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气,傅濯把落无极放在床上,嗯?落无极才这么点大吗?
为何他每次和他商量事都那么自然呢?跟自家儿子就没那种感觉。
舒子昂领着落阙进来,落阙满眼通红,傅天又是一惊,不为别的,自家那位长老正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的。
“傅天。”
“哎…诶!”
“你和檄开一起,把几个娃娃救回来。”
“哎,去哪里救?”
“去哪里救,我来告诉你…”
一声女声突兀的出现在大家之中,落阙听着这声音一震。
“桑竹?”
桑竹看着落阙,心疼不已,那个落无极是什么样的她还不清楚吗?肯定只会怪罪,原是时机不凑巧,正好碰上自己心绞痛的日子,话说自己会得这个毛病,还不是他害的,不对,他也有份。
舒子昂看着眼前的女人,“桑竹?”
“长老。”
对的,桑竹的主子并非是舒子昂,而是另有其人。
长干原的阶级划分出去的简单,基本是三权分立。
舒子昂一份,领着舒家百万军队,傅濯一份,领着动物系众妖,然后红竹一份,领着植物系众妖。
于是对植物系的来说,红竹是主子,而动物系这边,傅濯是主子,而舒子昂,则是大长老,带着舒家旁观侧守,落阙是他少有的不是出自舒家的护卫,剩下的就是檄开和檄坤了。
当然十二神里面,因为他老大,大家都喊他主子,这倒不是什么因为尊敬,而是绝对服从。
不过里面倒是有些不遵守潜规则的,都是些小辈,基本乱喊比较多,大家也都不在意,其中就有旁边站着的燕一。
不知为什么,这娃娃非常不知天高地厚,一段时间换一个岗位,前阵子在舒子昂那里待着,一会儿跑去傅濯那里待着,这不,这些日子跟着傅天混。
也没有谁说他不是,毕竟从舒子昂那里走的时候舒子昂也没说啥。
“你来了正好,省了我叫红竹喊人过来了。”
“是。”
燕一算是对长干的妖怪们都比较了解的,桑竹出于红竹一门,是十二神的分支,红竹的特长就是…啊,这样…
红竹一族跟植物的亲和性很高的。
只见桑竹拿出十几粒种子,这些种子都是生长最繁茂,分布最广的植物。
输入气息,把种子散在地上,跪着,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种子长成,桑竹睁开眼睛,调动内丹,植物们发挥异动。
大家惊讶的看着,许久…桑竹闭上眼睛。
“他们在颖城。”
舒子昂挑眉,“速度够快啊!别让他们出界。燕一,把你燕子拿出来,让他们每人带一只。”
“是,主子。”
燕一唤来燕子,一只稳稳的停在傅天身上,一只不知飞向何处,一只停在桑竹肩上。
“这次,换咱们出手了,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几个都脸色一整,“是。”
边界…呵呵,真当我们长干是软柿子。
﹉﹉
天一国边界,颖城。
建国初期,颖城并非是唯一的边界城区,但是后期为了统一做好防护工作,于是把周边的三个城区,分别拿出两百公里划入颖城范围。
因此颖城形成一个独特的狭长型的城区,随着开垦,慢慢的原是战区的地方也开始有了人群定居。
一男人站在城楼上,看着这入目间不间断的长达九千多千米的城墙,眺望远处的日光,昏黄色的荒凉非常衬托他的心情,那就是寂寥。
一只燕子低飞,男人看着他头上那戳白毛,瘪瘪嘴,还是伸手接住了他。
“主子有令,设埋伏,截敌兵。”
眼睛瞬间有光,“敌兵,谁?”
燕子白了他一眼,就飞走了。
男人看着那戳小白毛,心里把他主子骂了一顿又一顿。
不一会儿,一小兵拿着一封信匆忙赶了上来。
“将军,家书。”
落无双那个心塞啊,前些日子大哥才找到借口回去,他这也要离岗吗?
感觉那个定国将军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不管,先看再说吧!
一看,嗯,心塞…
扶住城墙,我去你那个鬼,做什么老是抓我们落家的崽…
话虽如此,落无双双目冰凉,“小恩,布阵…”
“呃…什么阵?”
“锁妖阵。”
“是。”
锁妖阵来自于道门,发达于镇妖司,是一个单单只是人类就可以完成的阵法。
副将军看着下面黄土飞扬,“将军,咱们为何突然弄锁妖阵。”
“因为有妖过来。”
“您是说地玄国这次派的是妖?”
“嗯。”
是不是地玄国派的他就不知道了,但是抓就对了。
一边一个老将从帐篷里出来,走上城墙,“无双,你这是干什么?”
落无双看着老人,弯腰施礼,“义父。”
不错这人就是至今不曾回乡的最年长的将军,广安侯。
想燕家那群皇亲国戚当中,就这广安侯最为特殊。
自小就在军队长大,一直活在军队当中,家里那是一步都没回去过的,名义上娶了个娘子,最后还跟人跑了。
哪知他大手一挥,还让人送去银子千两,让她莫要亏待了自己。
把人弄得又气又哭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
“这是干什么?阵势挺好看。”
这是夸奖,绝对是夸奖,广安侯向来严厉,用于褒奖的词汇少之又少。
但是对于两个养子,那是相当满意,四处搜集褒奖的话,只等一个机会能用上,他现在致力于最起码不会出现重复。
“捉妖的。”
“哈,现在还有妖怪?”
“有的。”
“谁给你的消息?”
“道门。”
“哦嚯。”
广安侯不说话了,一辈子戎马,对道门和镇妖司还是知道点东西的。
“那就不会错了。捉住了要给他们送去吗?”
“嗯。”
嗯嗯,“这个好,捉了,送过去,顺便让我看看儿子嘛。”
对了,广安侯虽然对妻子无感,但是人还是有儿子的,只不过是一村姑所生。
情人现在还养在乡下,三十多岁开始,算是养了一辈子了,也是最长情的情人了,不过儿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走了。
当初得知儿子被一陌生男人带走,自己那情人还觉得自己占了好大一个便宜,广安侯那个心颤啊。
手上拎着的肉都很沉重,派人找了个底朝天,最后发现是被道门接走了。
于是乎,了解了一番,倒也让孩子跟着去了。
顺便说一下,那男孩随母姓,可见广安侯不太喜欢自家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