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喜欢开玩笑,笔直的道路突然来个措不及手的大拐弯,防不胜防。
慌张的看着前路,竟没有发现脸上顺着泪沟留下一了行行血,滴在雪白的衬衣上,在上面渲染了一朵璀璨的生命之花。
早上七点十分,我背着书包走在街道上,路旁的树叶被早上的冷风吹得哗啦啦的响,这个声音不会让人感到愉悦,反而会让人感到寒颤,像死亡的铃声在一遍一遍的催促着我。
我的手心有些冒冷汗,眼皮不停的跳,凌乱的头发在我脸上不停的飞舞。
双手握紧书包背带,指甲深深的扣紧,心里高度紧张。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听觉会不自觉的放大,我的身后有脚步声,尽管他已经放轻了脚步,但踩在枯叶上而发出的声响却尤为清晰。
在选择转过身去一看究竟和离开这里,我的身体毅然的选择了后者,埋下头快步走。
后面的脚步声随着我的提速,他也提速,我开始慌了。
我使劲全力的开始奔跑。
“木心,是要错过公交车了吗?我没带手表。”一个属于少年干净的声音。
我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见钱琛向我跑来。
他的头发因为早晨露水的缘故有些湿润,眼睛里面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就像那从大难中逃生的人看到希望一样,喜出望外的看着他。“对,我怕错过公交车。”
他走到我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把我转了一个面。“我刚看见你的书包有一个拉链没拉好。”
拉好书包链,他一只手放在我的书包上,走在我的旁边。
“哦,谢谢。”钱琛最近涨了不少身高,我发现自己抬起头刚好看见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露出三分之一洁白的牙齿和一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像流星划过一样闪烁了一下。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包。“走啦,时间不早了。”
来到教室,回想早上的脚步声,我总觉得那个人不是钱琛,当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身体告诉我那是危险的感觉。
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了第一节课,我偷偷摸摸的走到孙晴教室的窗户旁边,我蹲着身子歪着头打算看教室里面的孙晴。
我缓缓抬起头,“我去。”
孙晴用宛若观看智障儿童的眼神不屑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站起身,手指指着地上,“哈哈,东西掉了,哈哈。”我又蹲下身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巾,站起身把手里的纸巾挥舞给她看。
孙晴早就看穿了我无聊的把戏,停下手中的转笔,径直的走出教室停步在我跟前。“说吧,什么事,卫生巾没有带。”
“有话好好说嘛,不要生气,生气可伤身体了,况且你是特殊时期。”我从裤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满脸笑意把它放在孙晴的手心。
孙晴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又看了看还握着她手的我。“这是啥?”她把手从我手中抽走。
“呀,掉了。”她大大的摊开洁白光滑的手心,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给你。”我捡起地上的巧克力在衣服上擦了擦放在她手心。
“呀,又掉了。”
“给你。”
……
在循环了五遍之后,孙晴的嘴角微微扬起,她握住手中的巧克力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我。“中午吃饭老实交代。”
我??我做错了什么?反正交待就对了。
叮叮叮叮叮……
在震耳欲聋的打铃声中,我和孙晴分别了。
快要走到教室,啪的一声,一个小石子撞在我的脸上落到了地上,在铃声刚好响完的时候,清脆的落地声显得格外突出。
眼看老师已经拿起教材走出办公室了,我捂着被撞的地方有些郁闷的向四周看了看。
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地上干净的可以撒泡尿照镜子。
正当我放弃搜寻时,一截灰褐色的丝带从楼梯间飘了出来,我迈着谨慎的步伐向楼梯间走去。
“木心,上课了,你往哪里去?”抱着教材站在教室门口的老师严肃的喊到我。
我挣扎的看了一眼丝带,它已经不见了,我内心带着深深的疑惑走进了教室。“我走后门。”
“木心,你脸上咋有个红印子?”钱琛好奇的看着我的脸问道。
“哦,被撞了一下。”我拿出课本放在桌面上。
“你咋怎么莽。”钱琛说完低下头琢磨他的脑精急转弯了。
讲台上的老师开启了润物细无声的讲课,第一排讲台旁边的同学拿着笔勤奋的在课本上勾画着老师说的重点内容,空气中膨胀的粉笔灰洒落在头发上的点点细珠,徐徐微风吹散了聚会的粉尘。
坐墙角的某同学立了一本书在桌上,打开了一袋零食,弯下腰沉溺在美食的俘虏中,桌上的书页被无形的手翻了很多页。
“木心,考你一个问题。”钱琛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一脸神气的看着我。
他把椅子向我移了一段距离过来,椅子的脚与地面摩擦发出了碾压的声音。
唐纳偏过头看了我们几秒,神情有些失落的转回了身。
“你身处沙漠之中,面前有两瓶水,一瓶是尿,一瓶是渗滤液,你选着哪个?”钱琛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我在心里默默又读了一遍这个问题,感觉是个坑,我灵机一动说到:“你怎么选我就怎么选。”
“我……”钱琛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木心,真的我选什么你就选什么吗?”他邪恶一笑的说到。
“对。”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没理由自己害自己的吧。
“那我选那瓶尿。”钱琛低下头看着我得意的说到。“反正都是我的尿,喝了也没关系。”
我下意识的向他裤裆看去,我刚刚喝到嘴里的水顿时就变味了,差点没有喷出来,喝进去呛的我胸闷气短。
“钱琛,你卑鄙。”我紧握拳头说到。
他原本放大腿上的手突然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笨呀!西边升起来的太阳也救不了你。”
我发现钱琛对我越来越放肆了,从以前的井水不犯河水到现在的对我无限打压和嘲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啪……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