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没有任何用处，我还是会继续追问。与其让自己陷入更为尴尬的处境，不如早点交代。况且，一味地沉默只会放纵他们的行为，使真正要受到处罚的人更加逍遥法外，肆无忌惮，不是吗？”
看见他们沉默的反应，夏凉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慢慢地引导他们。
原文中的清然由于自己俊美的容貌和天生的异瞳，使得他经历了太多他人对他莫名产生的恶意和误解，自然会对人性有一个深刻的了解。
再加上他武力值不高，但双商极高和第六感极准，这类人一般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心中的防线也会比他人高得多，其容忍度也很高。
可是，就算再能忍，若不发泄出来的话，埋藏在心底里的怨恨只会越积越多，日积月累下来，这些怨恨终将会在身体里膨胀成一个魔鬼。但由于心里防线高，他们通常不会轻易向他人透露自己的心里状况。因此，大多数情况下，待到他有了一定的能力，那便是曾经对他散发过恶意的人的祭日。
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应该就是这么一个由清然所制造出来的产物，他把全世界的人都看成了自己的敌人，包括自己。
所以，要是想阻止清然的举动，并把世界掰回正轨的话，首要的条件就是引导他把心中的负面情绪以一个合理的方式发泄出来。
夏凉这么想着，便转头看向清然——
只见清然的脸上丝毫没有一分情绪的外泄，有的只是平静，平静，一脸的平静。但夏凉并不急，只是安静地等待着，至于北皈嘛……则就被她忽视掉了，因为她初步怀疑这两个人格中，清然是主宰，而北皈次之。
时间过了很久，清然的脸上才开始有了一点变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凉，问：
“……这个世界里……法还有用吗？谁……又能制裁他们？”
说完，他像是讽刺般轻笑了一下，原本漆黑的左眼更加漆黑了，仿佛能反映出这世间最深沉的恶意。
但他很快便收敛了笑容，再次成为原先那个高冷面瘫而俊美的少年，但夏凉知道，其实他的怨恨从未消失过。
但她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
“虽然这个世界是被人所创造出来，法未必能在这里起到很好的作用，但我们终归还是真实的，而法可以在真实中起到很好的作用。”
“可你也知道，我们活在虚幻里。”罕见地，北皈冷冷地打断了夏凉的话语。“那又怎么寻求我们所要的公平？”
“噗嗤。”夏凉突然就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中的笑意毫不掩饰。也许是从被夏凉收养以来就从未见到夏凉笑过，北皈一时就有点发愣。
但夏凉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她转头看着北皈，道：
“很简单，创造一个就是。”
“你说得倒是轻巧。”
清然冷冷地看着她，但并未表明自己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