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31日,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独孤寒一家将家具全部搬到了新家-安理市稼仙路月牙城堡10栋408室。
房子两室一厅一卫一厨,面积八十平米左右,比原本双层的复式公寓要小了太多,但足够一家三口生活了。
18:35分,独孤寒一家人吃完饭后,安若雪从微波炉里拿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黄金玉米酱心薄饼(这是安河镇的私家厨房特级甜品之一,也是安若雪最拿手的),随后拉着独孤寒去对面人家串门。
独孤寒起初有些抵抗,问“我能不去吗?”
独孤寒不喜欢见到生人,或许以前他喜欢与陌生人交朋友,但如今他只想一个人呆着,处理好自己的事。他已经很多天没笑过了,脑子里全是黑暗之地与灵,他在竭力一边抵抗黑暗之地,一边努力了解控制自己的特殊能力。他很累!
“小寒,见见生人,对现在的你有好处,你不能将自己关起来。”安若雪柔声说道,一旁的父亲也对他点了点头。
在父母期盼的目光下,独孤寒实在不好拒绝,点了点头。
安若雪按下对门防盗门的门铃,独孤若风没一起来,他去卧室准备明天的面试了。辞掉安河镇的工作后,独孤若风凭借着上司的介绍信得到了市里一家通信公司的面试机会。
“叮铃铃铃”防盗门被一个少女打开一半。
少女身高一米四左右,比独孤寒矮半个头,有着齐腰的乌黑柔顺的直发,椭圆的脸蛋。她的肤色白皙,柳眉下一对丹凤眼妩媚动人,樱桃小嘴清纯可爱,然而两种气质并不冲突,反而和谐地糅合在一起。她的行为举止安静端庄,一身普通的白色T-恤衫和紧身牛仔长裤完美衬托出少女颇具规模的身材。
“阿姨,有事吗?”少女目光从独孤寒身上移开,抬头看向安若雪,礼貌的露出淡淡笑容,声音清澈带着几分甘甜。
“您好,小姑娘,我们今天刚搬到对面住,这是我做的玉米薄饼,特地送过来的,以后就是邻居了,所以过来串串门。能进去吗?”
“请进。”少女把门完全打开,后退了两步,随后牛头喊道:“妈有客人来了。”
一个和少女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女(少女的母亲)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快步走了过来,看上去刚刚应该是在洗碗。
中年妇女长发挽成发髻用一根玉簪子扎住,神色和蔼可亲,虽然已经年老色衰,但仍看得出年轻时美丽容貌的影子。
“阿姨,您好。”独孤寒礼貌一句。
“你好,你们是?”
“我们今天刚搬到对面住,过来串串门,这是我家乡特有的玉米薄饼,特地送过来给你们尝尝,顺便聊聊天,互相了解一下。”
前者接过玉米薄饼,热情地招呼二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让少女给二人倒茶。独孤寒和安若雪在沙发上坐下,少女为二人端来两杯刚泡好的茶。将玉米薄饼放进厨房冰箱的妇人也已经摘掉了围裙、拿着一个果盒走了过来。
“妈,那我先回卧室了。”
“客人还没走呢,过来,坐一会。”妇人拉着少女在独孤寒左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放下果盒,打开,推到独孤寒面前,脸上笑容灿烂热情,眼角显露几道明显的鱼尾纹。
“家里没什么零食,来,随便吃。”
“谢谢阿姨。”独孤寒淡淡一笑,伸手拿起两粒开心果意思了一下。他从来不是个吃货,几乎不吃零食,不管是噩梦以前还是噩梦之后。
“你儿子长得可真俊俏,多大了?”
继承了父母优良基因的独孤寒的确算个小帅哥。独孤寒的五官棱角分明,童年的活泼好动让他的身形看上去壮实而又不给人五大三粗的感觉,一对英气十足的剑眉更是给他添上几分男人魅力,或许是暑假的非凡经历,独孤寒的眼神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很多。
“我来介绍一下吧。我叫安若雪,安心的安,假若的若,雪花的雪,这是我儿子,今年十二周岁,下个月就十三了,叫独孤寒。孤独反过来读,寒冷的寒。我老公晚上有事,就没跟来了。”
“我叫张叶,弓长张,树叶的叶,这是我女儿,墨雪,墨水的墨,冰雪的雪,也是十二岁,但比你儿子小一个月。”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看你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有十二岁大孩子的人。”
“您过奖了,只是平时比较注意保养,我今年都三十五了。妹妹你今年多大?”
“什么妹妹,我都三十八岁的人了,叫我姐姐吧,我以后叫你若雪妹妹,怎么样?”张叶脸上笑容更盛。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叶姐姐。”
独孤寒和墨雪的目光撞到一起,都感觉到了彼此在这种场合下的不适。和所有的中年妇女一样,他们的母亲也很会唠嗑。然而,他们也只能忍着不适坐在原地,毕竟有外人在。
无聊中,二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目光对视一会后,前者有些娇羞,移开目光,过一会又重新打量独孤寒,独孤寒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目光仔细地扫描过少女的全身。
的确是个小美人,身体发育甚至比张小雪姐姐这个成年人化作的灵还好,来自母亲的优良基因吗?独孤寒快速瞄了一眼她母亲的身材。百分之九十九是基因原因。
但独孤寒的内心毫无波澜,没有丝毫遐想。围绕着黑暗之地与灵的事情占据了他思考的所有空间。青春期男生对于异性的冲动在他这里没有精力去理会。
安若雪和张叶聊了十几分钟,双方发现独孤寒和墨雪都是安德初中的初一新生,于是张叶提出请求,希望明天安若雪能捎上墨雪一起去安德初中报道。
她说明天上午自己需要回老家照顾病重的母亲,原本是准备五点多就把女儿送到校门口,让女儿在那里等到校门开。
安若雪问她丈夫呢?安若雪和独孤寒这才知道,张叶的丈夫两年前就病逝了。安若雪没再深问去揭人伤疤,爽快的答应了。
闻言独孤寒眉头一皱,看着微微低首、情绪有些失落的墨雪,觉得有些可怜,没有说话。之后,两人的交谈终于结束了,独孤寒跟母亲回到了家里。串门以巨大的成功结尾。
独孤寒已经没有用胶皮封住嘴睡觉了,但门还是反锁上。深夜,大一些的卧室中,月光透过窗户落到独孤寒眉头紧皱的脸庞上,虽然睡着了,但独孤寒的心神仍然紧绷,抵抗着那股无形的吸引力,这导致他的睡眠质量很差。但与在梦中进入黑暗之地遭受折磨相比还是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