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淮。”白泽有些吞吞吐吐的。
周围那帮子人也不约而同露出个尴尬的表情。
南淮垂着眼,没看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
她说:“我就来告诉你,那个事不用弄了,就这样挺好的。”
说完就走。
白泽知道她说的是换班的事。
“泽哥…这。”最开始挑起话题的那人瑟瑟缩缩道。
白泽烦躁的扒扒额前的刘海,死要面子道:“啧,没事没事,走吧。”
白泽当时心里面很烦,说不上为什么。
后来他仔细理理,发现他确实不应该这样,他快过头了,本来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气气顾川而已,现在顾川又没在,再说南淮这人不会玩,带出去也没面子,自己凭什么要因为她整天“肉”都吃不到啊?
……
两人就这么断得莫名其妙,断的时候连对话都没有。
白泽依旧在新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听说他回去后就特别高调的和他们班那个许浅浅在一起了。
酒酥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让人亲近的朋友。
她喜欢的东西都挺小众的,但也是个喜欢长得好看的的人,所以她很喜欢南淮。
哪怕南淮总是淡淡的,聊天基本就在嗯嗯和点头了。
酒酥说这叫高冷女神。
每次看见酒酥都捧着脸叫女神也不管南淮阻止多少次都没用,最后到先把南淮自己说不好意思了。
“女神女神,听说了吗?”
南淮正给酒酥讲题呢就听她在那儿打岔。
她把讲到的地方做了个小标记然后看向酒酥问:“你觉得我知道吗?”
酒酥呲牙笑了笑:“我觉得你不知道,来来来我给你讲!”
“嗯?”
酒酥凑近了点:“就咱下层楼五班那个白泽知道吗?”
南淮点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酒酥继续说:“他不是校那啥草吗?今天他哥来学校了,长得也好帅,哎呦我听说他们家还特别有钱,啧啧啧这些有钱人呐…”
南淮:“然后呢?”
酒酥这才发现跑题了:“噢噢,对对,就是他哥来的时候吧,气势冲冲的,看着挺文静一人一上去就和白泽打起来了,啧,神仙打架,太酷了!果然帅哥打个架都这么赏心悦目,哎呀哎呀。”
“什么?”南淮难得的多了点表情,她的不自觉的皱着。
酒酥神经大,没发现,只道:“是啊,据说是他哥在这边有人帮忙盯着白泽说是白泽处对象的事把他哥惹生气了,现在白川回去了,白泽被人架医务室去了,要我说这俩兄弟简直了,太基了,不行我忍不住要画本子了!”
酒酥行动力强,说话就要掏本子,然后被南淮一把摁住。
南淮半阖着眼,看不清表情。
她叹口气,说:“先把这道题听完。”
……
后来的南淮偷偷去看过白泽,白泽躺在医务室,她站在窗户外看着。
白泽在睡觉所以医务室里没人。
暖黄的阳光镀在这人缠着还裹着纱布的脸上。
南淮眼里是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渴望。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
她突然想画下来。
她轻轻走进医务室大门,又走进白泽的那间房。
校医看见了也以为她是来看看朋友的,只嘱咐一句“他睡了,小声点。”
白泽就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病房里是铅笔和素描纸摩擦的沙沙声。
这声音太让人熟悉了。
白泽想。
他有次在特别认真的生南淮背着他偷偷喝酒的气。
正准备冷落南淮一下,耳边就响起了这声音。
当时白泽都快被南淮给气笑了,南淮居然在这么严肃的氛围下画画!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白泽当时特别无语,又可气又可笑指着自己:“我他妈在生气啊。”
南淮特别认真的看着他。
“知道啊,我觉得你这样也很好看!所以想画下来!”
白泽无法,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南淮连他生气都喜欢还是愁思南淮以后会不会为了这个专门气他生气吧。
事实证明白泽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南淮依旧很听话,说什么是什么也不乱喝酒了。
……
所以当这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醒了。
时隔三个月,他俩终于正式的面对面了。
南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清醒搞得猝不及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的像只迷路的小鹿。
白泽看到她头脑却清醒了不少。
他想到今天的白川,居然为了南淮在他身边插人。
这可是真犯了他忌讳。
他看着南淮,觉得她应该还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怎么会来偷偷看自己呢?
他心想白川这么宝贝的东西到他这里却什么也不是,光是这种想法有让他有股子扭曲的快感。
白川,看看吧,你瞧上的东西我连踩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