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出鞘,血燃烧,风吹助火燎。
一声蛮夷让平泽一郎自尊心受挫,自小学习安国语言,他的安国话可称正宗。
这白衣女子话语粗糙让他愤怒。
“铮!”
单刃弯刀划出刀鞘平泽一郎在空中一个跟头翻滚而下,刀光闪闪已然动了真怒。
“嘭!”
女子跳下骏马后退几步避开刀锋,刀锋未建功劈碎酒坛几处。
浓郁的香味自碎裂在地的酒坛溢出,如同柑橘芳香又若是兰草香味。平泽闻的陶醉,他也算是个好酒之人,随手一刀甩出,大车上又碎一坛,酒水如同潺潺溪流随车落下,平泽一看,碎裂的坛子中还有酒花显现。
他用嘴角舔舐了一下刀身酒滴赞叹道:“当真是好酒!”
入口柔滑,进入喉咙如同火烧,下到肚里,升腾起一股热气,张口一吐,便是悠悠兰草芳香。
他看着那女子,女子白衣披身白巾蒙面,身材苗条腰似柳条:“此酒叫甚名字?喝起来柔嫩爽口回味无穷。”
那女子冷哼:“蛮夷脏了我的酒,拿命来陪!”
说完身体朝前冲去,一阵香味,一掌而到,平泽眉毛一挑挥刀来守。
“嘭,”
这女子掌劲不轻,平泽连退几步惊讶开口:“七境巅峰?”
女子也不答话身体若翩翩蝴蝶穿花弄叶间掌气四溢。
平泽长刀左突右进回身一斩!
“铛!”
一柄薄如蝉翼的晶莹长剑在女子手中挡住长刀,剑似软剑,实则硬剑。
女子长剑自刀刃一掠而过,人随剑走直流而下,顺着长刀削向平泽手腕。
平泽刀挑往上破解女子攻势他后退两步猛的前冲长刀锋刃前指,女子纵步挡住刀锋长剑在手中转动道道锋芒伺机而动。
两人又对了一掌,互不相让间兵刃过了三手,女子退步左手持剑右手自朝那碎裂酒坛一吸!
道道碎片飞速刺向平泽,平泽快速挥刀挡住袭击只剩下满身酒气。
“飞花摘叶,玄州玉女剑鱼清涟。”
“你认识我?”
女子开口,她疑惑的看着平泽,平泽嘴角微扬,不去管满身狼狈,收刀入鞘:“在下平泽一郎,今奉师命挑战安国高手,早就听闻安国八大豪侠之名,自玄州灵州却无缘一见,今日得见鱼大家,不负平泽苦寻。”
鱼清涟皱眉:“见也见了,打也打了,还有事吗?”
平泽摇头笑道:“鱼大家成名绝技飞花摘叶平泽心仰已久,刚才用出不足十分之一,平泽希望鱼大家全力施为!”
鱼清涟摇头:“我没工夫与你胡闹,我还有事,该日再会。”说完翻身上马,心中暗道这个倭国人应是有病,她从未听过这么无理的要求。
平泽看着鱼清涟没有理会并且招呼护卫上路,他心中恼怒:“鱼大家稍等!就让平泽见识一下飞花摘叶!”
“见识你个大头鬼!”鱼清涟骂了一句不再理会并招呼护卫上路。
平泽一郎为见识招式心中急躁高声道:“鱼大家休怪平泽无情!”
说着话往前猛跑几步手按刀鞘之上朝鱼清涟而来,鱼清涟微怒:“你这蛮夷有些不识好歹了!”
平泽一郎双眼紧盯着鱼清涟,连她说的蛮夷二字都未曾入耳,两人距离三步,平泽手臂运劲一声断喝:“拔刀!”
刀出半鞘!他收刀准备再出鞘时一阵香味传来,眼前被黄色弥漫,一道男声传来:“有病就得治,还跑出来祸害人。呸!”
平泽眼睛睁大,鱼清涟旁边走出一个和善男子摇头看着他:“好好静静。”
“扑腾!”
平泽一郎歪到在地,心中念头直道:“黄沙迷魂,鬼医敖游方。”
敖游方摇头对鱼清涟道:“五姐你就是太过仁慈,下次遇见这种人,直接撂倒。”
鱼清涟点了点头,招呼敖游方一起走,只留下倒地不起的平泽一郎。
时至黄昏,平泽一郎感觉身体慢慢恢复,经脉灵气流动,他活动手脚慢慢站起:“这两人不在一州怎么能在一起。”
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平泽又自言自语道:“黄沙迷魂果然厉害,倒在地上如同任人宰割,可惜没看到完整的飞花摘叶。”
他这人颇有韧劲,骑上马匹沿着鱼清涟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马蹄阵阵,残阳如血,西方火烧云在天空凝结,不时变化形状让人臆想连篇。
一辆马车在官道行驶,驾车车夫掌握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马车均匀迈步,车内咳嗽声不时响起,还有一道女人关心的声音。
平泽一郎快马加鞭冲在官道迎面见了马车口中高叫:“滚开!别挡路!”
快马惊了均匀马匹的步伐,马车猛的加速让车内人没有准备有些东倒西歪,咳嗽声加重,那车夫呵斥:“骑这么快赶着投胎吗!”
平泽一郎憋着火气,看着车夫阴沉的脸庞,他怒声回呛道:“连马车都赶不好,要你何用!”
车夫眉毛一跳勒住马缰绳:“你小子再说一遍!”
平泽一郎眼神斜撇:“再说一遍你也只是个驾车奴才,怎么,还想打我?”
车夫停马准备跳下马车却被车内素手拦住:“照顾好你家家主,我去收拾他!”
平泽一郎一愣,看着马车内下来的女人,白皙脸庞,身披红色大氅清冷双眸无情的看着他。
他心中暗想:“这安国女人怎么这么漂亮。”
只见女人下车也不啰嗦,双手持峨眉刺快速而来,整个人如同一闪即逝的焰火!
平泽一郎刚下马站定一道红色已到眼前,他刀还未拔出就感觉身体疼痛,低头一看,双臂已被峨眉刺斜穿而过,各留一道血痕。
“八境!”
红衣女子已经离他五步,背对着他走着说道:“以后说话嘴干净点。”
嘴巴一咧:“八境大宗师留步,在下平泽一郎,奉师命挑战安国高手,在下游历安国自玄州而起。”
还未说完那女子回头:“倭国人?真啰嗦!”
马车内咳嗽声连续不断,平泽一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那女子猛的转身:“别说了!”
平泽一愣只见那女子左手猛然一抖,道道破空声响,眨眼之间已来到身前。
“铛!铛!铛!铛!”平泽挡下落地发现是五柄红色飞镖。
还未回神又是五道飞镖而来,刚准备挡下那女子解开大氅朝天一甩:“漫天火雨!”
平泽一郎眼睛睁大口中大叫一声:“我命休矣!”
天空中被女子甩的漫天都是红色飞镖,道道锋刃让平泽头皮发麻,他扭头一看身边马匹忙钻进马匹肚子下方,只听得噗噗噗的一直声响。
血水留下混肴了平泽脸庞,温热的马血腥臭无比,良久没了动静,平泽艰难的从倒下马匹身子爬出,一排红镖就插在他的不远处,整齐写着四个大字:“长点记性!”
平泽看着马匹浑身是镖,他擦了一下额头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吐出一口长气:“好险。”
辛亏这八境大宗师没有杀心,不然他早就魂归倭国了。
马车在路上行走,青衣男子摸住女子素手:“我无事的,倒是你,忒吓人些。”
红衣女子一笑:“我心急,所以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马车悠悠,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