哪也不去。”
甘总脸一黑:“少废话今天你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她话一落音,围着韦良蚊的几个人马上掏出手枪指着他们。韦良蚊一看对方竟然真的有枪吓了一跳,顿时心低慌了起来。就在这时宣师傅拍了拍韦良蚊的背:“带路吧我们去。”然后用手指在韦良蚊背上点了两点,这是他跟韦良蚊之前商量好的暗号,点两下意思就是准备动手了,宣师傅也知道不能跟他们走不然太被动了。韦良蚊之前听宣师傅说要干架还觉得挺刺激,本来也猜到对方有枪可是觉得她们不敢在市区里面用,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无所顾忌看着黑洞洞的枪管韦良蚊觉得腿有些软,这他妈情况跟预想的根本不一样。不说对方有枪,就是这五个围着他们人个个人高马大的他们也不一定能跑得了,他知道宣师傅是要赌一把了,赌对方不敢真开枪。
甘总用手指了指门示意让韦良蚊两人先走:“请把两位。”
宣师傅便去开门几个大汉紧紧的跟在后面,宣师傅一拉开门便叫:“走!”
韦良蚊也是早有装备门一打开便窜了出去,宣师傅也是右手往腿上一抹一把柴刀已经出现在手上,顺势往身后画了个弧逼退众人,一个侧身便从开了一点的门缝挤了出去,然后双手一拉把门关上,把柴刀横卡在两上门的把手上,这样里面的人一时半会也出不了。
韦良蚊知道这次赌对了忙说:“接下来怎么办?去找韦清船他们?”
宣师傅拉了一把韦良文往电梯那边跑去:“那么大的地方去哪找?先他妈离开这再说。”
韦良蚊一想也对,于是二人跑向电梯,刚到电梯门口他们还没按门就直接打开了,一个人影猛的从电梯里面冲了出来刚好装在韦良蚊身上,两人顿时滚作一团,这一撞可不轻,摔得韦良蚊整脑袋嗡嗡响大骂:“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那人也摔得不轻,他慢慢爬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韦良蚊一听这声音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定睛一看:“啊聪!”
刚刚那人也撞得七荤八素的也没注意到撞的人是谁,听得有人叫自己名字一看之下原来是韦良蚊:“哎呀,良蚊!”
韦良蚊奇怪:“你怎么在这?跟丢了魂似得?”
啊聪揉着自己胳膊:“刚刚看你对我使眼神我就觉得不对,我还没离开两步,有个穿西装的出来就要抓我,那时我就知道你们也出事了。那西装男一看就是练过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撂倒了,幸好我平常送外卖经常穿梭在楼宇之间,身手还算矫健,把盒饭往他脸上一甩便跑。”
韦良蚊:“你都跑了不去想办法救我们,还单枪匹马回来搞什么?”
啊聪叹了口气:“跑了个毛,我一到楼底还没出电梯他们已经有四五个人在等着我了,当时一楼人多他们也没敢搞得太过明显,我还有办法从楼道甩开他们,再坐电梯上来。”
韦良蚊听他这么一说:“妈的,只能硬闯了。我不信我们三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就这在这时韦良蚊两人来的楼道传出一声巨响宣师傅说:“不好,他们要出来了。”
啊聪一听前有狼后有虎忙说:“走走,跟我来我知道个地方能躲一躲。”说完他把电梯按了二楼,然后带着韦良蚊两人往楼梯走。韦良蚊一看不对便说:“你这是往天台走,这不是等死吗?不如下一楼去人多还能趁乱逃跑。”
啊聪也没停下脚步:“相信我,我知天台有个地方他们肯定找不到。”
这大厦一共四十三层,他们离楼顶只有三层几个人三步并两步就到了楼顶。韦良蚊开着天台虚掩的门:“幸好这门是开了不然今天咱三可一点希望都没了。”
上了天台后韦良蚊举目四望什么东西也没用,这天台上别说人了就连只老鼠都藏不了,骂道:“你他娘是让我们从这跳下去吧?”
啊聪指了指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你看这里。”
韦良蚊跟宣师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个圆柱形的水泥做成的水塔大概八米高,直径五米。韦良蚊看了看啊聪:“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百事通,这也知道。”
啊聪道:“废话少说,不过这水塔的盖是上锁的。”
韦良蚊说:“那你不是耍我们吗?”
啊聪看了看宣师傅:“有办法吗?”
韦良蚊恍然,宣师傅年轻时候可以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小偷为此还蹲过号子,顿时心中燃起希望看着宣师傅,宣师傅点了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宣师傅带头三人沿着这水塔的楼梯爬上去,果然这水塔上有一个直径大概有一米的盖上有一把大锁,宣师傅二话不说从袜子里拿出两根铁丝,往锁芯里捅。韦良蚊心道:“这老小子还是随身带着这东西死性不改。”
大概过了一分钟,只听卡的一声锁被打开了。三人把盖子打开往里一看水面离塔顶大概有一米左右,韦良蚊率先跳了进去,接着是啊聪宣师傅最后一只手掉在上面把盖子盖好也跳了下来。盖子盖上之后四周顿时一片漆黑,四周还有他们跳下时引动的水声。
为了省力三人都依着水塔墙壁,这水塔似乎很久没清理过,墙壁上已经有一层很厚的污垢摸上去滑滑的韦良蚊觉得一阵恶心,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臭味,自从上次在“黄狗练窝”之后,韦良蚊就对黑暗有种恐惧特别是这种安静的黑暗,于是便开口:“这水塔是干什么用的,那么脏多久没清洗过了。”
宣师傅就在他边上:“你小子别那么多话好不好要是他们找上天台听到声音我们就是瓮中之鳖,在这里总比被他们抓住的好。”
韦良蚊突然觉得肩上一重知道是宣师傅不让他说话他耸耸肩:“不说话就不说话,你也别把我往水里摁啊。”
宣师傅说:“谁有那力气去摁你?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看宣师傅的样子不像说谎,啊聪跟自己中间又隔着宣师傅更不会是他,难道这水塔里面还有第四个人?想到这里韦良蚊心头一跳:“表叔表叔,快帮我看看好像有一只手搭在我右肩上。”
宣师傅小声说:“你小子别老是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说完用手去摸他的右肩:“哪有什么手?你别没事找事了。”
韦良蚊用自己的手一摸果然没什么东西,难道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错觉?他还想再说什么啊聪嘘了一声:“别出声了外面有人在说话。”
韦良蚊吓了一跳静静去听,果然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不过他们在水塔里面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听到一段一段的,只听到有个女声说:“会不会在……”然后有个男的声音刚开几句没听懂最后一句倒是挺清晰:“去看看。”
说完一会便没有声音了,韦良蚊几人也知道肯定是甘总找到这上面来了,不过那么久没声音了估计是看这里没什么地方藏人就走了,韦良蚊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一阵爬楼梯的声音。韦良蚊暗骂一声,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出声,宣师傅用手压了压韦良蚊的头,韦良蚊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沉到水低去。这时已经听到水塔顶部有几个脚步声了,三人忙往水塔底部沉去。刚沉下去没多久韦良蚊便看到本来漆黑的水面有光洒下来,他知道这是甘总他们打开了盖子,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们在说话不过隔着几米深的水传到他这里已经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过去了大概有两分钟韦良蚊已经开始有些憋不住气了,但是头顶的说话声还时不时传来,突然觉得右边肩上又是一重应该是宣师傅示意他顶住,于是他也用手握住肩上的手表示自己明白,但是他这一握顿时吓得他魂都没了,他肩上确实有一只手搭着但这绝对不是宣师傅也不是啊聪的手,因为这手太小了就跟婴儿的手一样,而且只有四个手指,皮肤还非常滑就好像长期泡在水里。韦良蚊头皮立马炸开,觉得有一个婴儿正趴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