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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永无止境的争吵

一晚上的噩梦,丫丫醒了再睡去眼角还挂着泪,清晨阳光并未像往常一样照进屋里,从噩梦中惊醒丫丫坐在床上发着呆,平时叽叽喳喳的麻雀似乎也躲了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喧哗。这一天是个让人心情不很愉悦的阴天,丫丫已经无法记起梦里的细节,只记得在梦里,不停的跑不停地躲却始终有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拿着皮鞭不停地追赶,怎么跑怎么躲都无法甩开这个人。丫丫感觉很疲倦,由于昨晚的哭,原本大大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像被蜜蜂蛰过一样像个核桃,胳膊上的血印和手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祟,提醒着丫丫不要忘记昨晚父亲的毒打,胳膊有些肿,一碰就疼,可是丫丫再没有哭过一声。母亲这时担心丫丫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起来了丫丫,今天阴天穿个长袖的衣服吧!让妈妈看看你的胳膊,看一下你身上。”母亲似乎也想让丫丫去遮盖着这伤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问东问西,丫丫并没有作声任由母亲检查自己的身体,不只是胳膊上,腿上背上都是血印,母亲心疼着:“疼吗?”丫丫是个倔强的女孩狠狠的摇了摇头。丫丫可以看到母亲的眼睛里含着泪。“好了把衣服穿好,洗漱完吃饭,还要去上课,昨日的作业写完了吗?”母亲温柔的说着。“嗯”丫丫并不想让母亲过多的担心,极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也从此后丫丫有意无意的躲着父亲。

丫丫洗漱的时候并未小心翼翼,而是狠狠的搓着手洗着胳膊,她想让疼使她清醒。还是那个开心的爱美干净的丫丫,自己梳着辫子穿的整整齐齐去上学。走进学校,觉得也只有这里她是不害怕的。看着天空心里是茫然的,她并不知道她活着是为了什么,对于这样只上小学一年级的丫丫来说,心理其实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变的自卑,开始怨恨父亲。早自习依然照常进行着,是那个丫丫讨厌的语文老师带领,只是这一次丫丫再没有借同学的作业,而是将作业很快的交了出来,语文课代表在收作业的时候也很惊讶。课堂上再没有报到丫丫未完成作业。同桌还在下课的时调侃“呦!杨靓雅开始写作业了?”丫丫并未理会,只是说了句:“让开。”便径直走到了数学课代表何艳座位前,将数学作业本狠狠的甩在了课桌上,何艳也似乎明白是为什么?瞪着丫丫:“上课才收作业,现在给我干嘛?”语气依然很嚣张气焰。丫丫毫不客气的双手拍在课桌上:“老师也没说作业不可以提前交吧,多谢你昨天特意去我家告了我的状。从此后不再是朋友,你也别再哀求我帮你做值日,你这种人我不稀罕。”这时班里的同学都投来了差异的眼光,他们从未见过丫丫这么强悍,平时在班里丫丫是不经常说话,都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爱动的女孩。丫丫并未理会班里异样的眼光和他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径直的走出了办公室。并不想多说话,只是坐在了教室前的小树林里的台阶上,默默发着呆。

叮铃铃·········依旧是那个上课铃,却听着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熟悉,丫丫在走进教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操场和天空,灰暗色的天空似乎比平时蔚蓝的天空更加的让丫丫舒适,仰起头一滴雨滴刚好落在了丫丫的脸上,是那么的清凉,丫丫似乎忘记身上的疼痛。这一天的课堂,丫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着呆,思绪似有似无的在课堂上,昨天、课堂外、游荡着。老师也并未察觉到丫丫的异样。课堂外飘着细细的雨滴,鸟儿也躲了起来,从窗户外飘来阵阵清凉的风。教室里不像往常那么闷热飘着球鞋的脚臭味和汗味。丫丫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在丫丫心里给父亲的定义永远不是和蔼可亲,慈爱。对于父亲越来越陌生,害怕想接近又想极力反抗。那个家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存在,丫丫根本不想踏进那个让她害怕恐惧的家。丫丫很依赖母亲,只有母亲的爱让丫丫的心里感到温暖。依旧是上课下课,丫丫变得沉默,想把自己隐形起来。放学的时候丫丫并未直接回家,早上从家里走的时候并没有拿妈妈给准备的雨伞,同学们都拿着雨伞,有的是父亲来接,有的是母亲来接,丫丫一个人背着书包在教室里做了好久,等到同学做完了值日不得不走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走出教室,细密的雨滴不停的打在丫丫的脸上,虽然是小雨但是由于下了一天,本不平整的路面早已积满了雨水,丫丫漫无目的的走着并无刻意去绕过不平的路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依然是那条路,丫丫心里却希望那条路没有尽头,母亲给做的布鞋早已被雨水打湿,就像脚上裹着毛巾伴着每走一步脚掌的弯曲,挤出雨水,再吸满雨水。上身白色绣着碎花的T恤衫早已被雨水打湿,贴着皮肤,凉凉的,似乎这清凉缓解了丫丫身上和心里的疼痛和难过。不知过了多久,往常十几分钟的路程丫丫可能走了有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让她害怕的家。红色的铁皮大门依旧是锁着的,丫丫站了好久,熟练的从外面将反锁的大门打开,由于雨水的浸湿,原本挪动一下就会发出拉锯声音的门销悄无声息变得润滑,轻轻的就扣了上去。进了房屋母亲依然任劳任怨的做着饭,今天做的是蒸面条,猪肉的和豆角炒好,加入水,上面铺好手擀的面条,盖上盖子,这一系列的做法丫丫早已看着母亲每次做饭熟记于心。丫丫从不挑食,只要是母亲的做的都会吃的津津有味。可是今天丫丫完全不想吃。母亲看到丫丫着急的说:“早上给你准备的伞呢,淋的这么湿不怕感冒啊!”“忘记带了。”丫丫小声的说着。“赶快把书包放到写作业的房间,妈妈给你拿衣服,你到你爸睡觉的房间等着。”母亲放下手中的活洗了洗手,径直走进了睡觉的房间,在木柜里找着衣服,而丫丫并没有去放书包,因为那几个烟囱男人和父亲抽着烟坐在那间房间关着门正在看着电视。他们就像一群旧社会的老爷一样等着别人伺候。丫丫背着书包则是走进了父亲和那个胖烟囱男人睡的房间。房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由于隔墙从整个窗户的左窗户砌起隔开,所以只能打开右边的半边窗户进行透气,由于是背对阳光的,那件房间常年是昏暗的,房顶是用金色彩带装饰的,早已惨败不缺,由于常年做饭黑油烟早已爬上了房顶,不大的房间一张双人弹簧床已经占据了全部,两个被子整齐的摆放在床头。满房子都是莫合烟的味道夹杂着男人身上的油味,让丫丫感到极其不舒服。母亲从睡觉的房间拿好衣服走出了里间,父亲正好坐在一进门左边的火墙边上的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搭在腿上,右手粗短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快要接近尾声的莫合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来呛鼻子的烟味,似乎那一口吸得有点猛,咳嗽了几声:“怎么了?”母亲着急给丫丫换衣服随口说了一句“娃娃淋雨了。”就出了房间。父亲并没有问丫丫为什么没有带伞,身上的伤疼不疼等等,而是站起来将莫合烟烟头随手按压在了窗户上那一盆君子兰花盆里继续坐着看电视了。

母亲走进父亲睡觉的房间,看着丫丫书包也没放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边,赶紧帮丫丫把书包取下来,那个红色上面画着美少女的书包还是丫丫央求了母亲好久,母亲从平时的打零工里省吃俭在镇上的市场买的,丫丫为此高兴了很久。平时也很爱惜这个书包,书包的里层由于是有一层塑料薄膜,所以也起到了防雨的作用,书本并未被雨水淋湿,妈妈在进屋的时候顺便拿了自己用的干毛巾,帮丫丫擦着头发,慢慢的拖下丫丫身上的衣服,轻轻的用毛巾擦着那些血印,温柔的说着:“丫丫,别生你爸爸的气,你撒谎本来就不对,你爸也是气头上打了你。”丫丫看着母亲,那个因为哭而红肿的眼睛到了下午放学也消了肿,消失的内双又爬上了双眼,只是那眼神不是疑问的眼神,而是委屈和自尊心的伤害和隐去的难过,所有的情绪在丫丫的眼睛里只停留了几秒,就低下了头。不想让母亲担心丫丫乖巧的点了点头。换好了衣服,母亲将脏衣服放进了一出门右手边墙角的盆子里。煤气灶上的豆角蒸面条也做好了。“好了吃饭吧!你不是爱吃蒸面条的豆角吗?妈妈今天给你多盛点。”母亲将每个人的饭盛好后,招呼了一声,那些烟囱男人和父亲各自端着饭继续进去边看着电视边吃,最后母亲给自己盛了饭和丫丫坐在旁边灶台的炉子旁吃着。“好吃吗?”母亲慈爱的看着丫丫,“嗯,好吃,妈妈做的饭最好吃!”吃完了饭,母亲依然忙碌着收拾着饭后的碗筷,父亲和那几个烟囱男人就进了锁了门的屋子开始忙活,“丫丫快去写作业去,写完洗漱完早点睡?”母亲边洗着碗边说着。那个时候家里洗完就是将碗筷全部放进一个盆子里,用洗洁精洗完在用清水冲洗两到三遍。母亲是个很会过日子认真的人,每次清洗都会很仔细。洗完了把盘子和碗擦干净分类摆放。碗柜是那种木制像书柜一样的柜子,上面用木板隔成了三层,每一层母亲都分类摆放。每年过年母亲或多或少就会买几个新的碗筷,母亲说这是预示着人丁兴旺的寓意。放碗的下面是个平面,放着菜板子,这个平面是可以掀起,又是一个平面是用来和面擀面用的,在往下是两个抽屉,和两扇门的大柜子。母亲用挂历纸白色的一面工工整整的铺在两个抽屉里,和下面的大柜子里,两个抽屉分别一个放置筷子和勺子等,一边放着各种做饭用的调料。下面的大柜子则用来放置各种大小的盆子,很干净。碗柜就放置在左手一进门与父亲睡觉房子的一墙之隔。丫丫走进了写作业的房间,这间房子是用木板隔开的里间是个窄一点和外间是个宽一点的两间房子,里间就是丫丫和母亲睡觉的地方,里间一进门放着一个书桌,但是被当成了衣柜,右手也有一个红木衣柜,衣柜的左上方放着各种书,都是母亲没结婚时自己攒钱买的读者等杂志。母亲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很爱看书,懂得很多人文历史,这个好习惯也从母亲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言传身教。再往里看才是一张总是发出吱吱呀呀的红木床。外间靠着窗台放着一个缝纫机,挨着木质隔档放着一个和里间一样的书桌,书桌前放着一个已经没有靠椅的凳子。座椅上红色坐垫也已经破旧不堪,里面的海绵也所剩无几。电视就放在一进屋的右上角。丫丫走进房间,满屋子充斥着莫合烟的烟味,呛得直咳嗽,芦苇屋顶都可以看见有烟雾飘着,虽然两扇窗户都是开着的,但残留的烟雾迟迟久聚不散,连窗台上那几盆花都感觉耷拉了叶子,难以忍受。放眼望去花盆里都是烟头,像歪歪扭扭的懒汉一样伫立在那,花盆里坑坑洼洼。每次母亲都会收拾好久才能将烟头全部清理干净。丫丫拿着书包坐在了书桌前,拿出当天的作业,精神不是很集中。没有台灯,只有房顶上掉着的一个钨丝灯,所以灯光很暗。母亲收拾完碗筷,擦干净了灶台,扫了地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今天的作业并不多,丫丫也差不多已写完,将作业工工整整的放进了书包,准备去洗漱。

这个小镇夏天的天很长,八点多天还是亮着的,下午的自来水会来两三小时,母亲用长长的黑色橡胶管子直接接好水龙头的一端,将另一端放入了菜地。黑色橡胶管子很多经常折过的地方外层的黑色橡胶也已经被太阳晒得脱落。隐隐从里冒着水。丫丫走到菜地边上看着母亲拔着杂草,:“妈妈,我来帮你吧!”“不用,作业写完了是吧。自己去洗漱去吧!暖瓶里有热水,自己倒的时候别烫着了,洗完就去睡吧!”母亲头也没有抬的边拔着杂草边说着。丫丫听完母亲说的话应了一声就回屋自己洗漱了。睡得很早,似乎是累了前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很快便睡熟了!也不知道父亲他们做事到几点,母亲何时睡下的。

第二天,雨后的天气明朗,空气清新,麻雀燕子又像往常一样出来叽叽喳喳喧闹。天空蓝的没有一点云朵!可是丫丫并没有按时起床,过了一会母亲做完了早餐,看丫丫还没有起床,走进卧室坐在床边:“丫丫,该起床了,再不起床迟到了。”丫丫并没有理会妈妈,细心的母亲看出了丫丫的不对劲,用手自然的摸了一下丫丫的额头,很烫。由于昨天的淋雨,丫丫发烧了。母亲没有迟疑的到外间丫丫的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里找药。还好有剩下的感冒药,焦急的倒了杯白开水拿着药让丫丫服下。“丫丫你先睡着,妈妈去给你请假!”丫丫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母亲走出里间随手将水杯放在书桌上,穿着拖鞋就准备要出门。父亲这时正好从院子进屋,看着母亲如此着急问了一句:“大清早的,慌慌张张干嘛呢”母亲并没有看着父亲走出房租的时候就说了一句“给丫丫请假。”“怎么了好好的不上学为什么请假!她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不敢上学?”说着正准备进里屋训斥丫丫,母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父亲推了一把,:“你能不能盼着丫头一点好,你打我也就算了,连丫头都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你去看看娃娃身上你打的血印子,但现在都没有下去,昨天淋了雨你问都没有问,今天发烧能上课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父亲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么激动过大声跟他说这么多话,火爆脾气顿时升起,犹如爆发的火山,在那一霎那举起了右手,准备打母亲。这时正好那些烟囱男人也都起床了,和父亲睡在一起的那个胖胖的男人一把抓住父亲的右手劝慰到:“怎么又动手,不能好好说嘛!”母亲狠狠的瞪了父亲一眼,用手抹干了眼泪急匆匆的就走出了家门。要说这些烟囱男人来家里的唯一好处就是,有他们在父亲减少了对母亲动手的次数。丫丫躺在床上被这次的争吵吵醒极力捂着耳朵却还是能听得真真切切,心里怨极了父亲。躺在床上的丫丫小脸由于发烧,红红的,也无力起床。丫丫捂着被子哭了,对于丫丫来说即使知道错了即使需要帮助也不肯像父亲低一次头,这就是丫丫天生的倔强。因为丫丫心里明白这个父亲并不爱她。恨不得不要这个父亲,让这个家没有争吵。不知过了多久,丫丫迷迷糊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母亲也焦急的从外面回到了家里,母亲买了退烧药让丫丫喝下,并用毛巾在凉水里浸透,拧干水份敷在丫丫的额头上。“丫丫中午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迷迷糊糊中想起了大白兔奶糖,随口说了一句:“我想吃大白兔奶糖。”因为丫丫从小是喝着牛奶长大的,家里条件差买不起奶粉,所以从小就对奶味的东西很喜爱,也很爱喝牛奶。可能是因为一直记着那个味道吧!“好,妈妈一会给你买去。你再睡一会,中午妈妈叫你起来吃饭。”母亲摸着丫丫的小脸旁心疼的走了出去。丫丫身体一直都很好,很少感冒发烧,所以没有打过针。一般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可能是退烧药起了作用,丫丫睡得很沉并没有做梦。也没有听到屋内有什么响声,到了中午,母亲做好了饭,给丫丫专门熬了粥,去叫丫丫吃饭。很自然的将手放在丫丫的额头,脖子摸了一下,似乎烧已经退了。丫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母亲亲切的关心着。丫丫睡眼朦胧的摇了摇头。“来妈妈给你熬了粥,放了白砂糖,把这碗粥喝了。”说着母亲从床头紧挨着的衣柜上拿下一碗粥递给了丫丫,端着粥吃着突然想起了大白兔奶糖抬头就问母亲:“妈妈,我的大白兔奶糖呢?”母亲无奈的摇着头微笑着:“这个时候你还想你的大白兔奶糖呢!妈妈给你买了,你喝完粥吃完药,妈妈就给你。”“嗯”丫丫满足的对着母亲笑了笑。很快喝完了粥将碗和勺子递给了母亲。丫丫两眼盯着母亲,母亲自然知道丫丫想说什么,走出里间从写字台上拿了一袋大白兔奶糖给了丫丫。丫丫兴奋的拿着糖嘿嘿的笑着说了句:“谢谢妈妈。”正要迫不及待的打开准备去尝那久违的味道时“等等,把药吃了再吃。”母亲说完走出房间,端着早已凉好的白开水和药递给了丫丫。很乖的吃完了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装袋,拿了一个大白兔剥开糖纸,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享受的塞进了嘴里。那种奶香味和甜甜的味道是丫丫最爱的味道。丫丫将剩下的糖小心翼翼的压在了枕头地下,嘴里含着糖就躺下了。正回味着奶糖带来的幸福感,只听见外面又传来了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声。“你钱多的很,还买大白兔奶糖。”父亲抽着烟手指着母亲,“娃娃想吃怎么了,也没经常吃,就这次发烧想吃买一袋让娃娃解解馋怎么了!”母亲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默不作声。那些烟囱男人饭饱茶足后早就躲进那个房间干着那些事了,只有父亲吃完饭在院子阴凉处坐车抽着烟。“赶紧去洗你的碗去”父亲不耐烦的对着母亲说,母亲右手拿着刚刚倒完洗碗水的盆子看都没看父亲进了房间。丫丫吃着糖捂着耳朵努力的想让自己睡着,似乎这次是因为吃了奶糖还是退烧药没有起作用,反而感到很清醒,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以后一定要让母亲不再受父亲欺负,以后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又想着不用上学真好,病了真好还会有糖吃。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焦急的摸着丫丫的头喊着丫丫:“丫丫起来,妈妈带你去打针。”迷迷糊糊丫丫似乎有点烧的稀里糊涂。无力的爬起来,母亲帮助丫丫穿好了衣服鞋子:“丫丫自己能不能走路!”一天没下床的丫丫站在地上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只想睡觉。无力的点了点头,你等一会妈妈,说完母亲就出去到了那个房间,:“给两百块钱,娃娃又烧起来了,我带她去打针,这么烧下去烧坏了。”母亲毫无表情的看着父亲语气急促的说着。父亲见人都在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一个年轻点皮肤白点的烟囱男人对着父亲说:“赶快拿钱去,娃娃看病重要。”父亲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走出那间屋子进了他睡觉的房间,从他那件深蓝色的外衣里口袋拿出两百块钱,甩在了床上。推开母亲顺口说了句:“省着点”就进了那间屋子。母亲并没有理会拿起钱就准备带着丫丫去看病,这时丫丫腿下无力趴在床上又睡着了。母亲轻轻的拍醒丫丫:“走不动是吗!来妈妈背着你!”说着蹲了下来让丫丫趴在了背上。刚走出房间,大舅也进了大门。看着母亲背着丫丫问道:“干嘛去。娃娃怎么了?”“发烧了这会带她去打针!”母亲急着回答准备出门。:“别急,我把东西卸了,我骑三轮车拉你们去。”只见大舅迅速将三轮车上几袋子东西卸下,将三轮车掉头招呼着母亲抱着丫丫上车。大舅虽然个子不高蹬三轮车速度确很快,母亲连大门都没有关就急匆匆的和大舅出了门。从家里到镇上的小诊所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地方,大舅抱着丫丫就进了诊所,母亲紧随其后。诊所的医生是个女的,听母亲说过以前在医院当过医生,退休后自己开了诊所。诊所的结构是一个长方形的,分里外两间房,医生穿着白马褂,头上带着白帽子两手插在口袋,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样貌清秀小眼睛高鼻梁小嘴巴。走出来看见母亲问:“娃娃怎么了?”“发烧了,早上吃了退烧药半下午时又烧了起来,你给看看!”母亲焦急的叙述着丫丫的病情。“先把娃娃放在那个床上!”医生倒是不紧不慢的给大舅说着。随后拿了一个玻璃材质的体温计走过来从丫丫的领口将体温计夹在了腋窝。“你们先做一会,给娃娃量个体温。”说完医生就进了里屋不知去拿什么了!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丫丫感觉脊背发凉,脑袋空空的,只想睡觉。不一会儿那位女医生走过来拿出体温计看了一下,并顺便拿着听筒在丫丫的胸前听了一下心跳:“39.5摄氏度。高烧,没事打一针就好了。你们坐着等一会我去配药。”小诊所并不像大医院那么规范,一般的头疼脑热挂几瓶消炎药就好了,这是一直以来的普遍现象,对于丫丫这种发烧也是同样如此。很快女医生拿着一瓶药水,酒精棉球,镊子走了出来。很熟练,轻轻的抓起丫丫的左手,手腕上绑上了黄色橡胶很有弹性的软管,很快手背上清晰可见几根血管,用酒精棉擦拭过后,将药瓶挂在了身旁的输液杆上,拿起另一头针头,冒出一些药水后一针就扎进了血管,贴好白色胶布,一气呵成。母亲关心的问了一句“给娃娃打的是什么针?”“消炎针,先锋,没事打完这针就好了”女医生淡淡的说了一句。母亲在没有多问,大舅坐在旁边这时说“这打针看着最起码要一个小时,你在这陪着,我先回去。时间差不多了我再来接你们。”“行呢!”母亲不假思索的回答着,因为心里最关心的是丫丫的病情。大舅说完就走出诊所踏着三轮车走了。

丫丫在诊所的床上又迷迷糊糊得睡了一觉,母亲就在旁边守着,大概下午五点多,吊针打完了也初见效果,再一量体温已经下降到正常体温退了烧。这一针总共花了一百二十元钱,母亲交了钱将剩余的八十元钱小心的装进黑色裤子口袋,那条黑色裤子是母亲自己花二十元买的,平时也是母亲最爱穿的裤子,跟医生客气的说了句谢谢,准备抱起丫丫回家。似乎烧也退了,丫丫也有了力气,:“妈妈我自己能走。”“你真的能走吗?不行妈妈背着你。”母亲关心的问着。丫丫感觉好了很多,用力的点了点头,母亲特意用左手牵着丫丫未打针的右手走出诊所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时大舅正好骑着三轮车往诊所这边驶来。:“丫丫,我们不用走路了,大舅来接我们了。”丫丫看着大舅驶来的方向,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大舅边骑着边用车把手下面的车闸来回晃荡,铁与铁的撞击发出了铛铛铛清脆的声音,来提醒过往的路人注意安全。丫丫看的有些恍惚,似乎感是父亲来接他们了。不一会大舅就到了诊所门口,:“来快上车。”母亲先把丫丫报上了车,大舅特地拿了小凳子放在了车子里,丫丫坐在小凳子上,母亲则上车坐在了车斗两边的栏杆上。丫丫趴在母亲的腿上。便回了家,在路上大舅边蹬着三轮车便和母亲闲聊着:“英子,新刚再没有打你吧?““没有”母亲淡淡的说了一句。“丫丫胳膊上的血印怎么回事,前几天没去你家,你也没给我说。”大舅语气平淡。“娃娃没写作业撒了谎,他们班同学告状,她爸知道了打的。”母亲说着看着趴在她腿上的丫丫,眼里充满了心疼。“这新刚哪有这么打孩子的,我回去得说说他。”大舅似乎有些气愤。大舅家有一个儿子,是母亲那边孙子辈的老大姥姥也特别喜欢,但是没有和丫丫怎么在一起玩过,因为大舅也离婚了,丫丫的这位哥哥本来在一个学校的最后转了学去了另一个地方。不一会,到了家门口,母亲让丫丫坐好便下车去开大门,便看见父亲和那几个烟囱男的坐在院子里抽着烟,母亲并未理会,待大舅把车驶进了院子母亲便关好了大门,大舅拉好车闸便下车抱丫丫下了车。母亲也刚好走了过来准备拉丫丫进屋休息。“针打完了,多少钱。”父亲嘴里叼着烟看着母亲,眼神顺便撇一下站在母亲身边弱不禁风的丫丫。母亲生硬的说:“一百二。”随后便从口袋掏出剩余的80元摔在了一进门右边的小窗台上,便进了门。丫丫并未对父亲这种行为感到有任何的情绪和想法,因为已经见怪不怪,在丫丫心里父亲一直都是这么抠门,爱钱如命的人。母亲给丫丫倒了一杯温开水让丫丫喝完就让丫丫躺下了。院子里大舅和父亲说着话。“你怎么能那么打娃娃呢,打坏了你不心疼吗?”大舅略带的指责的语气说着。“她做错了事还不让打了。这不好好的没怎么样啊!”父亲抽完最后一口莫合烟,将烟头扔在地上,右脚的布鞋碾压了几脚,便起身去拿刚才母亲放的80元钱了。那几个烟囱男人也似乎想说什么并未张口,大舅见父亲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样丫丫打完针后感觉身子也轻了很多,没有吃东西便沉沉的睡了,母亲见丫丫睡的香将粥放了回去并没有叫醒丫丫。回家的时候可能也就下午六七点,夏天的这个时间天气是大亮着的,母亲又开始去给那些烟囱男人做饭了。他们依然忙活着他们的事。丫丫做了个梦,这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吧,梦见自己身边全部是大白兔奶糖,幸福的吃着,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这时母亲刚好过来叫丫丫吃饭,看见丫丫睡着了咯咯的笑着,顺手摸了摸丫丫的额头,才放心下来,轻轻叫醒了丫丫“丫丫梦见什么了,睡觉还笑着呢?”母亲面带微笑的笑着看着。丫丫愣了一会才想起刚才的梦,突然想起她早上吃的大白兔奶糖还在不在枕头底下。顺手就去摸了出来,看见奶糖拿出一个:“妈妈你也吃一个吧!”“妈妈不吃,留着你吃吧,现在先别吃,先去刷个牙,你一天没有刷牙了。刷完牙吃完饭吃完药你再吃。”丫丫乖巧的把糖小心翼翼的压在了枕头底下。自己下了床按着母亲的吩咐刷完牙去吃饭了。

还是平常的一切,本以为丫丫第二天会正常的上学,但是没想到的是,清晨丫丫依然没有按时起床,母亲担忧的去看丫丫,发现丫丫满身的红点密密麻麻。母亲焦急的摸了摸丫丫的额头,心里想着还好跟母亲起床时感觉得温度一样没有再发烧,随而母亲想到了可能是昨天打的吊针出了问题。母亲不敢耽搁,叫醒丫丫。丫丫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丫丫快穿衣服,妈妈带你去城里医院看看。”母亲说着把丫丫要穿粉色带着小口袋的裙子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丫丫不明所以,心里打着嘀咕母亲这是怎么了,自己用手摸了摸额头冰冰的没发烧啊,也感觉好多了。可在丫丫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肚皮上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吓的丫丫一个机灵。没有多想赶紧穿好了妈妈给准备的粉色小花群穿好布鞋自己扎了一个马尾。早上难得父亲和那几个烟囱男人都不在。只见母亲走进父亲的房间拿着父亲的外套,掏着什么。母亲从父亲的口袋掏出了三百元就带着丫丫出了门。从县里到城里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最近的医院,那时候公交车是咖色条纹和白色相间的,座位是铁质上面是皮革棉坐垫,一上车司机座位的旁边就是黑色一个大盖子扣着的发动机,左边是司机的座位,右边还有一个座位,座位前有一个坐下在大人胸前的铁管栏杆。公交车的玻璃也是一层,玻璃的四周是用黑色橡胶封条粘好的,有些玻璃的橡胶封条早已不见了踪影,玻璃漏着风,到了冬天冷风会不停的往里灌。由于密封性不好,随着公交车的启动,玻璃也跟着左右摇动,摇摇欲坠,而司机旁的发动机则是像拖拉机一样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盖在发动机的盖子也是跟随着一直抖动,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的手不听使唤。到了夏天酷暑的时候司机为了不让发动机太热会把盖子掀起来,会很清晰的看见硕大的发动机在下面拉动着皮带飞速的转动,冒出难闻的柴油味。母亲带着丫丫从家里走到车站需要十分钟,走出行道前有一条不宽的柏油马路,两边全是高高绿绿的白杨树,在夏日的时候这条路是最凉爽的,要向右走一直走到这条路的尽头,连接着主路的地方,才是车站。从镇里到城里只有25路公交车可以去往。所以每天人也很多。由于母亲心里的焦急,母亲走的很快,而丫丫两天没怎么吃饭,有些体力不支,被妈妈拉着走的。“走不动是吗来妈妈背你。”说着母亲便蹲了下来。丫丫并没有让母亲背,“可以走动。妈妈你走慢点就可以了。”丫丫拉着母亲的手让母亲站起身。“好”母亲边走着也似乎放慢了脚步。十分钟的路程因为放慢了脚步走了有快二十分钟才走到了车站,车站并没有人在等车。天气很好,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刺的眼睛睁不开。大概过了十分钟,25录公交车晃晃悠悠的驶了过来,不知是刚已经过去了一辆公交车,还是今天本来就坐车的人少,这辆车上没坐几个人还有位子。车缓缓是入车站。车门打开打开是两个台阶,母亲将丫丫护在身前,由于台阶太高,母亲两手扶在丫丫的腋窝下,一把就将丫丫架上了台阶。随后也跟了上来,一上车左手就是卖票员的座位,丫丫个子还没有到一米三,所以不用买票,成人票两元一人,母亲让丫丫抓好卖票员座位的栏杆给自己买了票。卖票员是个个子不高的女的,穿着灰蓝色的短袖工作服,腿上是一条深蓝色的直桶尼龙裤,脚上穿着黑色橡胶底带了一点跟的布鞋,肉色丝袜。大约和母亲一样的年级三十几岁。皮肤有些黝黑,小眼睛薄嘴唇,鼻梁不高,头顶带着白色和医院医生一样的帽子,胳膊上还带着藏蓝色的棉布做成的袖套。母亲买完票带着丫丫坐在了司机右手边的座位上,丫丫坐在母亲的腿上双手正好扶在胸前的栏杆。由于是夏天,司机师傅早早的就打开了发动机上的黑色盖子,由于发动机的转动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柴油味,车里的窗户几乎是全部打开的通着风。丫丫看着正前方玻璃外的风景,一路上哼着自编自创的小调,心情很不错。母亲则眉头紧锁是不是的看着丫丫脖子上胳膊上红色的疹子,这时旁边开车的死机突然笑着:“这小丫头圆圆的脸蛋,稀罕的,叫什么名字,一路上唱着什么歌是去干嘛啊?”丫丫歪过头看着这位死机,头发稀疏,脑门油亮,皮肤黝黑,黑黑的眉毛,小小的眼睛,左胳膊和脖子由于常年开车被太让晒的看起来比右边胳膊的皮肤要更黑一点,同样穿着和卖票员一样的衣服,肚子很大,双脚穿着黑色纳底的布鞋,但是布鞋鞋面都是灰土很脏,大约四十多岁。丫丫很礼貌的望着这位司机回答:“我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妈妈带我去城里看病。”“看病,你怎么了?”司机边挂着挡边说着。母亲这时笑着说了一句:“哦,娃娃昨天发烧打了吊针,早上身上全是红疹子,今天去医院看看。”这时司机头转过来看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继续哼着调调的丫丫,似乎也注意到丫丫胳膊上的红疹,和血印,但是并没有多问,只是说了一句:“应该是过敏了吧。我家丫头有一次也是感冒打了一瓶吊针后,跟你家娃一样,去医院看说是药物过敏。”母亲并未作答看了一下丫丫。继续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说是快也是慢,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丫丫很有礼貌的下车之前跟司机说了一声“再见。”“唉,再见,你长得真稀罕。”听到赞美丫丫心里乐开了花,转而看向了母亲,想从母亲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但是母亲依然眉头紧锁。母亲带着丫丫下了车走了有三四百米径直走进了三宫医院,医院里的人很多,看到护士母亲上前询问后就带着丫丫上了二楼,进了一间诊室。是个很慈祥的中年大叔,看着丫丫和母亲进去,询问怎么了,母亲简单的说了经过。那个医生也就大概了明白了,用听诊听了一下心跳,看了看丫丫身上的红疹。“打针的时候没有做皮试吧,你娃娃对先锋过敏了。不过没事,回去注意休息,我给你开些药,过几天就好了。另外这小丫头的胳膊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你娃娃的白眼珠子发青有些贫血,回去多给吃点补血的食物。”医生写着开药单笔速很快,跟画画一样压根看不明白写的是什么。母亲像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一样,紧缩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但并有回答。医生也似乎看出母亲不愿意说并没有再问,母亲很少话,拿着开好的取药单说了句谢谢就领着丫丫下到了一楼取药处。丫丫站在母亲旁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楼很大但是墙角蹲满了人,到处都站着男女老少,一进门墙边的长条休息凳子上还睡着一两个人。这时母亲也拿好了药交完了钱准备领着丫丫回家。

出了医院楼,丫丫好奇的问:“妈妈医院了怎么这么多人啊?”“都是和你一样看病的人啊”母亲目视前方温柔的说着,走出医院大门母亲看着丫丫:“还有没有不舒服了,有没有好点。”“没有”丫丫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小孩子家家的,你叹什么气啊?”母亲笑着,“还好我不是什么大问题,早上把我也吓了一跳。”说着丫丫咯咯的笑出了声。走在路上,看着马路上的行人车辆,看着身边走过的小朋友脚上穿着的红色凉鞋,丫丫很是羡慕,“妈妈我能不能也有一双这样的鞋子,很漂亮。”丫丫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母亲。母亲并未马上回答丫丫,片刻后说:“好,妈妈现在带你去买。”母亲坚定的看着丫丫。似乎出乎丫丫的意料之外,丫丫喜出望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兴坏了。要知道丫丫家生活并不富裕,一双凉鞋也许只有二三十元钱,但是也是丫丫那一大家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母亲带着丫丫去了最近的一个小超市,超市里卖什么的都有,比镇上的商店要大,有吃的用的,衣服鞋子。走进超市,一进门的左手就挂着衣服地下摆着各种各样小孩穿的鞋子,一时间丫丫看的有些眼花缭乱不知该选哪一双。这时超市的老板走过来热心的打着招呼:“买鞋吗,这双不错,刚好也便宜穿着也舒服。”母亲拿过鞋看了看,鞋子的前半部分是半包着的,上面是个粉色的蝴蝶夹装饰,脚后跟是红色袋子。“喜欢吗?”母亲看着丫丫。“嗯”丫丫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用力的点着头。“这双多少钱。”“不贵,三十五”老板说着就进了他收钱的位置。“便宜点吧,二十五。”母亲讨价还价着,老板也是个很干脆的人,看着丫丫“行吧,小丫头长的这么稀罕,就给你们带一双。”就这样丫丫拥有了一双漂亮的凉鞋。

买完凉鞋已是过了中午,母亲带着丫丫到了车站坐上了车回了家。这一天对丫丫来说是这些日子以来很开心幸福的一天,忘却了身上的疼痛和那个可怕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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