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就通过这样的渠道进入了人间,投身到了一处繁华鼎盛的帝王之都一隅,那是一处烟柳凡尘中风花雪月的市井之乡,同时也是是诗礼簪缨世族,盛行文院文化的地界,但是它更是杂蛇乱寇和贼子匪盗滥罪恶行的罪恶地界。
多少年来;生活在这里的市井俗人,上至对民贬恶诛族的父母官,下至指桑骂槐的普通良民,维系着这个地界基本的社会面貌,像那些父母官眼里诚实忠性才德兼备,与自己视同水火般格格不入的顽固恶民。
轻则无故鞭杖几十,以致皮开肉绽,就算发配边疆十几载结果也不算差,等到刑满时日已到,自从边疆落魄麻衣还乡而来,还可与家中贤妻,共享忠贞恩爱之情,固然是已经身为贫者而时常被衣食所累,但是相濡以沫,共度余生晚年,也还算个圆满幸福。
只怕重则鞭笞致死,还有以无中生有之罪名,打入囚牢,牢房里因各种刑罚而应运而生的形形色色的刑具,也是咬牙瞪眼忍住挨尝,如果肌肤之痛尚能忍耐,那欺妻之悲,孰能忍耐。
只怕已因自己身负之罪,遭人贬为妾妓,青楼红尘,愁哭不应,凶恶者,达官贵人,纨绔子弟,数不胜数,竟无一人怀有怜悯之心,同情之意。
温柔富贵乡中,又有多少痴男怨女,因为纠缠不清的红尘孽债,暗定私盟,偷香窃玉。
因为情愿缠绵,实难自控,为求片刻鱼水之欢,无奈下竟干出谋杀亲夫屠戮妻女的勾当,为此作奸犯科也就算了,最可怕是人性全无,道德尽失,竟成了一个千万个形成的人群当中,最淫臭污秽十恶不赦的坏人。
那么已经成为凡人的观音菩萨在这里又将上演一出,怎样的救济苦难百姓的故事呢?
徐永福一家,是某处昌明隆盛的繁华地界一隅,乡宦望族家庭,徐永福虽家道殷实家财颇丰,但是丝毫不爱读孔孟圣贤之书,大道明理治国齐家之籍。
唯有喜爱吟诗作对,修竹赏花,酌酒言情,在午后黄昏时,酒足饭饱之后,小杯酌酒,卧椅摇凳,诗词歌赋,脱口吟出,旁有特邀技艺精湛之声乐技师,生拉弹唱。
亭园迷人景处;空旷院地,当红歌姬,青楼艺女,恍若神仙妃子,犹抱琵琶半遮面;春风不掩娇倾容,娇舞翩翩伴袅歌,曼妙舞姿消而影犹飘;动人歌声停而音犹绕,在看那徐乡宦呀徐乡宦!朱颜润玉犹自在,捻花一笑又一杯,摇椅观天哼小曲,吟完一遍又一曲。
他的这种不为仕途功名所累的,犹如神仙一般,享受生活的禀性,实在是富贵人家当中的特殊一个。
他的妻子刘氏,乃是最为繁华的县城里的员外郎家的千金大小姐,虽说是从小就养在富贵深闺大院中,体态还身娇肉贵,体弱多病,观之竟有一种雅态不俗风流病态。但是性情淑均,深明礼义,知书达理,倒是没有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尽是千万个内心淫臭污秽的纨绔子弟,最理想的追求对象。
徐永福当初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的父亲徐康寿是县城里一家置办绸缎生意的东家,在徐永福刚成年的时候,他的父亲接到了一笔生意,说是城东关帝庙旁;员外郎刘员外家中,正有一场关于刘员外的寿宴即将办理。
这个刘员外,现龄将近六旬,即将步入花甲之年。他的嫡妻王氏,早已因故早逝,不过为他生得一女;名唤刘玉翠,其他两房妻妾,虽与他相敬如宾,相处融洽,但是皆无所出,并无子室。
如今只有膝下一女;并无儿子,姑对此女珍爱有加,非常宠爱,怕有丝毫的侍待不周,总之;从小就让她,熟读四书五经,孔孟之道,通晓琴棋书画,音律辞赋,不过此女有一种特殊的癖好,在他人看来,竟是闻所未闻的怪事。
就是经常喜欢到她妈妈生前住过的那间房间里去听声音,哦!不对;与其说是去听声音,我说是去听有人叫她的名字,那么是谁在叫他呢?
她的父亲刘员外,为之感到很伤心,但也很痛心,他曾不止一次地向他年幼的女儿道歉和解释说,
“孩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妈妈,如果当初不是我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将你的妈妈出卖给那个地痞流氓,以求自己的丑事不能告白于天下,你妈妈也不会羞愤的在那间房子里上吊自杀。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关爱,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你的妈妈已经去世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这么顽固地坚持说,她一直在你的身边。这样;爸爸好担心你呀,你还是看开点吧,孩子。”
可是她的女儿却每次都跟他这样说;
“爸爸!我真的没有骗你,妈妈的确还在,每当我晚上感到很孤独的时候,她都会在那间房间里叫我,呼唤着我的乳名。
那个声音是那么充满了慈爱,关怀,歉疚,而且还那么真实,那个像妈妈一样的声音,每次叫我的时候,不管我身在何处,总是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虽然那时我还看不见那间房子,但是我总是感觉到它是从那间房子里传出来的。
每当我朝着通往那间房子的小路跑去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充满说不出的忧郁的幸福的感觉,当我远远地看见那间房子,会看见里面灯火通明,照亮整个房间的烛光是那样的温和。
像是在做饭而忙碌的女人的身影,随着晃动的烛光一起摇摆,我知道;那就是妈妈的影子,于是我高兴快乐的进去了,看见了妈妈温柔的脸庞,花白的头发,起了茧子的双手,我哭了,妈妈;她笑了。”
听到这里的刘员外显然有些慌乱了,他想捂住女儿的嘴,不想让她说下去。可是女儿却继续说着。
“妈妈用慈爱的双手将我揽入她那温暖的怀抱,捂着我的小脸蛋,用着充满忧郁的眼神跟我说着。‘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跟我谈完感情之后,就让我品尝桌上的那些精美的饭菜,饭菜是那样的可口,汤水是那样的爽口,我真的想每天晚上都尝尝那种妈妈的味道。
桌上的烛光散发着微弱的热度,那种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吃完妈妈为我做的饭后,也觉得困了,于是就睡了,睡着了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直到天亮了。
我醒后发现妈妈并不在我身边,桌上原本摆满了饭菜的桌面,却是一片洁净,油漆显得油光可鉴,腻有光泽。
原本超有蜡烛的灯盏,却并没有被附着上蜡滴凝固后的蜡块,反而是附着上了一层绿色的铜锈,妈妈的床依旧像白天一样被白布盖着,枕边的案台上依旧放着妈妈的灵牌,妈妈的灵牌前的小香炉鼎里,还插着一支没有上完就熄灭了的半截香。”
刘员外听完后感到很震惊!
后面还有哪些情节呢?牛员外夫人的死,又与即将到来的绸缎东家徐康寿和刚他成年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