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面无表情地抱着鱼缸往家走,丝毫不顾忌这个鱼缸会不会碰到周围的路人。
因为周边的路人看见她这身黏糊糊的黑泥便自动自觉的地走开了,偶尔还会夹杂着那么几声议论。
可夏凉对周遭的议论声视若无睹,只是面无表情地抱着鱼缸回家。
回到家后,夏凉从外面打了一点水回来,小心翼翼地给自家宝贵的鱼缸添上水后,她就面无表情地将某条待在蛋壳里的小鱼给拎了出来,莫得感情地将它扔了进去——
水面溅起一片水花,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措不及防被夏凉扔进去的小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被摔得有点懵,身子沉到水底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像个王八。
……不会是死了吧?
夏凉面无表情地看着鱼缸里那条一动也不动的小鱼,刚想把手伸进水里戳一戳它,试探一下它的反应,但看见自己手上黏糊糊的黑泥时,又默默地收回了自己作乱的小手手。
……还是算了,估计这手一放进水里,她的宝贝鱼缸会遭殃的。
夏凉难得“善良”了一回,结果这条小鱼像是察觉到她的迟疑一般,从一条一动不动的死咸鱼瞬间蜕变成为一条活蹦乱跳的作死鱼。它迅速跑到水面上甩了夏凉一尾巴的水珠,又苟的一批地沉到水底里,还对着夏凉吐了一个小小的泡泡,像是在炫耀它的“胜利”。
“……”
夏凉面无表情地看着沉到水底里快活地吐着泡泡的小鱼,她的视线亲切而核善。
要不是她心疼这个她花了几百大洋买的鱼缸,她现在绝对会让这条小鱼领悟“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的道理。
但就算内心再怎么狂野,夏凉在人前依旧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面瘫。
因为站在这里越想越气,夏凉决定转换自己的注意力,她打算出去在外面找一个比较便宜的旅馆来弄掉自己身上这身黏糊糊的黑泥。
可记忆的缺失使她不知该从何找起,歪着她的小脑瓜子想了一下,夏凉决定……找外援。
当蔺珥打开门时,因为地下室光线较暗,所以蔺珥只发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黑不溜偢的东西,联想到最近几日自己的状况,蔺珥当时心里还有点怂。可当那个黑不溜偢的东西开口说话,蔺珥才发现……那黑不溜偢的东西原来是一身黏糊糊黑泥的夏凉。
“那……那个,夏凉,有什么事呢……”
小白兔的脸颊有点红,想到自己把夏凉当成黑不溜偢的东西,蔺珥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不过好在,虽然夏凉发觉到了他心虚的神情,但也没有问太多,她只是简单地给蔺珥讲了一下她想找一家便宜点的旅馆来弄掉身上这身黑泥的事情。
小白兔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带着些歉意对夏凉说道:
“旅馆啊……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我并不怎么了解,不过……你是想找个地方洗掉这身黑泥对吧?这里的地下室普遍都没有浴室,只有地面上的房屋才会有。我记得学长有间房子就是在对楼地面上的,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