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准备风云大会的事宜,张天瑶就不再懒散,扯起白子寒就开始商量。
“关于风云大会,我对比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如何准备。”张天瑶哀叹道。
“天瑶大可不必为此挂心,前些日子我的几个好友告诉了我一些,这几年风云大会的情况,我们只需要认真准备,初试应该不成问题的。”说着,白子寒从袖袍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图纸,继续说道。
“风云大会是婆罗门所举办的,筛选星云师的大会,大会上,所有参赛选手会被要求测量修为,修为越高,获得的称号级别就越高,相应的,你能够得到的利益就更多。”
“这么说来,每个人都可以参加风云大会咯?”张天瑶疑问到。
“话是这么说,但是,初试就会把一些修为过低的人群筛选结束,就完成了婆罗门第一次分流。”白子寒答疑道。
张天瑶伸出自己的双手,明眸转笑嫣然道,“你看看我可有修为?”
白子寒牵过张天瑶的手,泛出笑意“无论你有没有修为,你都会通过初试的。”
张天瑶陡然脸红,语塞道“为何。”
“因为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而这件事,却是其他人所不能完成的。”
张天瑶痴痴笑到,“那我一定会努力完成子寒哥哥交代的任务。”
白子寒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一言不发。
风云大会的举办,只是测试婆罗门所有人修为的一场比试,而这场比试,也会决定婆罗门弟子的命运,众人皆以婆罗门举办的风云大会马首是瞻,渴望在大会上一鸣惊人,成为各大派系争夺培养的对象。
至于张天瑶对这场大会的了解,她实际上并不关心,只是简单的走过场,测试一下修为,至于结果如何,不抱有任何希望。
张天瑶的双手软弱无力,根本举不起大型兵器利刃,娇小的身形也不宜练就刚猛的武术。她还记得一些,幼年时参加过的鼎会,众人皆有出彩的表现,嚅喏的她一言不发,甚至有些胆怯,便在深山老林的一汪池水旁开始了日月不息养护花草树木,寻找钨晶的日子。
修为有多少,她张天瑶真的没谱,而这个风云大会的初试便是筛选在十六岁的年纪里,超过六千修为的种子选手。
白子寒却没露出一点儿担心,她不知道白子寒是否对她的信心有过高的猜测,而在风云大会之前,他们都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哪怕白子寒这样的人,白子寒是什么样的人呢?张天瑶真的不了解。
白子寒是一个可远观得人,他在婆罗门出众的资本,一群狂花乱草追捧的对象,他的心却是坚定独活,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也许有,那一定会让张天瑶伤心。白子寒空旷洁白的世界里,会出现怎样的女子,他是否会爱上她,就像偶尔他会抚摸她的头顶那般,对所爱的人,倾尽自己的内心?张天瑶不敢去猜测,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如此多,而她也许是默默无闻的那一个,她不敢想象自己和白子寒站在一个高度上,白子寒是她需要仰望的男人。
话虽如此,张天瑶却热衷和白子寒搭话,渴望去温暖他的内心。
风云大会的举行在五大道广场,五条大道向四周发散,高耸林立的建筑包裹着这充满了力量的大广场,容纳人数上千,广场上空,是从地板上延伸出来的爪牙,高有数十米,广场最中心,也放置了蓝色的水晶球,水晶球里宛若有水纹一般,四处游荡,力量之强大,让人应接不暇。
彼时,广场已经聚集上千人,每一个进入到广场的人,身上都开始散发出所有若无的气息,有些柔软,有些强硬,甚至有些像泡泡一样,消失在空气中,这样神奇的一切,在张天瑶眼里,竟然有些臭。她不喜欢这样污浊的气息。这里的气息像狂浪似得在快速翻滚,得不到滋养的气息四处乱串。
强忍着令人晕厥的痛苦,张天瑶稳稳的拽着白子寒的衣袖,而白子寒则认为张天瑶是不适应这样嘈杂的环境,将她拢回自己的怀里,这样的俊男美女,在广场上分外起眼,哪怕张天瑶一身素衣,也宛若仙子。
五大道周围人声鼎沸,主席台上穿着宽大战袍的男人有五位,女子三位,足以可见,这场大会的隆重。八个人神色庄重,不同于场下的虾兵蟹将,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白子寒,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一个衣着妖娆,铺卷着一席长发的女子,呷着的笑意。
白子寒没有搭理,只是欠了笑意,继续冷着一张脸。
女子此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张天瑶身上,呵呵笑了几声,就没有再做停留。
白子寒也注意到了张天瑶极度不适应这样鼎沸的环境,甚至连周巧然的出现都不曾留意。顺手掀起白斗篷就给张天瑶盖上,烈日灼灼,张天瑶却出现了体温逐渐下降的趋势,白子寒的一半身体似乎都已经贴着冰面。
白子寒很担心张天瑶会出什么事,对于张天瑶的体质,好像失去了控制,此时的她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任白子寒怎么轻轻晃动她,都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副没有灵魂甚至依靠白子寒的支撑才能直立的尸体。
而风云大会的进程还没有开始,台上的大人物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什么,台下的群众一直保持着骚动状态。烈日灼心,人心越来越躁动,广场上五彩斑斓的飞絮逐渐变得浑浊不清。污浊的气息和色彩开始在整个广场弥漫,白子寒都开始感受到这股暗流带来的冲击,却找不到来源在何处。
白子寒茫然的神色对上了周巧然冰霜似得脸时,仿佛明白了一二,台上的大人仍然一声不吭,然而却正襟危坐,原来考察早已开始,不同往日的独个展示,而是直接以修为对抗修为。那么能够坚持到最后的岂不是都是高手?
此时,白子寒额头上开始出现了冷汗,他不知道是自己虚修虚出来的,还是怎么,层层拨茧似得,直逼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