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战斗自锁链出现的瞬间变发生了逆转,黑色锁链盘绕在身体周遭,不说别的,单是散发出来的那股恐怖威压,竟然就这么直接穿透了机甲,将其间的驾驶员碾得粉碎。
嬴政的实力自不用说,至于那几乎没有多少修为的驾驶员来说,失去了机甲对威压的抗性,又怎么可能抵挡二十阶强者的威压。
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对方阶位只要高出一阶,所带来的威压就可以让自己四肢无力冷汗直流了,当对方实力超过自己三阶,那带来的威压甚至直接会达到一个致死量,至于高出五阶,甚至会对肉体产生毁灭性的破坏。
不过万事无绝对,先不说余馨汝那种体内血脉所带来的绝对抗性,其实只要是稍有实力之人,能完全屏蔽自己的六感,也就能躲开威压带来的死亡。
话虽如此,感气虽然作为修炼的第一步,但气感确是所有生物生来就有的。想要屏蔽这种大自然的天性,又是何其难也,除了天赋异禀之人,至少需要十阶,突破这第一层的界限之后才有可能办到,不过能突破十阶的天赋异禀和能屏蔽气感的天赋异禀又显然不是相同的天赋。千千世界怪才鬼才何其多也,能拥有这般天赋的,日后成就必然不凡。
“嬴政这小子不错。”苏旭淡淡道,“打坐两千年居然得到了黑无尽的认可。”
“那当你女婿怎么样?”诸葛不置可否的开玩笑道。
“当我女婿,那起码先突破这方宇宙壁垒吧。”
听到这话,诸葛先是一愣,他竟然听到了一个男声,要知道这个房间可是有苏旭坐镇,地球上竟然还能有不害怕苏旭存在的男子?
“一听到你女儿就这么上心。”苏旭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话落眉头确是紧紧皱起,“我能感受到你的气了?”
冥鬱来到苏旭身后,双手搭在后者双肩之上,一股柔和的能量顺着双肩缓缓流动,这是苏旭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气,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本源。哪怕是以前双修之时,对然对方已经完全放开自身限制,但由于实力差距太过遥远,自己确是根本无法与之进行能量交换。
现在,自己不仅能感觉到他的气,甚至能让他的能量在自己体内流淌,这两点已经能很明显的表现出双方实力在不断接近。苏旭可不认为是自己的实力暴涨,虽然现在150阶在地球之上能够纵横,但和他还是相差的太远,哪怕拥有法则之书都不例外,因为这方宇宙都在他的体内。
苏旭知道,冥鬱在五年前就将宇宙剥离体外,不然法则之书也不可能到自己手上,但她却从没想过,冥鬱的实力下跌的竟然如此快。
“我没事,我只是去界外杀了点人,现在基本没事了,界外最强也就是那八千来阶的小屁孩了,我也能安稳的睡两觉了……”话落,冥鬱竟然就这么软软的倒在苏旭肩头。地球的物理引擎好像完全不对这个男人有半分作用,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躺在空中。
苏旭叹息一声,随手将背后的衣角掀起,露出那粉嫩,吹弹可破,白皙到毫无瑕疵的肌肤。只是一瞬,两条硕大的狐尾直接刺破肌肤生长出来,缓缓将冥鬱包裹在其中,随后转头对诸葛说到:“这边就交给你了,这场战斗恐怕我已经无法再参与其中了。”
诸葛点点头,他可从来没有在苏旭眼中见到过这样的温柔,甚至,还有意思伤感?他虽然从嬴政口中听说过那位不常在地球现身的绝对强者,也听说过他和苏旭的一些故事,但却从未想过,苏旭能对他抱有这样一种幸福。
大气之外,张晓的阿撒托斯之眼竟然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张开了,瞳孔在睁开的瞬间缩小,就像遇到强光一般,但没有人会认为这样一个千阶超神器会因为光线原因发生这样的变化,那另外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因为畏惧。
张晓已经确定阿撒托斯的元神已经离开了阿撒托斯之眼,所遗留的,只是对危险事物的一丝丝本能。
就像美国漫画中蜘蛛侠的蜘蛛感应,只是阿撒托斯的感应力,可比那小小蜘蛛强横太多。那几乎可以算是毫无破绽可寻的强大感知力,恐怕除非真的能超出千阶这道可谓划分宇宙的界限的极高门槛,恐怕都逃不出她的感知。就像上次那样,冥鬱的出现根本没有一丝气的波动,直到他最后消失,阿撒托斯之眼也没有起任何变化。那时候虽然冥鬱的战斗力恐怕还不到800阶,但他所处的位面尤其是自己这等修仙界的菜鸟可以与之匹敌。
但今日发生的异象,这能令身为762号宇宙之主的阿撒托斯都感到畏惧的气息,莫不是来自那神秘的界外文明,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地球就算有着苏旭阿姨坐镇,整颗地球也会陷入绝对的危难之中。
当然,感受到这股气的可并不只张晓一个,对于天生有着超凡气感的余馨汝来说,感受到这股气并非难事,但她却比张晓多感应到了一些东西。
这股气的旋律极其玄奥,韵律之间仿佛有着无尽的天道,对于这韵律,余馨汝倒也不是第一次听见,想当初她最先修炼混沌之气的时候,就必须哼着这音律才能引导混沌之气入体,这被称为法则之音的旋律,余馨汝只在两人的气中感受到过。
一个是继承了法则之书的苏旭,在继承法则之书后,苏旭的气也渐渐向着这方宇宙的法则之音转变着。还有一个,便是自己的父亲,那时候自己才刚拥有气感在学院体检之时,刻意探查过自己高中内所有人的气,隐藏在其中的冥鬱,自然是被逮个正着。无意间释放的那一丝丝的气,自然也蕴含着那玄妙的韵律。
既然回到地球的是自己的父亲,那就算整个联军溃败,这只舰队也不敢打地球的主意,想到这一点,余馨汝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脸色却又是僵住,自己为什么能感受到父亲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