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余馨汝回到家中,从苏旭口中得到的消息就这一个。
苏旭反应也很淡然,回应道:“这才在银河系之外,飞过来还不知道要几万年。”说着,苏旭打开了手头的法则之书,一张银河系的布局图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银河系里本来也是有星际传送阵的,只不过这百年来都被拆了。零号宇宙内的最高速度是光速,想要超过这个界限就必须花费大量资源建立传送点。我们就算那些陨星舰能达到光速,那想要到地球要多少年你自己算。”
“那万一有能动用宇宙之桥的强者坐镇呢?”
苏旭的气息开始膨胀,哪怕是这样的时候她的修炼也完全没有中断,在这样的对话中竟然又完成了一次突破。
余馨汝自然不会打扰,带着三人就在旁边护法。不过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同为小阶突破,玉万钢突破八阶用了八天,而苏旭却只用了八息。就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能动用宇宙之桥完成大范围传送的你知道有几人吗?“
余馨汝摇头。
“两个。”苏旭直接给出了准确数字,“一个是张晓,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能感觉到张晓身上的宇宙之桥在不由自主的搭建,还有一个……”苏旭陷入了沉默。
看到母亲的反应,余馨汝自然已经知道了母亲沉默中隐藏的那个男人。这个在自己记忆力几乎没有出现过的父亲,虽然印象里是有出现父亲换休回来的记忆的,但记忆力的那个男人,好像所有脸都被抹去了,永远想不起自己那个父亲的样貌。或者说是样貌,身材,声音,一切有关他的信息全部被抹削,除了知道自己不是单亲以外,好像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虽然自己名叫余馨汝,自己的父亲名叫余义杰。但这真的是父亲自己的名字吗?
如果说自己的名字其实是叫冥罹呢?地球上冥这个姓氏其实很少见,自己唯一认识的,也绝对和母亲有关系的好像只有一个——冥鬱。
“冥鬱……”余馨汝低声喃喃两字,哪怕心不在焉,她也明显感觉到了从母亲那边传来的气息波动。
只是这样一个名字,苏旭产生的反应着实骇人,以苏旭为核心,世界之力疯狂侵蚀着北京这一片已经被摧毁的废墟,唯一被苏旭保护下的四合院,也在这一阵气息波动下分崩离析。
说实话,气息的外放只要是一名十阶强者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但苏旭毕竟达到了百阶,准确的说,现在是113阶。只是失控了一丝气息,哪怕失控的时间只有一瞬,所带来的就是一整个城市的湮灭。
能让百阶强者的失控的冲击,又怎么可能简单。
苏旭从废墟中站起身,随手丢出一个水净术这种精细到毫厘间的水净术确实令人惊叹。
“看来也差不多该跟你说了。”苏旭抬手,将那一套四合院复原,令凡人惊叹的事情对百阶强者来说不过是抬抬手罢了,“你的父亲名叫冥鬱……”
余馨汝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胖胖的身影,那个可爱的学长她实在无法和自己父亲联系起来。
“138亿年前,冥鬱他被整个界外文明围剿。界外文明认为他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存在,强行压缩了三个宇宙形成了三个奇点偷袭轰击后,成功被他抵挡了两个,但最后一个却实实在在的在他体内引爆了……“苏旭的语气中有些伤感,“虽然大爆炸被他抑制住了,但却也给他体内留下了无法治愈的致命伤。虽然这零号宇宙在他体内发展成所有宇宙中为稳定的强大宇宙,但却完全不被界外认可,也不会受到任何宇宙待见。直到最近,他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终焉,他对地球,对零号宇宙的威慑还有不到八年。以我现在的实力,勉强能抵御一等文明的入侵,但面对法庭文明我也绝对无能为力。“……
苏旭最终还是没有提及冥鬱寿元走到尽头之后的事情,只是提醒余馨汝抓紧修炼,并且告诉她现在最要小心的确是距离太阳最近的一颗恒星,比邻星半人马座α星C。四光年的距离,导致如果从这颗行星出发,对地球发动进攻不过是四年,在宇宙宏观尺度上来看,四年不过是瞬息,而且照目前比邻星三等文明的实力来看,人类的军队对于比邻星的军队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余馨汝自然知道,宇宙中拥有生命的绝对不可能只有开普勒452b这种类地行星,哪怕是无机生命在这广袤的宇宙中也有数不胜数的种类,更可况还有量子生物,信息生物,甚至反物质生物。不在宇宙法庭统治下的文明肯定不在少数,但像地球这种能在零号宇宙中完全与法庭没有建立过任何交集的文明确实不多。虽然在法庭文明眼中,连三等文明都未达到的地球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野兽罢了,但最重要的,却是因为那个人还在地球生活。
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导致法庭甚至都没有前来交涉的勇气都么有,对于银河系全部传送阵被拆除,法庭也只能很无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吗?你父亲在千年前还看上过一个接班人。”苏旭无奈的笑了笑。
说实话,余馨汝确实不知道,毕竟才生活了十八年,千年前的故事对他来说也只能从传说中了解。
“如果说冥鬱在地球出现过的名字,叫做巴哈姆特。”
“那个带着七个金丝雀的老头!我听过这个故事。”开口的是思绪跳脱到十万八千里的张晓。
“不是那个。”余馨汝无奈摇头,“应该是圣经里的那个,与耶稣相见时被吓晕的故事吧。”
苏旭眼神有点飘忽,“其实就是那个老头的故事……“
“我都说过几次了,不要跟女儿讲我的黑历史。”一个手刀往苏旭头上敲去。
只听“奥哦”一声,苏旭就这么抱着头蹲下,回头像个小女孩一样很怨毒的看着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
冥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