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爽的,张欣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
咚咚咚,咚咚咚……
香草伴随着敲门声,散着长长的头发,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很高很瘦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眉清目秀,头发有些凌乱。
少年微微抬起他的头,露出白皙的皮肤,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阴冷,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错觉。
风吹过,香草温柔的长发,在风中划过她的嘴角,“你是谁”?
“沈楠东”,少年盯着香草看了一会答道。
“哦”香草说道。
三个女孩在香草的身后,盯着少年看了半天,竟被那少年迷人的面容所吸引,呆在原地。
少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微红“你是香草”?
香草答道“恩”。
又是一阵尴尬的寂静。
“那收拾下,跟我走”,少年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香草仍是不轻不淡地,“哦”。
接下来便没人在说话,直到四个人收拾好东西,绵绵她们依旧穿着来时的衣服站在门口时。
沈楠东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确定穿成这样出门”?
李琼迎上他的目光,脸忽的红了一大阵,温柔地行了个礼:“请问公子,这样穿有何不妥之处”?
娇源那张可爱的脸,一脸郁闷:“琼姐姐,你的脸怎么红了,生病了吗”?
“生病了,生病了,琼姐姐你哪里不舒服”?绵绵担忧地询问道。
李琼的脸更红了,转头看向香草“香草,你看看,我们要换衣服吗,这样真的很奇怪吗”?
李琼有些快要哭了,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就莫名地心慌不已,她清楚的知道这里,跟她之前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一切都超乎她的接受范围,往日的沉稳被动摇。
香草被突然地一问,愣了一下:“不奇怪”。
沈楠东冷冷地说:“这样穿就这样穿,走了”,他说完扭头向前走去。
四个人紧紧地跟着沈楠东,因为还没弄明白电梯是怎么使用。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窗是开着的。
沈楠东站在车旁,冷冷地说了句:“上车”。
最激动的是姣源,想起之前欣姐带她们出去的时候,她只是远远地看着这些车,跑来跑去的,没想到今天竟可以上去,她的笑容抑制不住流露出来。
娇源双手抓住车窗沿,身体往上一跃,很麻利的从车窗翻了进去,就是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车顶,头与车顶发出震人心肺的碰撞声,疼的娇源眼泪掉下来。
李琼,绵绵连忙趴在车窗,向里看去,急切地问到:“娇源,娇源,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了”?
香草皱着眉,有些担忧:“你还好吧”。
娇源苦笑着,双手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头:“没事没事,歇一会就好了,绵绵我先拉你上来”。
绵绵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她抓住窗沿,向里爬去。娇源在里面拉,李琼和香草在外拖着她,很快,便爬了进去。
沈楠东看着车门上,印着乱七八糟的脚印,一脸不可置信,脸阴沉的可怕:“你们这几个小孩在干嘛”?
香草茫然地看向他:“上车”。
沈楠东此刻内心极度奔溃,之前听张欣阿姨简单的说了一些,这些孩子有些与众不同,有些复古,让自己做好准备,服装就算了,现在大街上也有不少人穿汉服之类的衣服,可是爬窗上车,是他所不能理解接受的。
“你两个往旁边站站”,他挥着他的手一脸嫌弃,冷冷地打开了车门,“你上去”,说完他指向香草。
香草冷冷地看着他,哦了一声,便上去了。
沈楠东见香草上去了,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李琼面无表情的说:“你上去”。
一路上,娇源和绵绵异常的兴奋,在后座动来动去,眼球在惊叹中,不断睁大在睁大。
香草不自觉跟着兴奋起来,不小心将车窗打开,她将她的手伸出窗外,一股热气涌了进来,感受这外面的世界。
“你再干什么,手拿进来”,沈楠东呵斥着。
吓得香草缩回了自己的手,怔怔地看着他。
沈楠东一脸不耐烦地将车停在路旁,来到后座,生气地看着香草:“你不知道手不能伸出窗外,这是常识,你不懂吗”?
香草蓦然间,眼睛湿湿的,委屈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鹿,无处安放的紧张,不自觉地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脸色温和下来,“手不能放在车窗外,你看外面车来车往,很容易伤到你”。
接着他又教香草怎么打开和关闭车窗,香草委屈的脸色也缓和起来。
没过多久,沈楠东带着香草她们,来到他的家,屋子很大,很漂亮。
她们在门口足足惊叹了半小时,才踏进里面,都规规矩矩地坐在长条木凳子上,没有动。
一位中年男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楠东,你看,你张欣阿姨给你留了一幅画,说是那几个孩子的生活费,让你省着点用”,中年男子连忙打开画,想给沈楠东看看画的内容。
画打开,是一副宋朝皇帝的画。
绵绵看到画,吃惊地深吸了一口气。
娇源,李琼,香草齐刷刷地看过去。
只见绵绵,娇源,李琼,毕恭毕敬地跪下,很整齐地惊呼一声官家万岁。
香草刚好坐在凳子最边上,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三个人离开凳子了,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脸朝地。
额头的幽灵花大叫了一声哎呦。
空气中弥漫着迷之诡异。
中年男子嘴巴张的很大,一脸懵逼地看着,跪在地上这三个奇怪的人,随即转头看向沈楠东:“什么情况,恶作剧”?
沈楠东从震惊中缓过来:“张欣说她们与众不同”。
“啥”中年男子更迷糊,随即她连忙扶起摔倒在地的香草,就听见一个声音:“谁摔的老娘”。
中年男子完全懵住,这小姑娘明明没有张嘴,怎么会有人说话,嘀咕了一句:“真是活见鬼”。
香草见状学着幽灵花的口气,连忙也说一句:“谁摔的老娘”,内心已经把幽灵花骂了半天。
“你说的”,中年男子怀疑地看着她。
香草忍着疼痛,微微点头。
沈楠东的脸又阴沉了下来,甚至说有些头疼恼火,搞不懂这几个小鬼再搞什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张叔,照顾好这几个小鬼,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