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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快乐与烦恼并存

勤恳的太阳从未疲倦过,阳光散发的温度告诉人们即将进入下一个节气。冬天的小白脸随着季节变成了夏天的烤红薯。夏天比起冬天也有很多好吃的,也有大大小小的节日给忙碌的人们得以喘息。

一种叶子也派上了用途,给人们带来了独特的美食。而各地的的味道甚至每个人用同样的食材做出的味道又有不同。虽然没吃遍全国各个地方的,但是母亲的味道最是美味。这就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在南方有门口挂艾草的习俗,但是这里融合了五湖四海的人们,艾草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传统的习俗并不是显得那么的浓厚。有的人家包粽子有的人家买粽子,有的人家直接是蒸。方法各尽不相同形状也不同。而母亲包的粽子则是三角形与传统四四方方的粽子形状上就不同。

每年的端午节前一个星期,母亲都会到镇上临近一个叫泉子镇上的市场专门去购买粽叶子,母亲说那里卖的粽叶子宽而大味道浓厚包粽子香。包粽子的米是本地的糯米,米粒短而胖。辅料则是特有的蜜枣,花生米,葡萄干。要将糯米泡入水里泡一到两天使每一粒米的身体喝满水,这样可以使米吃起来更加糯香劲道。粽叶子是芦苇叶子,新鲜的需要煮。待一切准备好母亲就会很熟练的拿出她专用的特大号针,为什么说特大号,因为这个针比平时缝被子的针还要大两倍,粗而长针眼也很大。为什么要用针因为母亲的手法不同于传统的包法是母亲自创的,简单而有效。母亲特地选在端午节前天休息了一天专门做这件一年只有一次的事。

坐在小矮木板凳上,面前放着一盆泡好的糯米和撒入的花生米,一个干净盆子和一盆煮好躺在水里的芦苇叶子。前段时间大舅拿过来的一个红色漆木质正方形的矮桌子正好派上了用场,桌上放着一盆泡好的葡萄干和一袋子特质蜜枣。说起这个蜜枣,与平时吃的蜜枣不同,母亲叫它伊拉克蜜枣,为什么是这个名字不清楚,但是这个蜜枣很甜吃到嘴里却不觉得腻而是吃了还想吃。母亲说包粽子用红枣都不及这个枣包出来的好吃。母亲只包一种味道的粽子却让人吃着永远不会腻。只见母亲拿起两到三片芦苇叶一个压着一个的边缘使其叶与叶之间不要有缝隙,在叶的根部三分之一处进行折叠形成一个漏斗形。为了防止漏斗形的底部米粒漏出,母亲会先将一个蜜枣放入很好的弥补了这个缺陷,然后放入糯米和花生米还有葡萄干,再放入一到两个蜜枣。再将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叶子顺着包成三角状,这个最后的关键时候母亲的法宝针派上了用场,只见母亲将最边上的叶子尖穿过针眼,压过其余的叶子尖穿过粽子的这中间拉紧。就像缝衣服一样,别看这种办法简单但是几乎没有见到下锅的粽子散了。

这次母亲泡了足足两大盆糯米,母亲说要多包一点还人情。母亲是个很重人情的人也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但唯独就是太心软。谁帮过她,谁害过她,虽不爱说话的心里却有一个明明白白的账本。两大盆通常能包上一百多个,在母亲的手里却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小时就能全部包好。母亲为了省钱,在院子一进大门的左手边靠墙自己用当年铺院子未铺完的红砖和泥巴砌了个土炉子。土炉子的烟囱当然也是用砖头砌起来的,母亲恐高只有在砌烟囱高出的时候找了父亲帮忙。当时母亲手里拿着砌泥巴的铲子站在那间屋子门口,胳膊擦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父亲:“新刚,砌一下烟囱上面吧,太高了砌不上。”原本以为父亲会拒绝的却直接出了房间,拿过母亲手中的铲子就开始干活。并且熏了炉子。砌好的土炉子泥巴未全部干透直接点火也点不着需要用烟进行熏烤,这样泥巴才不会裂很大的缝跑烟。

家里有一口很大的铝锅,是母亲用丫丫减下来的长发卖了钱在市场上买的,丫丫的头发又粗又黑,喜欢留长发当然也长得快,母亲经常会将过长的头发减下来用报纸包好,等收头发的人来买。所以丫丫的头发尾部经常是齐齐的,母亲每次减的时候都会告诉丫丫:“头发太长了不好压着不长个,把脑袋里的营养都吸走了会越来越笨。”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母亲怕丫丫不愿意说出来哄小孩的这些都不重要,只是当年这收头发的那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敲门的常客。

“丫丫去帮妈妈把炉子点着。”母亲收拾着地上的残余。应了一声丫丫就去点炉子了。别看人小,但是早已学会了这一个技能,一般人点不着这个土炉子还会直冒烟。平时不用的报纸还有往年丫丫用完的草稿纸都派上了用场,小手拿起旁边立着的比筷子稍微粗点的铁丝做成的炉钩挑起炉盖把炉灰弄干净,将演草纸撕下来一张张随便揉成纸团扔进炉子,然后将母亲平时回家的时候从路边捡回来的干树枝折成可以放进炉子的长度。左手拿着树枝右脚踩在树枝上,左手向上抬起右脚使劲一踩树枝就噼啪轻易的这段。当然这仅限于细一点的干树枝,稍微粗一点的丫丫试过,树枝的倔强力气比丫丫的劲还要大经常还没断丫丫就一屁股没站稳坐在了地上,就要用上斧头了。三下五除二已经折好了足够的干柴火,最后一步就是放入碳疙瘩,家里院子一般都会有去年冬天未烧完的碳。将不大不小的碳疙瘩倒入后,母亲也端着装满粽子的大锅出了房间放在了炉子上。然后一盆一盆的清水倒入锅里漫过粽子盖上锅盖。丫丫则熟练的擦了跟火柴对着炉子前方的封口点着了铺在最下面的纸。然后将堵风口的半个砖继续放进去以防风在碳疙瘩还未点着吹灭了火。要看有没有成功点着,看烟囱就很明白,如果一直冒烟八成是没有成功点着,如果看到烟囱口发的热浪但无明显的白烟就算成功了不一会就可以明显感觉到炉子的温度不断的提高。这都是平时母亲交给丫丫的经验。小脸上满是黑碳灰,手也成了黑炭手,母亲好笑的看着笑着说:“看你的脸都成了花猫脸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干活了啊!快回房间洗洗,这里热。”看着炉子已经成功点着丫丫的心里满是自豪感,已经被烤的脸蛋通红的丫丫迅速跑回了屋子洗手洗脸。别看这房子虽然是土砖砌成的,但是比红砖成的要冬暖夏凉。母亲端起重重的锅确定炉子完全点着后也回了房间。三四点的时间正是阳光最毒的时候,站在太阳底下再加上炉子的温度犹如铁锅上的肉,分分钟感觉都会被烤熟。母亲看了一下里间的表许是累了便洗了把手和脸坐在里间的凳子上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大概要煮四十分钟,待锅里的蒸汽冒出的那一刻,粽叶的香味已经飘到了屋里,清香直让人流口水。难道这一天直到下午太阳下山家里只有母亲和丫丫,难的的轻松自在。丫丫也不用小心翼翼。等煮好粽子的空闲时间,丫丫又拿出针线盒和上次未缝好的包坐在最里间的床上开始自己的杰作,用父亲的话叫做捯饬。突然丫丫响起小学一年级的冬天,丫丫穿着带着断针的棉裤过了一冬天的事,不禁笑了出来。说起这件事很长时间母亲还经常提起,从小到二年级冬天的棉裤,毛衣毛裤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后来因为母亲再生完丫丫由于月子里拿针的缘故,渐渐的手一拿针长时间缝东西或者棒针手指头疼,才不再做。而小学一年级丫丫穿的棉裤出现了乌龙事件。

棉裤倒是和平时穿的没什么区别,但是每次坐下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东西扎屁股,用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几乎是每一次坐下的时候都会被扎,回到家丫丫也曾向母亲说过此事,为此母亲特地将棉裤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里面的棉花,一度的怀疑是不是缝完后针忘记了插在了棉花里,但是还是没有摸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但是母亲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就这样丫丫似乎被扎习惯了反正也不是很疼,直到这条棉裤因为丫丫的长个穿不上了,母亲将里面的棉花取出晾晒作别用处的时候,这个凶手才漏出了真面目。只是已经夭折,一根针早已断成了两截。想着不禁笑着,跪在床上趴在隔板上对着发呆的母亲说着:“妈,你还记不记得我想小学一年级你给我做的那件扎人的棉裤吗?”母亲暮然转身望着丫丫愣了半响:“记得啊!你老给妈说扎的很扎的很,最后棉裤穿不成了才找到断的针。”说完母亲自个都笑了起来。丫丫也跟着笑了出来。母亲则想起炉子上煮的粽子出了房间。丫丫则自个儿坐在床上继续完成她的杰作自己设计的手提包。

母亲刚刚捞出第一锅粽子端进屋子,只听大门哐当一声打了开。左边的门合页已经松垮前些日子眼看就要与门框脱落,经过这一下粗暴的开门,已经彻底坏掉只剩下下方的合页勉强支撑着,就像没有一条腿的残疾人歪倒在墙边。只见父亲一行人速度的进了院子。“英子,快去吧大门朝外锁上”父亲还未下三轮摩托车就急切的招呼母亲。母亲放下手中的盆子二话没说锁好了大门,由于左边一扇门已经坏了,想从里伸出手朝外锁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需要用左脚作为支撑将左门撑起来与右门平行才行。母亲费了好大劲才将门锁好。

母亲心里自知肯定出了什么事,才会如此慌张,平时很少见父亲这么慌张。父亲一行人下了车已经进了那间房间。只是这次门没有关,母亲走了进去关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过了好一会,父亲已经卷好了莫合烟在嘴里点着深深的嘬了几口口,用胳膊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慢慢的说到:“不知道被谁告了,今天在桥头被查了,幸亏跑的快。”母亲刚要开口只见稍微胖点的男人双手搓着他那小平头张口骂道:“妈的,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爱管闲事,幸亏杨哥反应快,我们东西一扔就跑了回来。”其他几个人则默默的坐在那惊魂未定。

母亲大概明白了什么事。没在继续追问,出了房间把刚才捞出未倒入装满凉水桶子里的粽子倒入。又端了一盆粽子出了屋,填好了碳疙瘩,加满了水第二锅又如火如荼的煮了起来。

一进屋就能闻到热气腾腾的粽子香,已经压过了从那间房屋飘过来的烟味。父亲这时也出了那屋,端着脸盆准备出了屋洗洗身上的臭汗也想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你们饿了先吃点粽子吧!这也半下午了,迟一点我再做饭。”母亲说着将刚才凉水里的粽子捞出重新换一桶水丫丫你饿了自己拿粽子吃。”。父亲机械的应了一声就出了屋站在太阳底下洗漱了。“

早已饥肠辘辘的丫丫二话没说挑了一个最大的,拿到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嗅,叶香与糯米的香味已经完美的融合沁入心田。剥开粽叶,糯米与粽叶之间产生了拉丝的效果,一口咬下,糯米软糯劲道,每一口随着花生木、葡萄干、蜜枣的加入,每一口都有不一样的味道饱满丰富满足味蕾的需要,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几个大男人一口气吃了十几个,赞不绝口。

“嫂子的粽子包的就是好吃,吃了忘不了。”一个瘦高的点男的满嘴塞得满满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就多吃点。”母亲笑盈盈的说着。父亲只是吃了一两个便坐在屋檐底下自个去抽烟了。

待到下午吃饭,往常会开着电视,父亲几个人也会聊聊新闻,但是这顿晚饭出奇的安静,每个人都怀揣着心事,只有电视声和吧唧嘴的声音,从每个人的神情捕捉到了索然无味四个字。快吃完的时候母亲打破了沉浸‘。

“过几天,我带娃娃去公园一趟,也算是给她过个六一。”母亲并未直接看着父亲告知一声。丫丫吃饭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筷子倒着碗里的米粒,眼神时不时的瞟一眼父亲的神情,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时间像是静止了,安静了好一会父亲吃下最后一口饭后生硬的说了一句:“嗯,去吧。”出乎意料,父亲并没有因此大发雷霆。

丫丫的不敢肆意妄为表现的太高兴,只是头快埋在了碗里极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母亲早已看出了丫丫的心思夹了一筷子鸡蛋往丫丫碗里一放:“快吃饭,就剩你了。”

“好啊,也该带着娃娃出去了,我出钱。带着娃娃好好逛逛。”坐在父亲身边的胖男人乐呵呵的说着。

父亲听闻并未说什么,走到窗台前拿起事先卷好的莫合烟径直出了屋,去修轮胎了。那会回来时估计是扎着什么了,前轮胎已经瘪了下去。听母亲说父亲年轻时在修车铺干过,基本的原理父亲都懂更别说补胎这种简单的事情。相继吃完了饭,刚才说话的胖一点男人也坐在父亲旁边打起了下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父亲闲扯着。话里话外夸赞着父亲手艺好,父亲也得意的干的更起劲。

事情远没有完。这些日子父亲一行人也再没有有什么动静,在家无聊时会打打扑克。把所有的东西也该扔了扔了,原来房间的东西也原封不动的恢复了原样。

家里大门外的两个树田子,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冬天的脏水都会往里倒,所以堆了厚厚的树叶和垃圾。这件事后父亲更少说话,也主动承担起了家里活。

“哟新刚,今天怎么没去桥头市场啊!”二梗子不知什么时候骑着摩托站在了门口得意洋洋的说着。对于这样的人父亲本来就很讨厌也懒得搭理。见父亲未搭话又说:“昨天听说你们差点被查。”

本来父亲就很窝火,没想到这一提不要紧,让父亲听出了祸端,拿着爬犁除了树田子走到二梗子跟前上去就是一拳,随后吐了一口痰气狠狠的说:“妈的,是不是你再后面搞的鬼。”说完就拿起爬犁打下去,二梗子反应说是快放下摩托车跳到了一边。由于正值中午,人们都在家里,院子的几个男人听闻动静赶紧出来拉起了架。

“呸,你以为你新钢是谁,就算是我告的又怎样。咋了还想打死我不成。”只见二梗子见有人拉架气焰嚣张挑衅着父亲,本就暴脾气的父亲更是气红了眼。“妈的,来有本事你到老子跟前来说来,老子打不死你。”众人纷纷劝说着父亲。

二梗子见自己也沾不上什么便宜,深怕父亲真的对自己下狠手,推起摩托车灰溜溜的回了家,走时不忘回头吐了口痰。回到屋子的父亲还是气狠狠,嘴里不停的骂道:“我就在琢磨这事,这么久了也没事偏偏这次出事。妈的原来是这个畜生搞得过。”碎碎念了好久,“好了杨哥,我们也打算不做了,现在查的严也转不了什么钱了。跟这种人生气没必要。”平时不经常说话的平头男人看着父亲。其他人也都应和着。

没过几天,母亲如约带着丫丫去了公园,一大早丫丫就起床收拾自己,照着镜子却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哪吒。本想重新给自己扎个头型奈何在母亲的催促下也作罢。

出门时,稍胖点的男人给母亲塞了两百元钱说了句:“嫂子拿着,给娃娃买点啥。”说完就往客厅里屋走去,母亲本想拒绝犹豫一刻后说了一句:“谢谢达子啊。”说完就领着丫丫出了门。

虽避开了节假日,但是公园男男女女老少也不算少,凡是树荫下都做满了人。丫丫也好奇着看着周围。

大概下午五六点的样子,母亲和丫丫就坐着车回了家,一进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母亲进屋一看是大舅:“大哥你来了。”大舅转过头:“昂,你们回来了。”看似很平常,母亲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大哥,出了什么事了。”满屋子的烟味久久不散,呛的母亲有些咳嗽打开了另一边的窗户。“哦,没事,已经解决完了,这件事被罚款了。”大舅抽着手中的烟皱着眉头说着。母亲看着他们也并未多说,心想钱没赚着估计都赔了进去说再多也没用了。

“行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我先回了,英子你跟我出来一下。”说着大舅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屋,母亲紧随其后。“英子你也别说什么了,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这种事在不做了,都是想的赚两个钱让日子好过点。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事就行。”大舅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着,母亲也明白的点点头。说完就准备出了大门又转身“对了,后面我可能就不在这了,我们那个厂子赚不上钱也要解散了。你嫂子因为这事还嚷着跟我闹离婚,还要给嘉琪转学。哎······”说完未等母亲开口就出了门。母亲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看着大舅瘦小的背影透露着许多的无奈。

进了屋母亲也再未多问,便开始洗手做饭了。丫丫从公园回来,一直琢磨着吹泡泡的原理。用洗洁精兑上水还真像模像样吹出了泡泡。

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但是总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杨靓雅,听说前些日子你爸他们做违法的事被罚款了。”张茹胳膊交叉抱在胸前信誓旦旦的似乎要看笑话,丫丫刚要张口反驳这是杨阳又来到张茹身边搀着张茹的胳膊:“是啊,我也听我妈说了。啧啧你们家还干这种事啊!”

丫丫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眼神已经很犀利。大声的呵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跟你们有毛上的关系,你们算老几。”说完转身便回了教室不给这两人接话的权利。

坐在座位上的丫丫,气还未消,将即将上课的课本从桌洞掏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狠狠的响声,刚好路过坐在后面的男生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神经病。”本就气的没出发的丫丫正好找到了出气筒转身将桌上的书本扔在了地上:“你再说一句。”眼神凶狠。男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愣了半天。自打上次叫过家长后丫丫就不再闹事,随即过身不再理会。上课铃这时也响起,同桌孔伟看不对劲关心的问了一句:“九妹怎么了?”丫丫并不想多说机械的回答了一句:“没事。”

因为这件事,很多日子的心情都是乱遭遭的,直到有一天,终于爆发了一场内战。

“回来了。”站在院子和父亲正说话母亲问着。丫丫没回答直接进了屋。“你妈跟你说话的呢,没听到啊!”父亲紧随其后站在了丫丫的面前。这时的丫丫很反感父亲本想写作业来着便绕过父亲准备洗个手,“站住,跟你说话没听到是吧,这几天就看你皮又痒痒了,拉着个脸给谁看的呢?”父亲一如既往眼睛瞪的圆溜溜恨不得杀了丫丫,吐沫星子到处乱飞。“没听见,你烦不烦。”丫丫很不耐烦的顶了句嘴。

只见父亲气焰更高顺手就要抽下腰间的皮带打丫丫,但这时剧情反转,不知丫丫哪里来的勇气,身旁账户立着一个板凳,顺手拿起就像父亲砸了过去,由于个头不高力气也不大,凳子举过头顶也不过是在父亲的胸膛高度,父亲躲的极快并未砸到板凳擦身而过砸到了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声。正在扫院子的母亲闻声觉得不对进了屋便看见眼前的一目,赶紧拉过了丫丫。

“你还能耐了,敢打老子了,看我今天打不死你。”说着父亲已经抽出腰间的皮带预抽下去。母亲用身体护住丫丫,但是似乎并不能阻止父亲的行为,照样一皮带一皮带的抽下,估计是气急了父亲,没打两下父亲已经气喘吁吁,“快到客厅去。”母亲见状让丫丫先躲到了一边,父亲本想追着去被母亲拦了下来推到了丫丫写作业的椅子上坐着。并关上了门。

这两三下多的都打在了母亲的身上,丫丫也为刚才的行为不可置信心脏下的扑通直跳,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

“丫丫,你也可以呢,自古听说儿子打老子的,你一个丫头家也敢跟你爸叫板了。这也就是这些叔叔们不在,这要在了还不笑掉大牙”母亲也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只听父亲那头气还未消大声骂咧着:“妈的,你翅膀长硬了是吧,敢打老子了,你生的老子还是老子生的你。”“啊,你给老子记住,永远都是老子打你,没有你打老子的份。”估计说的很急,一口气没上来父亲急速的咳嗽了几声。丫丫也憋了好久的火和父亲叫板了起来:“是你生的我,可你做的那些事,都传到学校了。丢人不丢人。”母亲坐在旁边无奈的摇着头严厉的呵斥道:“丫丫,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呢,别说了。”

只听父亲三步并两步的打开门来到客厅,右手拿着皮带左手指着丫丫:“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说着就要上前教训丫丫。母亲赶忙起身用手推着父亲皱着眉头:“行了撒。一人少说一句。”父亲一把将母亲推倒在沙发上:“你就护着,你看她才多大,长能耐了敢教训老子了。打不死你今天让你知道一下谁是你老子。”说着举起右手就要抽下,丫丫用胳膊本能的护着自己。母亲立刻起身推了一把父亲,没站稳的父亲差点一个酿跄。

“丫丫去你那屋写作业去,不许在说话。”母亲厉声呵斥着。丫丫也有些害怕快速跑过去关上了门。许是这一来二去累了,父亲和母亲在客厅,父亲仍不停的骂着,但丫丫并未再顶嘴。大概四十分钟后,才算停止。见父亲不再骂母亲才去干别的事。

这一场矛盾,没有输赢,但父亲也从未反思,丫丫也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也许积压在丫丫心里许久的怨气促使在那一刻些许的发泄了出来。

傍晚,躺在床上的母亲询问着丫丫:“谁在学校说这些事呢?怎么说的?”皱着眉头丫丫似乎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有些不耐烦的说:“杨阳和张茹,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了,就是我们家被罚款了这了那的。”说完丫丫就转了身被对着母亲。“他们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能对你爸那样,你和你爸真是冤家,一个见不得一个,我真是倒了霉遇到你们两个。”说完丫丫并未吱声母亲也并未多说。从此后这句话就成了母亲的口头禅。

这件事后,丫丫和父亲将近半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个互相见不得人在屋里各干各的事无任何交集,父亲会时不时的恨一两眼,丫丫也装作看不见。

虽和大舅家的哥哥并未经常在一起经常玩耍,但每次上学的路上放学的路上丫丫总会碰见这个哥哥打声招呼。但好久了丫丫觉得奇怪再没有碰见。回到家像往常一样,那几个烟囱男人也经常出去到下午才回来,家里的烟味也比以往没那么浓烈,花盆里烟头也少了很多。只听客厅的父亲和母亲交谈着。

“我大哥离婚了,嘉琪也被嫂子转到了泉子一中上学了。大哥为了娃娃也跟了过去,这边的房子本来也是租的。”母亲捡着手上的豆角语气平和着说着。父亲坐在面对窗户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右手夹着烟使劲的吸着,待吸进去的烟从鼻子冒出后说:“他们闹离婚估计也很久了,你嫂子一看也不是安分过日子的人。”将烟头按压在烟灰缸又接着说:“哎,要不是你大哥说跟这几个人干这事,也不至于最后赔钱。”母亲听着有些来气将最后一把捡好的豆角扔进盆子里,拿起旁边的扫把扫着说:“行了,当初你自己也想干,也不怪大哥,现在赔钱了也怪不得别人。要不是大哥出面说不定罚的更多。”说完就拿着簸箕里的垃圾出屋倒进了大门口的桶子里进了屋拿菜盆子。“你一个女人家懂个屁,本来就是。起撒起撒,干你活去吧。”父亲右手很不耐烦的摆着。母亲并未理会。

看似写着作业的丫丫听闻母亲这么一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不那么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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