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出奇的热,南宫司寇晃动着红酒杯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今夜和过去并未有什么不同,转过身斜倚在栏杆处,盯着茶几上包装精致的蛋糕,舌尖忍不住回味那丝丝香甜,从没品尝过甜的他,竟然对这种味道产生了许多留恋。
榕里收拾完面包房走向后院,院子里的栀子花开的正好,香气宜人,穿过小花园,是3间简单的平房,夏天是榕里最喜欢的季节,蛋糕房前的老榕树每到夏天就会换发出新生机,院子里的花开的正盛,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她喜欢这个城市,喜欢现在这样简单的生活,虽然累点,但是却踏实。然后平静的陪着沐儿长大,给她一个简单而温暖的家。
房间里,沐儿已躺下,电扇吱呀吱呀的摇晃着头,榕里走了进来,看到沐儿安静熟睡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沐儿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了。一想到那个人,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以为可以忘记过去,但越是用力忘记记忆就越深刻。
第二天一早,南宫司寇早早的等在榕里蛋糕房的门口,他不知道为什么,早上睁开眼第一个冒进脑海里念头竟然是来这里吃蛋糕,便不自觉的开着车来到了榕里的蛋糕房。已经过了9点,店门还紧紧的关闭着,南宫难得的好耐性,就一直在车里等着。直到10点,蛋糕房依旧没有开门。
南宫司寇下车走到店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正要离开,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蛋糕房的方向跑来。
只见沐儿手中拿着一个袋子,匆匆忙忙地向他走来,南宫司寇站在原地,等待身影渐近。
沐儿看见南宫司寇站在店门口停住脚步并上前打招呼。
“漂亮叔叔,你怎么在这?”
南宫司寇看到气喘吁吁的沐儿手里拿着东西,开口道“手里拿的什么”
沐儿举起手,打开手里的袋子,只见袋子中装着好几个花花绿绿的药盒。
南宫司寇拿起药盒,看到药盒上的说明书。
“你妈妈发烧了?”
沐儿用力地点点头,懂事的说道“是的,榕里生病了,额头很烫,我就跑去药店帮她买药”
“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怪不得没有营业,原来是生病了,南宫司寇心里想着。
“漂亮叔叔,我要去给榕里送药了,你要进来么?”沐儿想着家里正在生病的榕里,没有心情和南宫司寇多说,做势走向蛋糕房侧边的胡同。
南宫司寇没有多想,跟着沐儿走进了院子,怪不得没有看到沐儿从门口出来,原来院子还有其他的出口。南宫看着这个不大但却别致清幽的院子,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雅好。
榕里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开到了最大,可是她身上却像是着了火一般发烫,额头冒着汗。
“妈妈,我给你买药了,漂亮叔叔也来了。”沐儿懂事地给榕里倒了一杯水端进来,手中拿着买来的药。她不知道妈妈要吃哪种药,所以拜托药店的姐姐多给她拿了几种。
榕里接过沐儿手中的水喝药,视线落在了这个见过两面但却陌生的男人。她想起身,但耐不住身体不听使唤,没有一点力气。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劲全力,半支撑着身子,沙哑的问道“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地,您如果要想买东西,麻烦您过两天再来可以么”身体好疼,嗓子好干,她不想和他解释过多,只想让他尽快离开。
南宫司寇忽略她话语里驱赶的言外之意,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竟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不知道是因为可怜她,还是因为不想看到一个5岁的小女孩过分的成熟。
“你是怎么做母亲的,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出去给你买药”尽管嘴上毒舌,身体上却是一个箭步走向了床边,把手放在了榕里的额头。
榕里被南宫司寇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了,她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他竟然完全忽略。
“你要做什么?”榕里反应过来,用手挡住额头。
南宫司寇不理会榕里下意识的防范,将她的手掰开,用额头顶了上去。
榕里睁大瞳孔,想要挣扎却完全动不了。
“很烫,晚来一步你就死了”
南宫司寇抱起榕里往外走。
“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在不放开我就要报警了”榕里在南宫司寇怀里撕扯挣扎,奈何她却不是他的对手。
南宫司寇的手紧紧地擒住榕里的身体,不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
“漂亮叔叔,你要带妈妈去哪”沐儿看到南宫司寇竟然抱着榕里,突然害怕起来,话语了夹带着哭腔。
南宫司寇回过头对着沐儿说“跟上,送你妈妈去医院”。
“喂,我不要去医院,你放我下来”榕里用尽力气说话,她不要去医院,她害怕医院。
“在不闭嘴,我就亲你了”南宫司寇被榕里的挣扎搞得意乱,下意识的说出要亲她的话。
榕里害怕他会乱来,停止了挣扎,乖乖地任由他抱着自己。她已经累极了,刚才的挣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精气神,停止挣扎后便沉沉睡去。
榕里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沐儿拉着自己的手依偎在身旁。烧已经退下去了,疼痛感也消失了,身上恢复了一些体力,望向病房四周,很大,很干净,高高地落地窗把病房照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南宫司寇走了进来。
见到南宫司寇,榕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们之间只见过2次,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虽然第一次他帮了她的忙,她很感谢,可是这次并不是她愿意来的,他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很大的负担。
“醒了。”南宫司寇走到榕里面前,将手扶在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榕里尴尬地说到。
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应该感谢他送她到医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南宫司寇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听着这个女人并不诚恳的致谢
病房里陷入死寂,2个并不熟悉的人,完全找不到话语,只剩下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