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葵暖还是一副羞红了脸的模样,向桉从老远就看到了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嘟嘟啊!”
向桉大声的吆喝了一下,还高兴的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都望向他那边,呦,这应该是半辈子都没见了吧。瞧那激动的劲儿像人贩子见到下手的对象一样。
有些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向葵暖忍不住又捂脸(/?\*),好丢人的伐。
终于冲破了层层阻挠,来到了向桉身边。妹妹还是内个妹妹,呆呆的,傻傻的,明明正常的像邻居家的小青梅,只有他知道,他的妹妹啊,遍体鳞伤,还故作坚强。
“要抱抱。”向葵暖张开了手。闻言,向桉俯身抱了一下。“嘟嘟,你是不是不长了啊。两年前到我胸口,现在还是,是不是横着长了。。。。啊!”最后一个字是伴随着凄厉的喊叫的。向葵暖的手还停留在向桉的腰上,“你要,再说,就揍死你。”
向桉乖乖的举了手投降。
“切,也就你敢对你哥这么凶。”向桉领她来到停车的地方,“先上车吧,那些阿姨们都看着我,你让我的俊颜往哪儿放。”向葵暖不自觉的小声“呸”了声。向桉笑了笑,伸手就锁住了向葵暖的脖子,向葵暖脸猝不及防的憋的通红,她真的觉得今天她的脸是夕阳脸了。
听到向葵暖咳嗽了声,向桉还是慌不迭的放了手,想给“口不遮拦”的妹妹一个下马威,得,到最后还是自己先担心。
“这次先放过你。看在你还小的份上。下次再不给我面子,看谁揍死谁。”向桉还假装挥了挥拳头。
坐上车,向桉替向葵暖带好安全带。一边流畅的开车一边伸手整理了下她刚刚乱掉的头发。
“说吧,刚刚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和犯法了似的,低着头走出来。”头顶上的大手压的向葵暖脑子疼,她伸手拍了去。
“就上课说话,逮到,罚站了。”向桉愣了一下。
“没事,作为过来人,你哥我曾经做的事比这过分多了,你这在我看来就和家常便饭一样。不过--”向桉卡顿了一下,减慢了车速,“嘟嘟,这么快就和同桌熟了啊,真好。”
向葵暖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嗯啊,嗯啊,厉害不。”
好像只有在为数不多的人面前,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嗯,我家嘟嘟啊,可厉害了。刚刚不应该只抱抱你,还应该抱你转圈圈的。”
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向桉所在的公寓,向桉停好了车,领着暖暖开到公寓附近的一个餐厅。
正是晌午的时间,人很多,吵吵嚷嚷的,又临近大学,多是一些学生。
向桉领着向葵暖刚进来的时候,便听到了不加掩饰的惊叹声。
“这男生好帅啊。”
“你看他那身材,还有他那笑,”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向葵暖和向桉还是不约而同的听到对方夸张的花痴的声音。
向桉故意朝向葵暖眨了眨眼,“嘟嘟你看,别人都那么喜欢我,就只有你,我的好妹妹,拿我当坨那啥一样。老打我,骂我。”说完向桉还自己个委屈上了。“但我,不会踩你啊。”向葵暖认真道。
向桉不明所以,慢慢回想了下才变了脸色,谁想踩shi 。
向桉拿筷子不轻不重的敲了向葵暖一下“你的小心思都用你哥身上了。”
向葵暖调皮的向他吐了吐舌头。“以后,你能不能,不叫我嘟嘟了。”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向葵暖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向桉也故作严肃的问:“为什么?”
“因为,听着,像,长不大的小孩。”向桉瞬间褪去那层严肃的表皮,“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一边替向葵暖盛了一些汤,一边又捏了捏对方的脸。漫不经心的说:“你在哥哥心里就是小孩啊,两岁也是,二十岁也是,甚至到八十岁牙都掉光了那时候也是啊。嘟嘟,嘟嘟,嘟嘟,你说是不是?”一连三个嘟嘟叫出来,向葵暖又是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不过,心里也是鼓鼓的,是被暖的。
“不是,不是,不是。”向葵暖故意堵他。
“傻嘟嘟,我啊,唯一的任务就是可劲的宠你,把你宠成公主,会发光的那种。”
会发光?这是灯泡吧?
看着明显不在点上的某某,向桉也是很忧愁的叹了口气。
吃完,离开餐厅的时候,很不幸的被两个女孩子堵在了那里。
“学长好!”其中一个脆脆的来了口。向桉淡淡的应了句。“同学,有什么事吗?”
开口的女的突然爆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还是在一旁焦急的女生替她开了口,“学长,周年庆你们会参加吗?”
“会。”向桉直接道。
“是。。。是作为压轴吗?”是一开始说话的女生。眨着星星眼,还有那外溢的仰慕。
她可是Seeker 的铁粉啊。
向桉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拿手抵在薄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秘密。”
怎么看怎么的性感。
在两个女生迷的七荤八素的同时,一直鹌鹑状的向葵暖愣了愣,“秘密”两字仿佛萦绕在耳畔,只是主角换了人。
这太可怕了,她总是轻而易举的想起某个人。
“这是。。。。你的妹妹吗?”察觉到疑惑的目光,向葵暖抬起头来,然而,她还是抬得太快,以至于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微讽。
娇小胆怯苍白,连伪装的夸赞都无力,这是那两个女孩的心声。
“长得。。。。挺。。。可爱的。”
说谎。
向桉眼明手快的捂了向葵暖的耳朵,说出口的话有些微冷,
“抱歉,我妹妹最不喜欢别人夸她可爱了。”更何况还是这种虚伪的勉强的明显的语气。
签名还没要到,想说的话还憋着,故事的最后是男神拉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火急火燎的走了。
“我有说错什么吗?”旁边的好友还在埋怨着。
没有说错。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跟哥哥出去总会遇到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这是件无足挂齿的事,甚至再返回去看,她们也没有任何的错可挑。
趁向桉生气的空,向葵暖打量着眼前的哥哥。
模特般的标准比例,又加上桃花似的不俗长相,墨华灼灼。
而自己呢?身材短小,老爱低着头的颓靡样,又加上死气沉沉的表情,真的,自己都觉得站在哥哥身旁,连个背景墙都不够格。
“你再胡思乱想,就把你的头打歪。”
向桉忍不住的说道。
好残忍。
“我们嘟嘟只是缺乏自信,不爱打扮而已,只要她想,白雪公主都不足为惧。”
“切,就哥哥你,会哄我。”抿了抿嘴,向葵暖还是朝向桉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怕他多想。
那该是怎么的一个微笑呢?
像向日葵迎着第一缕晨曦颤抖的抖抖叶子,叶子上的水珠落入泥土里,你虽听不到,但依然虎躯一震。
那是自然的。
那一瞬间的向葵暖是明亮的。向桉心想。
屋子里乱糟糟的,多是一些胡乱摆放的乐器,还有未开封的画板和画具。
向葵暖把目光停格在那里。
“以前在家里你不方便画,现在到了哥哥的地盘,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不用担心别的。”
向葵暖闻言鼻子一酸,眼泪酝酿着在快出来之际,被向桉直接用手捂住了眼。
气氛瞬间没了。
“你要哭出来我就打你,以后哥对你更好的地方多着呢,我可是希望你恃宠而骄的。”
向葵暖这下是真的嘟了嘟嘴,以示不满。恃宠而骄是什么鬼?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我是简单暴力的分界线)
下午的课程里发生了三件大事,当然,这是针对向葵暖说的。
第一件,早晨刚做的化学试卷下午最后一节课要收。
第二件,教语文的老罗和数学老师兼隔壁班的班主任是一对。(感觉身份完全反了有木有)
第三件就说来话长了,不是一句话的事,而是一件事的事。
陆牧言是化学课代表,开始收时某人在奋笔疾书,最后时某人还在最后的几个选择题上垂死挣扎。
不是绞尽脑汁的计算,而是为胡编乱造安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编也是一项技术活。
在长达1分钟的死亡注视后,在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思路后,陆牧言忍不住的扶了扶额,俊秀的峨眉像打了结。
“BBACD ”
向葵暖呆了呆,“哦”了一声飞快的写上,闪电般的交了试卷。
这倒和她平时慢吞吞的性格不符。陆牧言心想。
还有种奇怪的感觉蔓延上来,尽管向葵暖感激的眼神很让人愉悦,但他没明白过来刚刚为什么开口和她说了答案,有点点别扭。
这跟他一贯的人设不符。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