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虞重华在务成子等众人的法术帮助下,暂时平静下来并且找到了母亲握登。
“母亲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柴房。”
只见母亲独自一人躺卧在一张简易床上:两张长凳子;上面架起一块门板;门板上稀稀拉拉放着一些稻草当作席子;身上盖着的是一块麻布,双腿还在外面。
母子连心,母亲握登好像感觉到了重华的到来一样。
“吾儿,汝回来了吗?不要责备父亲。这都是母亲的主意,父亲身有眼疾,母亲快不行了,走后担心没有人照料于他,所以...。汝在校,有老师教导,还有很多朋友同学,吾很放心。”
说完,握登就昏死过去。
重华见了,心急如焚,在苍穹之内,重华身体的能量不断地集聚,又一次引得苍穹体动荡,穹顶开裂。
“不好,穹顶已经裂开,情况更加严重了。”李知客大叫到。
“不必慌张,幻境还没有到崩塌的地步。”务成子道。
校长道:“此子不同凡夫,请列位老师,长老们全力以赴。”
“理当如此。”
这下子,所有的在场的法师大法师,长老们纷纷加大了对苍穹修复和防护的法力。对其它学员的苍穹也做了好几层决对的防护处理,以防御不可预计地波及。
等待区空无一人,最先出来的伯阳也还在自己的苍穹下,幻境里,没有出来。
虞重华大叫:“母亲”,好几声,失声裂肺。可是母亲什么也听不见。
苍穹之内的虞重华,眼冒七彩虹光,身体也被七彩圆环所包围,从下到上分别是赤色圆环;橙色圆环;黄色圆环;绿色圆环;青色圆环;蓝色圆环;紫色圆环。七彩圆环里明显掺杂着主人的担心与忧伤。
李知客报告道:“报告校长,苍穹已经稳定下来,可是考生周围的七彩圆环突然间,在每一道色彩里都泛有灰色斑斓。不知为何?”
话音刚落,就见重华已经元神出窍,冲出苍穹结界,随着神眼的光芒方向而去。
这一冲击,震动巨大,地动山摇。其它考生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务成子急忙道“吾跟着。”
校长大法师道:“去吧!”
务成子架仙鹤追赶重华而去。
自从重华元神出窍,破苍穹结界而去。重华躯体就在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只有安安静静的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一般。
凡人是不能轻易灵魂出窍的,只有在经受到急度的惊吓后才会出现很短的出窍情况,称为昏死过去,回神后也不知所以然。
凡人灵魂一旦出窍躯体不能超过一天一夜,重华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凡人而已。所以务成子必须在一天的时间里,安全的把重华的元神给接回来,否则重华必死无疑。
李知客在重华元神出窍,苍穹平静时,施展法术修复了苍穹。
重华来到母亲身边,握登已经清醒过来,正在休息。
重华元神好像空气一样,走过如吹风一样无影无踪无形。他很想伸手过去抓住母亲的手,太久没有回来,已经不是离开时的小男孩。
务成子也赶了过来。他口唸咒语,双指一点,重华就如真人一样显现了出来,跟他本人一模一样。
“这个...,谢谢老师。”
“去吧,一天之内必须归校。”说完就隐身而去。
重华握住母亲的右手,将脸颊靠了过去。紧紧地贴在母亲的手背上好一会儿。
以往的种种就好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呈现在眼前。
“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这是母亲第一次教授的文章。
重华还记得母亲在送自己上净瓶学堂时,把家里仅有的两枚鸡蛋煮给了自己,那个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不用言语,全在里面了。
......
重华泪如雨下。
“吾儿,真的是汝吗?”
重华答应道“是的。儿在呢。”
“今天是汝父亲的好日子,千万不要生事,这都是母亲主意。”
“好,儿都明白了,都听您的。”
“甚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喜乐声,那是新娘到了。人声开始沸腾起来。偶尔可以听到如“真好看”、“天作之合”、“恭喜”、之类的词语。
重华静静地陪伴着母亲,一刻都不想离开。
咯吱一声,柴房门被人推开了一半。
重华转头看了看来人。来人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原来是重华回来了,我来看一下你母亲。”
“秦世伯呀。请进。”
“给你,服药的时辰到了,你来吧。”秦铁匠端来一碗冒着热气已经半温,可以服用的草药递给重华说道。
重华双膝跪地,并手接过药谢道:“谢谢世伯对吾母亲的悉心照顾,侄儿永生不忘。”
“好,世伯知道。”,“快快起来服侍你娘亲用药吧。”
“唯!”
重华小心翼翼地服侍母亲用完药后,在一旁轻声地跟秦铁匠交谈起来。
“自从汝与不虚上学堂以后,汝母亲日日夜夜都在牵挂着汝,加上劳累过度,老毛病复发,三个月前不幸病倒。已经有三个月卧床不起了。”
“老虞眼疾,不太方便就叫我帮忙照顾汝母亲。”
虞重华听到这些,又是一个曲膝下跪加道谢。秦铁匠依旧把他扶起来连连说“不客气”、“应该的”之类的。
秦铁匠告诉虞重华,老虞纳妾这事确实是重华母亲提出来的。说是要用喜来冲一下,疾病就会被冲掉了。
在当时年代以喜冲灾是常有的事情,这些事在我们现代社会人的面前,早已路人皆知,是迷信不可取的,哪能用喜冲一冲就能好起来呢,生病了还得要打针吃药才能药到病除,身体棒棒。
最后,重华向秦铁匠详细汇报了秦不虚和自己,这几年在净瓶学堂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一点也没有保留。
听得秦铁匠一时笑,一时躁,一时又骂个不停地。
......
时间很快就过去,母亲也熟睡了。
秦铁匠问道:“侄儿,汝不去大堂一起热闹,向老虞请个安道道喜吗?”
“不了,吾现在不太适合去见他们。父亲并没有遣人正式通知于吾,所以吾不便于出现。”,“麻烦世伯也不要提起。”
“好吧,既然如此吾也不多说了。”,“汝好生照顾汝母亲,我过去了。”
“多谢世伯!”
秦铁匠关好门,走了出去。
众人都在为虞的婚礼忙碌着,好像再也没有人记起他们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