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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童年考验

五年后。

“你给我回来,别以为二宗主总是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等我抓到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气死我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此时咆哮的道,这便是五年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古依儿,如今已出落的嫣然一个小美女了。

此时那个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是出落得俨然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般,水灵动人。

而正被他追赶的也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她和洞天居士一起从机关之国带回的小王子,当然现在已经化名古凌天,二宗主古化天的干孙子。

“那要等你抓到我再说,来抓我啊。”一句清脆稚嫩的声音从一个得意的晃着小脑袋,满脸的黑灰,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如果不是那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活脱脱就是路边乞讨的小乞丐一般无二的小男孩嘴里跳出。

古依儿听到古凌天的挑衅,火气更大,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我抓不住他,何不让这小坏蛋自投罗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凌天,看姐姐手里这是什么?”

“冰草!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正在准备跑远的古凌天突然停住,惊疑地问道。

古依儿得意的笑道:“这你不用管,想要吗?”

“想。”古凌天脱口而出,不过立即又说道:“哼,我刚刚偷吃了你那么多的甜枣,你现在还能那么好心给我冰草?我才不上当呢,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啊。”

“哼,我可没心情跟你这小鬼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想要就答应我两件事。”古依儿道。

“什么事?”古凌天好奇的问道。

古依儿嘴角向上扬起,故意提高声调的道:“这第一件嘛,从今以后不许再偷吃我的东西。至于这第二件嘛,也很简单,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当我的小跟班就行了。”

古凌天沉默片刻道:“第一件我可以答应你,第二件你做梦呢吧。不过你留着这冰草也没什么用,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哎呀,你这小家伙除了会偷吃,还能有什么本事跟我做交易。”古依儿一脸不屑的道。

“依儿姐姐,我虽然之前偷吃了你那么多的好东西,但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让你少吃点那些不健康的甜食,你看你长的这么美丽动人,身材也是如此的苗条纤细,这里也有我的功劳啊。”古凌天狡黠的道。

古依儿掐着腰一脸高傲的道:“偷吃就偷吃,还找什么借口。再说凭我这天生丽质,就算吃的再多,也依旧会是这么苗条可爱,美丽动人,所以就不劳您老费心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不答应就算了,我这冰草你也别想要了。”

“慢着,依儿姐姐,听听我拿什么跟你做交易再走也不迟啊。”古凌天不急不缓的道。

“说吧。”古依儿依旧一脸无趣的道。

“依儿姐姐,我知道你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古依儿白了古凌天一眼,但并未打断他的话。“所以嘛,你看看我这身打扮,看看我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这还不都是因为为了给依儿姐姐一点惊喜。”古凌天大眼睛滴溜乱转的道。

“得了得了,谁知道你又跑哪里闯祸弄得,我可受不了你的惊喜,别来惊吓我就行了。”古依儿道。

古凌天拔起小脖,清了清嗓子道:“依儿姐姐,我看每次你见到二爷爷喝药膳的时候,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二爷爷的药膳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想尝尝味道啊?”

“药膳?”古依儿听到这个词,狠狠的咽了一下唾沫,喉咙发出一声咕噜声,不过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接着道:“药膳我能有什么好奇的,苦了吧唧的,能有什么好喝的,我可不想尝。”

“真的吗?那好吧,看来我这蹲守了大半天,烟熏火燎的,还冒着差点被那条看门的疯狗吃了的风险,费了那么大劲才从给二爷爷做药膳的秃头小师傅那里偷学到做药膳的药方和做法,看来这次是白费劲了啊,算了,只好我自己品尝一番了。”古凌天摇着小脑袋,眼皮一耷,故作无可奈何的道。

“慢着,那我就看在你叫了我这么多声姐姐,又费了那么大周章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如果你这药膳做的不对,或者不好喝,我这冰草可不给你。”古依儿急忙道。

古凌天跑到古依儿旁边,一个恶狗扑食抱住古依儿纤细的腰肢,还没来得及古依儿反应过来,脸狠劲地往古依儿雪白的衣裙上一蹭道:“我就知道我依儿姐姐对我最好了,怎么舍得不把冰草给我呢。”

古依儿用力推开古凌天,看了看此时雪白的衣裙上留下的那个清晰可见黑色的小脸的痕迹,苦着脸有力的掐了一下古凌天的小脸道:“你这个小恶魔,如果药膳不合我的胃口,不仅冰草没门,你还得把我所有的脏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

还不等古依儿继续责怪。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你还想干什么?”古依儿已经有点被气的开始抓狂了。

“做药膳的材料啊,有道是巧男难为无米之炊,给,这是药方,一共15味,药方要保密哦。”古凌天眯着眼睛故作高深的道。

古依儿恍然大悟的道:“还是中了你这小恶魔的计了,你偷吃了我的甜枣,拿了我的冰草,最后这药膳的材料还得我自己出。”

“我出力,你出材料,公平合理,什么中计啊,说的那么难听的。”古凌天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得意的道。

古依儿小声嘀咕道:“我现在真怀疑那几个老头子到底把你封印成功了没有。”

......

“药膳出锅喽,别着急抢啊,烫着你可不赖我。”古凌天一只小手举止汤勺,一只小手在汤锅上面忽闪忽闪的,把药汤上飘出的香气扇进自己的鼻孔。

“切,你做出的东西,我可不敢先喝。”古依儿嘲讽的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古凌天取了一只最大号的碗,狠狠的向汤锅里就是一大勺,看的古依儿感觉好像这一大勺是从自己肚子里舀出来的一般。

“哎,你倒是给我留点啊,这冰草你还打算要不要了。”古依儿喊道。

“嗯,太好喝了,奇香草的香味,橘兰、黄梅、孔雀果的水果甜味,再加上这众多珍贵药材浓浓的药香和微微的苦涩感觉,简直能称得上这世上最香甜的琼浆了。真不愧是二爷爷不传的药方啊。”

古凌天喝了一口药膳汤,小脸红红的,好像喝了一碗烈酒的模样,吧咋着小嘴赞不绝口的道。

古依儿也赶紧舀了一勺,边喝边道:“嗯,真好喝,这回真小瞧了你这个小不点,不仅偷吃的本领不错,这偷学的本事看来也挺在行的嘛。不过你这小身板可别喝那么多,小心鼻孔穿血,我可不救你。”

“用不着你担心,这回冰草可以给我了吧。”古凌天放下手里的汤碗,然后将小手伸向古依儿道。

古依儿毫不迟疑,反手把冰草递过去道:“给你,我古依儿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不过你要这冰草干什么。”

“这你就不用关心了,剩下的汤都是你的了。”古凌天接过冰草,满脸喜悦的向外跑去。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

“请二宗主恕罪,方才给您熬制药膳汤时,凌天少宗主突然从后厨跑出,弟子一没留神,将给您熬制好的药膳汤弄洒了。”一名秃头,长相俊秀的小师傅跪在古化天面前恭敬地道。

古化天不但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笑了一笑道:“俊泽啊,起来吧,一碗药汤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倒是我看你的手……。”

俊泽起身连忙道:“没事没事,早上熬汤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在我面前,你还敢不说实话吗?就是那个小鬼头弄的吧,都是我太惯着他了,现在都已经快无法无天了。”古化天严厉的道。

“弟子不敢,少宗主也是无心的,也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请二宗主不要责怪少宗主。”俊泽急忙道。

“哈哈,你不用替那个小家伙说情了。也正好,我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试试他。”古化天灵机一动道。随后从药柜上取出一个白色小箱,箱子上用绿色的笔迹写着“冰草”。

“你现在将这片冰草交给依儿,就说用这个对付那个小鬼头很管用。”古化天吩咐道。

俊泽一脸疑惑的想:“冰草?用来对付少宗主?二宗主这是想做什么呢?”,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应声答应:“是,弟子这就去。”

......

冰草:属性阴寒,对于烫伤的治疗,有奇效。但因其味极苦,且冰寒,不易放入口中含服。

古凌天手里握着冰草,一蹦一跳的向着秃头小师父俊泽居住的房间跑去。“俊泽小师傅,俊泽小师傅,快出来啊,我来给你疗伤来了,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古凌天在俊泽房门外欢快的喊道。

“少宗主,您有事找我,叫名弟子前来唤我即可,您怎么还亲自来了。”俊泽连忙拉开房门道。

“我特地是来给你疗伤的,方才都是我不好,不小心吓到你,还害得你被药汤烫伤。”古凌天小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道。

“哈哈,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而且都是小伤,少宗主不必在意的。”俊泽不在意的道。

“把手给我吧。”古凌天说着就用一只小手抓住俊泽被烫伤的手,然后另一只小手毫不犹豫的把冰草放到小嘴里嚼了嚼。

“哇!这草好苦啊!而且牙都要被冻掉了!”古凌天紧皱眉头,没想到这冰草竟然这么苦,而且放到嘴里竟也会如此冰冷,冻得牙齿都在不住的打颤。但即便如此,古凌天仍然还在不断的嚼着,最后小心翼翼的吐出,轻轻的敷在俊泽手上烫伤的位置。

“俊泽师兄,这样你的烫伤就会很快好了的。”古凌天点着小脑袋,似是满意的道。

冰凉的感觉让俊泽的手一抖,看到敷在自己手上的冰草,这才意识到古化天所说的考验,所提到的对付,这些都究竟是意味着什么了。

“少宗主,您......”俊泽感觉自己的手仍然在不住的颤抖,但明显已经不再是由于刚才的那种冰凉所致,而是来此与心底的一种说不出的情感震撼。

看着古凌天那对充满着期待的大眼睛,再望向那虽然还在由于冰寒而不住打着寒颤的小嘴上勉强表露出来的笑容,以及嘴中仍然还残留着的墨绿色的草渣,一种强烈的冲击撞在俊泽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感觉眼前的景物瞬间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他仍然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而后俊泽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道:“凌天少宗主,我俊泽这辈子的这条命,就是少宗主您的了!”

......

天国,天殿。

“天尊,已经五年有余了,八面玲珑子仍然没有消息吗?”此时天殿之上坐于首位之人带着一些质疑的问道。

“回禀陛下,我猜测一定有人早早使用手段将其气息隐藏,甚至是以一种秘法的方式,致使我们再也无法探测出八面玲珑子的具体方位。加之其也必然改名换姓,与世隔绝,这就等于原来的八面玲珑子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毫无关联之人一般。”

“纵使我们已经将八面玲珑子的消息放出,也多次加派人手秘密调查,可是这五年来,仍然是毫无线索,还请陛下恕罪。”天尊有些惭愧的解释道。

在一旁的天妖老人摸着胡须想了想,用怪异的声音道:“天尊大人,能不能是我们多虑了呢?当年我以吊丧小王子为名,在那机关之国逗留了几日,据我观察那国王孔宣和王后都是极为的难过,而且那孔宣虽然才四十出头,却是仅仅几天时间便已是半头白发,看起来也衰老了许多,这都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样子啊。”

“而且据我们从当年跟谁王后一同前来我国,而后被收买的那些士兵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五年来,机关之国也毫无动静,没有可疑之人来往,孔宣和王后也是每年都会去小王子的陵墓扫墓哭诉。从这种种推断,那小王子应该的确是真的才是。”

天龙帝一边听着天尊和天妖老人两人各自的意见,一边闭目沉思,许久后方才开口道:“天霄子,你一直对这件事都闭口不言,这次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陛下,臣一直忙于陛下吩咐之事,不敢随意分心其他,故一直没有插言。如陛下想听臣的意见,那么从刚才天尊与天妖的分析来看,臣更倾向于天妖的看法,因为天尊的分析毕竟还是猜测,而天妖的分析却句句有据。”站于天龙左手边,一位身穿白色蚕丝衣,白色长发飘于身后,手握浮尘,一副仙人圣君模样的人缓缓地道。

“嗯,我也有正有此种考虑。天尊,你乃是我不可多得的人才,岂能长久浪费于此。悠然也已经五岁了,现在天天缠着我,让我教她本领,我看你就先将此事放下,专心教导悠然吧。”天龙帝道。

天尊虽然心里可以肯定,虽然这五年来没有八面玲珑子的任何消息,但他绝对还活着。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有所功绩,这实在也让他有些难有颜面再继续辩驳,既然天龙帝主动给他找了这么个理由,他也当然愿意接受。

于是天尊便躬身道:“能有幸教导悠然小公主,实乃臣下的福分,臣必将倾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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