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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寒月

牛车摇摇晃晃也不知走了多久,外头停了下来,有人伸手挑开帘子,低低道:“公主,到邑华周宫了。”

风雨凄切,打眼望去九嵊山宫好似黢黑巨大的伏兽,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姒玼扶着那人的手下车,还未来得及站稳,却被一个湿漉漉的人打横出来抱住,“公主!嫡公主!快去救救太子,太子被吴人抓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嫡公主去救救太子……太子还在里头呢!”

她死死拽着姒玼的裙摆,“和铃求求公主,只要公主去求,太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只要能救太子出来,和铃做牛做马都愿意……”

却是已经失了理智,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但她却半晌不见姒玼答应,和铃抬头,只瞧到姒玼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眉目沉寂,好似没有气息一般,“嫡公主……太子是为了给公主送草鱼吃,才被吴人给捉住了的,公主……和铃求求你了……”

姒玼却无动于衷,淡淡嗤笑一声,“孤连自身都难保,何来的本事去救别人,你若有这功夫,不如去求求国君,求孤有什么用。”

“公主!太子平时最是疼你了!你怎可……”

“闭嘴。”姒玼拂开了她的手,冷淡道:“太子哥哥若是得了吴太子的垂青,也是吴太子给的恩典,你若再哭天喊地、疯疯癫癫,孤剜了你的舌头。”

宫外虽然冷雨淅淅,宫内却暖衾红灯,暗香浮动。中间支起一口铜鼎煮的羊汤正沸,案上有皮瘦相间的豕肉,洒满了黄绿的盐巴,散着热腾腾的香气。

鹿郢端着铜呈跪在姬炎身边,脸上分明是烫伤,太伯醉了酒,颠三倒四,被烛色轻纱迷了眼睛,“越人中女当属雅鱼最观之可亲,而西施面带愁容稍次,子随母相,越人太子与亲母生得十分像了七分,便连这手也生得……”

话还未说完,那双手却被姬炎狠狠的踩在脚下,碾出了筋骨寸断的声音,姬炎淡淡笑道:“太子这双手着实是生得好看,一瞧就知道是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只可惜孤最恶不沾俗务、只晓春花雪月之徒,人生苦幸相依,或是先苦后甜,或是先甜后苦,太子也当到了汲苦之时了。”

“再说今年于越当贡孤桤木、水曲数百,米粟粳菽各千石,太子如何还?难不成还要如前年一般,去问荆楚蛮人讨要?”他好整以暇的望着鹿郢,“瞧在勾践殷切伺候父王的份上,不若让孤给太子指条活路,只要太子愿将殊妹送予孤,孤便允诺于越免贡米粟,太子可愿否?”

鹿郢不言不动,只垂着眼跪在一旁。黄灯黯淡,却染的他的鬓角柔和,额眉鼻骨泛着温润玉色,清冷挺拔,即是作践进了泥里,成了他人亵玩摆弄的玩物,却总是带着一身不染俗世的清贵。

瞧着的确与姒玼有三四分的相像,都是一幅孤傲清高的模样,好似天底下除了自己,其余的只不过是泛泛蝼蚁,连瞧都不值得一瞧。

姬炎心中更是残虐,狞笑道:“你倒是有一身好骨气,孤最是喜欢瞧你们这些硬骨头求饶的模样,比起你那没皮没脸的父王有意思多了。”又招招手让人提了一把短剑过来,阴阳怪气道:“太子瞧瞧这把短剑,可眼熟?”

短剑只有半臂长,两指宽,上头刻满了鸟篆,剑锋朔光如水,稍稍一触,甚至还能听到嗡嗡颤鸣。

这是祖父允常以人为柴,以血融浆铸练锻造的短剑,轻轻一划,便能剖开坚韧牛腹,鹿郢小时候只瞧过一眼,也不知是小孩子生性敏感还是什么,他总觉得那把短剑上附上了妖怪,稍稍靠近一点,便骇的脊背发凉。

却没想到,这把短剑如今竟在吴太子的手里。

“昨夜小乞可差一点便要了孤的性命,可孤却没有杀小乞,你猜孤是怎么罚她的。”

他笑了笑,“只可惜小乞终究还是太小了,头一遭受不住太多,没几下便晕了过去。要说越国的嫡公主便是不同于平常女子,从头到位都叫人欲罢不能,你能有这样一个妹妹,可真是修来的半世福气。”

鹿郢终于是有了些许神情,他抬起眼,面色好似凝固成一块寒冰,低低道:“幼妹孱弱稚拙,不胜太子如此厚爱垂青,还请太子,放她一马。”

外头隆隆滚起了远雷,朦胧低沉似天公鼻息。一人挑开帘子从殿外进来,带进一股凄彻水汽,终是冲散了殿内的暧昧窒闷的浊气,“大王,越姬来了。”

姬炎提起脚尖勾抬鹿郢的下巴,烛光摇曳下他脸色苍白,阴森残狞,“孤且留着你,叫你好好瞧着,无论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的好妹妹迟早都是孤的人。她愈不想做什么,孤便愈要她做,她愈是怕孤,孤愈是要叫她亲近,孤要教你亲眼瞧着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

鹿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曲起了已经毫无知觉的手指,渐渐握成了拳。只听见老旧殿门嘎吱一声,一股湿冷清气迎风而来,吹着殿内灯火歪歪扭扭。他抬起头,只模糊瞧到姒玼身着清白衣裙,衣绦翻飞,周身淡淡的胧着一层细密水雾,好似广寒天宫里的月女姮娥,携着万千白绦,悄然降世。

但姒玼却不去瞧他一眼,只不紧不慢的走到吴太子跟前,发丝逆风拂面,微陷眼眸笼着朦朦水雾,是一片荒草树烟,“外头风雨甚急,小乞来的迟,教太子久等了。”

“小乞来的正是时候,你瞧瞧你可认识这人?”

姒玼这才瞥了一眼鹿郢,许久未见,他瞧着愈发落魄了,以前鹿郢是最讲究香冠顶戴,如今却好似一个贫贱农夫一般,袖子裤脚卷的高高的,衣上沾满了草叶泥浆,隐隐的还有些粪臭。

姒玼忽然念及那个被姬炎强压着吃了好几天人粪的年轻士大夫,她更不敢猜想这味道是如何来的。但也不过一瞬,还未来得及看清鹿郢脸上的烫伤,便被姬炎拉进了怀里,他手上用了力气,似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一般,紧紧的桎梏着她,不让她去瞧去看鹿郢一眼。领口织了金的方胜纹刮得姒玼脸颊生疼,她脸色苍白,微微上挑的眼角染了浅淡桃色,更是让人按捺不住要揉碎她捏疼她的欲望,叫她疼的哭出声,疼的跪在地上求他。

“小乞可真是猫儿变的,捏着怎么好似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他瞧着姒玼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还微微颤抖,一张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小乞那么怕孤,怕的浑身发抖,却也要过来开脱自己的兄长,可见太子在小乞心中分量之重,倒是孤没有意料到的。”

姒玼咽了眼泪,忍着颤扯开一丝笑容,强颜道:“小乞也是到了邑华周宫才知道哥哥也在这里,并不是专门为兄长而来……”她抬眼去看他的脸色,只瞧到他冠簪上落下的朱红簪缨一摇一晃,却也看不透他是喜是怒,“小乞虽这么说,但孤一个字也不信,你的好哥哥今日冒了大险,还打杀了孤一员卒士,只为了给小乞送箪食,这份情意,要说是手足之情,孤怎么也不相信。”

“听宫人说,越国太子以前与小乞最是亲近,得了空便往长生台去,也不知是做些什么,一去便是一天。前有齐僖公之女文姜与世子诸儿乱仑而成一话,难不成你二人也是一对当世文姜诸儿?”好似忽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他敛了笑,“你二人是不是男女之爱,孤只要扒了你二人的衣裙,一试便知,来人!”

姒玼耳边好似忽做响雷,被他一番话吓丢了魂,霎时褪去所有血色,她抬起湿润双眼望向姬炎,晶莹泪珠凝在睫梢颤颤巍巍,说不尽的羸弱纤细,若说此刻心坚如磐石,也要化作一滩甜浆。

只是她愈示弱,姬炎却愈兴奋,更是吩咐殿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瞧着,若是有一人有了异样,便立刻扔进沸鼎里活活烹死。

姒玼大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寺人齐手拿住,架着扒去了外裳。混乱之中,也不知是哪个寺人趁乱狠狠的捏了一把姒玼腰间滑腻肌肤,她终于回过神,奋力挣脱开那些寺人,拖拽着残衣一路跪行到吴太子脚下,不住的磕头,也不知道自己求了些什么,说了什么,只模糊的看到吴太子近在眼前的苍白面庞,他从地上扶起姒玼,“是孤失虑了,竟叫公主冻着了。”

一旁的寺人闻言连忙去支起一个炭盆,炭火烧得旺,嘭的爆开。姬炎抬手扯下她的衣襟,扔到地上,冰凉手指滑过姒玼肩头,激起她一身寒颤,他的语气愈发温柔,“孤想了想,小乞是孤的人,怎能让旁人轻易触碰。”他神色一转,“来人!去把那些方才碰过嫡公主的寺人臧奴,拉出去通通打死。”

外头滚滚打起了闷雷,也不知泯灭了多少人求饶哀鸣。殿中众人此时也停了笙歌,再也不敢抬头去看,生怕自己多瞧了姒玼一眼,便要被吴太子挖去了眼睛。

吴太子却正是兴起,很是乐于当众羞辱于越贵胄,瞧着那些自诩清高的狷介之士皆跪伏于他的脚下,即便是心中屈辱难堪,怒恨滔天,也不得不强做出一番奴颜婢睐来讨好自己。他半搂着姒玼的纤细小腰,一寸寸推开她身上仅存的薄薄衣裙,肩头锁骨皆是一片冰凉滑腻,还残存着昨夜留下的暗红爱痕,奕奕痕痕。

姒玼却还呆呆愣愣的,任由姬炎将她扣在怀中,不紧不慢的解开腰间的紫玉扣。

耳边是万千嘈杂振聋发聩,是被姒玼害死的怨鬼肆意嘲笑,又是谁人一声高过一声苦痛呻吟。魄散魂飞之际,却是鹿郢被人死死摁在地上,勉力抬头喊了一句:“小乞!”

好似霎时石破天惊,姒玼惶然回神,她抬起眼,眼睫湿润一片,黑沉瞳孔中是浓霜乌天,寒月新凉。便是连姬炎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忽而失去了心神,不慎被她发疯了一般扑倒在地上,却是姒玼狗急跳墙,张口咬在了他颌上,湿润的长睫扫过唇角,湿湿凉凉,好似掌中蝶翅扑棱,痒进了心底。

还没等殿内的人反应过来,她抓起地上的衣裳,连鞋子也来不及捡,赤着脚跌跌撞撞逃出了殿门。

半晌,吴太子才缓缓直起身来,他摸了摸唇角,冷笑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公主捉回来!”

…………………………

姒玼只希望能躲去荒坟里,再也不能让人找到,挑着阴森的小路走,左拐右拐也不知跑到了哪里,但总算是躲开了那些追她的寺人。

雨下的极大,她从头到脚淋得湿透,衣裙紧紧裹贴在身上,又凉又重,教她有些迈不开腿。面前恍然出现一片陌生野殿,木门框上结满了苍白蛛网,梁上像挂了一张新鲜人皮,坠坠荡荡往下渗水。地上满是残瓦烂木,生满了翠绿苔藓矮蕨。

但此时也不顾不得野殿如何的凄凉恐怖,她仓惶跨进了殿中,却未能注意脚下,猛得踩进了一片碎瓦中。瓦片尖锐,刺破了脚心,顷刻便流开了血。姒玼疼的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槛石上,她强撑着关上了木门,还未来得及喘息呼疼,忽而有人低低喊了一声,“嫡公主”。

姒玼被这一声骇的五魄俱散,虽说见惯了鬼神,可杀了人后却更害怕厉鬼寻仇,时常夜半兢惧啼哭。施夷光便教会姒玼一句乡野俗话,“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四灵天灯,妖魔亡形!”

但真的害怕起来,却连话也说不出,也不知是冷还是怕,连牙关都止不住的打颤,瞪着眼睛看着黑暗中一举一动,“是……谁?”

破败的帷幕里亮起了如豆灯珠,景啸半张脸隐在黑暗中,他的背后挂着一道素色帷幕,只有一角帷幕短了些,露出一双绷得笔直的苍白小脚。他动了动身子,漆黑裙踞遮住那只小脚,烛火在半只眼里跳动,诡谲沉寂,“公主怎么在这?”

姒玼见是他更是害怕,连话也说不完整,只死死的咬住哭音,压低声求他,“司寇大人,小,小乞求求你……”

但他眉眼一丝不动,只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姒玼身上,“外头的婢子臧奴找的可是公主?”

也是被逼到了绝境,姒玼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襟,似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湿润了雨水汗水,黏着细腻发丝,在黑暗中莹莹生辉,“小乞若是被那些寺人捉回去,定会被姬炎折磨至死!大人是姬炎的心腹,更是吴人的栋顶,求大人帮帮小乞,只要大人在姬炎面前替小乞求上两句,金银珠宝,美女车架,司寇大人要什么小乞就给大人什么,便是要让小乞当牛做马……”

“公主过誉了。”景啸轻轻笑了笑,打断了姒玼,“景啸不过是个吴宫刍狗,何来如此本事左右太子,公主求错人了。”

应当是风刮进了殿内,黯淡烛火摇曳,一明一暗间,他望着瘫靠在地上的姒玼,被雨淋湿的衣裙起起伏伏,勾勒一道柔软轮廓,单薄裙摆紧紧覆住了一对纤细小脚,隐隐的渗出了血色。大抵是彻底绝了望,姒玼便连濒死挣扎的力气也散的一干二净,只如死灰一般瘫靠在槛石上,“大人……当真要见死不救?”

“景啸倒也不是这般铁石心肠之人。”他缓缓道:“只要公主答应景啸一事,那景啸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保公主平安脱险。”

他蹲下身子,与姒玼平视,曝露自己一张狞白可怖的脸,烛光下他面无表情,左眼上落了一道巨大疤痕,横在苍白无光的脸上,好似眼窝处伏着一只巨大蟾蜍,“若公主愿意与景啸一夜云雨,那景啸便是死了,也会救公主于水火之中。”

但姒玼却被他的脸骇的落了魂,一滴眼泪半落不落,挂在纤睫上。景啸动了动手指,终究只是轻笑一声,“嫡公主自然不愿,毕竟景啸这样的人……”他又恢复一派的面无表情,“是景啸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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