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吗。”白绫模糊着睁开眼，臂弯已感受不到有人的温度。
窗子半掩着，光从中溜进，落在地上。
撑着脆弱的身子起来，白绫心中还是有些落寞。
“改日。”白绫自言自语，说完这两字，便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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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仲夏。
“慢点，慢点......”白绫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前段时间才刚能下床，现在就追着白鹿小跑。
“二姐，趁你病，要你命，以前都跑不过你，如今让我舒服舒服。”说毕对白绫做了个鬼脸。
说是在将军府门口那条街坊上打闹，实际上两人的真正目的却不是这样。
“大爷，两碗。”白绫拉着白鹿，笑着对那老作坊做汤圆的老人唤。
“小姑娘还把小小姑娘带来了，好久没来可别忘了俺这个老头子，”老人拿着手上的竹编簸箕，滚着汤圆，笑容和蔼，“还是多加点糖是吧，小姑娘?”
“诶。”白绫带着白鹿到店门口坐下。
这是白绫白鹿从小吃到大的汤圆。
“大爷，一碗小的。”门口一位身材窈窕，闭月羞花的女子。
“二姐，那位姐姐好生漂亮。”白鹿指着门口。
“的确。”白绫看去，那人有些面熟。
“公子！”那人朝这看过来，白绫才想起来这是在宫里遇到的那被欺负的女子。
“二姐，怎么回事?”白鹿压低声音说。
“我于她有恩。”白绫简单说了句，继续用汤圆塞满嘴。
对于陌生人，白绫会帮，记倒是没必要记。
“公子，你也喜欢这家店啊～”转眼那女人却已到白绫右侧。
“啊?是。”白绫也不明白为甚这女子喜欢叫自己‘公子’。
想完她低头。
抬起头的时候，白鹿对她比了个口型。
‘你好平’
白绫倒是有些被呛到，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汤圆吞下，转眼看着那女子。
“其实我是女......”
这女字还没说完，那女子又开始吵闹。
“公子公子，要不待会带黎芷去这儿附近逛逛，第一次出宫，黎芷想好好玩玩。”话毕，女子眼里是憧憬。
“黎芷?好听。”白绫揩了把汗。
“黎芷啊，我是女......”
“公子公子，你看那个！”黎芷奔跑去街对面，向着白绫指糖画。
“二姐，摊上个极品，你还真是‘桃花运’好。”白鹿撑着脑袋，在白绫前打趣她。
“哎。”白绫尴尬一笑，汤匙舀起最后一颗汤圆。
“什么？”白绫走过去。
黎芷咬着手指，眼巴巴望着那最大块的龙画。
‘心还挺大。’白绫想。
“帮你转个?”白绫道，笑着看着黎芷。
女性的事暂且不说，免得这姑娘多想。
下午无事，本就想出来溜达，玩玩也无妨。
“嗯！”黎芷期待地望着白绫。
修长的手指摁在稍稍发锈的指针上，转。
白鹿付完汤圆钱从后面走来，在白绫右侧看着。
黎芷打包了汤圆，三人一路吃喝，还去听那新来的说书先生说戏。
走的时候天色昏沉，黑云压城。
看似要下雨了，白绫送黎芷回宫，这才知道她是宫里的婢女。
雨下的蛮大。
白绫和白鹿也没久留，动身回府。
这刚出去一步呢，那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
“我送你。”穆程道。
侍卫连忙给白绫递上一副伞。
白绫心中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
一路无言。
下车的时候，白绫忽而又想起什么。
“你昨晚睡得可好？”白绫看着他深深的黑眼圈。
穆程一惊，却马上敛去面部表情。
“还好。”
“那就好。”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两个月了。’白绫心想，手指绞起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