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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最终章 隙国长存

此时的凌忆正处在纹国皇宫的一座宫殿之中,与那个隙国美人一起,她也是贡品之一,虽然是自己赶着来的。

“那个,”那个美人自被领到宫殿之内,便一直在偷偷去瞄凌忆,却也不与其说话,只顾着偷看,直到凌忆耐不住那殷切的视线看过来与她的视线对上,才迟疑的小声问道,“凌小姐是自愿的吗?”

“……”你不是看着我把另外一个人赶走的吗。

凌忆不明白她的问题,实话说,有点无法理解她的脑子。

她见凌忆那莫名的眼神,似是明白了什么,连忙摆手,“我,我只是好奇。”

“因为像凌小姐这样,看起来十分富足的人,应当不会为了享受而甘愿来到异国他乡吧。”更何况还是将与她一同的另一个人绑走,自己取而代之。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万一我是爱慕纹皇呢。”凌忆将头移向一侧,淡淡道,她在观察这座宫殿,是一种与隙国截然不同的风格,看着都是金碧辉煌,隙国只能感觉到一片冷漠,而这边,是怪异。

“不可能!你的眼里,没有情感。”她猛然拍桌站起,身子微微探前,想要看的更加仔细些,却好像惊到了外面看守的士兵。

“发生什么事了么?”一个声音隔墙而来。

“…没事。”凌忆看了一眼缩在凳子上的美人,略微提声回道,见没了回复,自然将视线投在了美人身上,觉得有点好笑。

“我们才相处了不过十天,便对我这么了解?”

“因为,因为……”她咬唇细思,一点一点的分析自己,“我会丹青,我知道一个人情感浓烈时的神态,你的眼睛,如同最平静无波的古井,不论何事都不起波澜,比我见过临死前的老人还要冷淡,那种生的表情,于你不过一层面具。”

“我还会弹琴,你的声音太过清淡飘渺,似是一个路过之人,路过这世界,不留下一点痕迹。”

“我还会很多东西,只是你没有在我面前表现过,所以我无法从其他方面看出你。”

“……”

她看起来骄傲自信极了,谈起擅长的地方,眼睛好像在发光,凌忆托着下巴看着她,突然就想起了安安,当初那个虽体弱,却也极度自信有风骨的安安,而不是后来,悲叹自己命运,将自己越活越低的安安。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安安何至于此,本来想不通了,见了此时的她,却突然明白了。

安安虽自嘲“天意自知,岂求人怨”,恐怕那个“岂”,是“祈”吧。

心弱了,命弱了,运势,也就弱了。

可她凌忆不一样,就算要报仇,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精彩。

天知人怨,可她要隙国长存。

这一刻,她的杏眸熠熠生辉,就连那讲的兴致起来的美人都缓缓的小了声音,她突然觉得,前面那一连串的对于她的认知,好像,都是错的,且错的离谱。

为什么呢?

美人愣愣的看着凌忆,万分不解。

殿前的空地上,种了梧桐银杏,秋天的风一吹,簌簌的往下落,以至于宫女一个疏忽,便撒了一地金黄。

纹国比隙国冷的快,眼下还没到雪的季节,地上就有霜了。

凌忆常借着午后的一点阳光,蹲在殿门处与那些路过的宫女侍卫们唠嗑,内容无外乎这座皇宫之内发生的趣事,比如曾经的美人秋,比如平时的靳水希,比如进宫后的雨璐姑娘,比如前不久被雾国送来的贡品戚煜……

宫女不愧为宫内八卦小能手,尤其是来了有几年,不长不短的任期,使得她们迫切的想要吐露一些真相,凌忆问的也不是特别隐晦的事,宫里人都知道,而其作为隙国送来的美人,也即将是自己人,自然也就没了忌讳,能说的都说了,只除了戚煜。

戚煜是被单独放在一个小房里,就连里面伺候的宫女也都是单独且不允许随意走动的,自然也就没有消息传来,但听说纹皇还未召见,应当过的还不算差,毕竟同为贡品,她们过的也不算差。

这几天过的很充实,早起晨练片刻,与另一位美人共进早膳,因为第一天的心里剖析,两人倒也友好起来,聊聊天,然后蹲在殿门等宫女路过,一直到傍晚才回去,是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充实,她很快便乐在其中了。

美人秋,因为时间有点久远,所以现在宫内的宫女们所知道的与凌忆从安安那得知的都是差不多的,原本还想问问美人秋后来怎么样了,却好像没有一个人知道,只能作罢。

靳水希在凌忆心里,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虽然一开始的他皮且欠揍,又尤为傲慢,但说到底,当官人的通病罢了,尤其他在纹国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纵使是尹逸轩对他的阴谋论有理有据,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她会在面见纹皇前,找到机会找他的。

还有雨璐姑娘,宫女们对其倒是及其亲切熟稔,一提起她就如数家珍,什么绝世舞姬啦,在靳水希丞相面前如何如何乖巧听话啦,那舞姿都是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宫女们亲眼见过呢,可众所周知,雨璐从不会在下人面前跳舞,哪怕要当众献舞,都是屏退下人的,但凌忆却不点明,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点出好奇的地方便再无其他。

至于进纹国以来的所见所闻皆古怪至极之事,却是没办法说,宫内的宫女们都是很平常的,以至于,想问也问不出口。

几日后,天气阴沉,秋雨来了,一开始只是一点两点,后面却是停不下来。

下雨天湿气大,没人喜欢在这个天气瞎走动,宫女也是,蜗居在各自的宫殿内。

凌忆依旧是与那美人共进早膳,偶尔谈论一下天气。

“你今日还要去蹲守?”美人近日一直在观察她,见今日雨这么大她还是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好奇的开口问道。

“嗯。”凌忆点头,也不给她继续询问的机会,长腿一迈,便消失在了殿门前。

今日她打算走远点看看,附近的一些路线也琢磨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扩大点了。

闪身躲过一条巡逻队伍,进了一个小亭子想稍稍避避雨,却看见不远处有一对小太监抱着一席被单朝后门走去。

那被单里似乎还裹着人。

凌忆只是看了一眼,她不想节外生枝,却也好奇到底是谁,思绪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不远不近。

雨声太大,听不见前面两小太监的说话声。

一路跟着来到后门,才发现这皇宫竟是傍山而居,后门没走多久,就是上山的路了。

因为这边没有把守,所以凌忆很顺利的继续跟着,直到走到一个深坑前停下,然后看着小太监将被单丢了进去。

凌忆是等那俩小太监走远了,才走到深坑前查看。

这是一处蛇窝。

那被单里的人也因为爬行的蛇而露出了样貌。

凌忆瞳孔猛然一缩,是戚煜。

一直到傍晚,雨停了,天黑了,不断徘徊的美人才看见凌忆回来了,带着满身的血迹和泥土。

她没问为什么,而是递上一块布,淡淡的道一声,“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你快把衣服脱下,我拿去烧了。”

凌忆有点诧异的看了看她,没说什么,默默的随她去了。

之后几天,凌忆都很乖的呆在宫殿里,没有出去。

倒是那个美人时常就要出去走走,美其名曰,“消食”。

凌忆也不管,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有时,都会忘了吃饭,还得等美人消食回来提醒才想起。

那日大雨后的第三天,美人消食回来后,先是去了凌忆那房,果不其然的看见她撑着下巴,看着一对红弯月似的耳坠发愣。

习以为常的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眼睛,几个呼吸后,才被她轻轻拨开。

“又到晚膳了?”凌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嗯,黑得不能再黑了,摸摸肚子,嗯,很饿。

看着她的动作,美人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饿呢。”

吐槽归吐槽,上菜宫女却是来的及时,布完菜后,便下去了。

凌忆也开始动起了筷子。

美人看着吃的缓慢的她,也是撑着下巴,眼神迷离。

“怎么了?”凌忆终于发现了美人的不对劲,将嘴里的菜努力嚼嚼咽下,随意问道。

“……”美人惆怅叹息,“只是觉得你吃的这般专注安心,让我觉得很放心。”

“……说人话。”

“雾国变主了。”

凌忆一怔,却是了然的点点头,继续吃菜去了,一下子,房间里沉默了下来,只有淡淡的咀嚼声。

美人到底沉不住气,她愤愤的看向她,“你就没什么感想吗?”

“我该有什么感谢?”

“日月变更,新皇交替,人之常情罢了。”

美人嘟嘴,“没意思,亏我这些天替你着想,天天跑出去傻笑。”

凌忆不语,默默吃完,收拾好便将美人赶了出去。

“什么嘛,过河拆桥,不识好人心!”美人鼓着脸,扭头朝即将要关上的门挥了挥小拳头,却听见那门缝里传来的一道声响。

“……谢谢。”

声音不大,却能让美人瞬间展眉微笑。

戚煜死了,雾皇也驾崩了,虽不知接下来雾国如何风云变化,可凌忆却必须要行动了,她要找到靳水希,得知真相,然后,慷慨就义。

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恰好的是,因为雾国变主,纹国也开始乱了,至少,不似往常的平静,来往的人多了,陌生的面庞也多了。

凌忆做决定做的极快,第二日,便恢复了以往,与美人共进早膳,在其充满成就感的满足视线里出了门。

凌忆身着宫女服饰,趁着殿门侍卫不注意,翻墙而下,落地后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看见,低着头朝着自己前几天摸索出的一条小道上走去。

那条小道,偏僻却隐藏性好,且正好处在宫门去往大殿的正道边上,来往的人都能看个一清二楚,实在被人发现了,还可以说是在修剪花圃,毕竟这也是去往御花园的小路。

她躲在其中,观赏来往的所有人,陌生又熟悉。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漫长到她忍不住阖了阖眼睛,意识混沌。

“你这宫女,是躲着偷懒来得?”

宫女?是在叫她?

凌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面前的人逆着光,看不清脸。

“是你?”可他好像认识她,惊讶的语气终于拉回了放飞的思绪。

她站起身,才看清面前人的样貌。

正是靳水希。

“你来这边干什么?”靳水希屏退跟着他的小厮,领着凌忆,就往花园深处走去。

“……我只是来要个真相。”

他突然站定,转过身来,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面前停住的她,“真相?知道然后呢?去坚持你的正义?就凭你一个小国将军之女?靠你的身手?还是不过中等水平的样貌?”

凌忆一怔,抬眸去看他,总感觉今天的他格外的激动且暴躁,那双凤眸之中,只有痛苦。

虽然他的质问很对,哪怕语气毒了点,却也点明了她的要处,他好像很了解她,就是因为之前一些时间的相处?不,肯定不止,他有调查过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只是来询问一下的,他说不说于她其实问题不大,只是为了满足心底的一点窥私欲,死总得死的明白一点。

“那又如何呢?”她的眸光四射,不知闪了谁的眼。

靳水希怔怔的看着她,脑内百转千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当你是个朋友才来问你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

“你只需告诉我,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点头,或者摇头。”

他还是不动,只是看着,甚至走近了去看,凑近了去看,还想伸出手去摸,自然是被躲过了,那个闪躲的瞬间,他好似突然清醒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谢谢了。”得到确切答案,凌忆看了看四周,还是熟悉的路,顿时心安。

“你这是怕我用强?”他好似被那安心的表情刺激到了,愤愤出声,“你别忘了,我只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君子。”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了当初初遇的时候,她是如何将他拿下的,那个时候和如今,倒是天壤之别了,淡淡的摇了摇头,回不去了啊。

“……”靳水希见其,反而勾起嘴角,眼尾上挑,“看在我们相识已久,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凌忆眉头微动。

“不管是,美人秋与裴绮安,还是戚修与戚煜,隙国雾国乃至纹国,只要你问,我都可以告诉你。”他眉眼轻狂,长大臂膀背后就是纹国皇宫正殿,在阳光折射下,显得金碧辉煌,不似人界。

“怎么样,想好了吗?”他面向太阳笑得灿烂,抛弃一切秘密的感觉真好,自由的感觉真好。

凌忆眯眼,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忘我的笑,想想自己上次这么笑是在什么时候了?及笄礼之前面见安安?或者更早,知道的越多,好像,就越笑不出来了呢,但她不后悔。

她坚定的看着他,“这一切的起源是什么?”

“起源?”靳水希好不容易笑累了歇息一下,却被这个问题搞得哭笑不得,他正脸,“你确定就问这个?”

“我以为你会问戚煜的。”毕竟就在前几天,他死了。哪怕是裴绮安或者隙国都行,可为什么是这个?

“我遵从内心正义,于情于理,从不做恶。”

他愣了,他不明白,明明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为什么还是一如当初那般纯粹。

“罢了,你问我便答了。”他突然冷脸,甩了甩袖子,背身,“你以为,皇帝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尊他敬他怕他,欲念贪心过度,便如此。”

“嗯。”凌忆点头,然后躬身,“多谢解惑,还望丞相大人不要暴露自己,一切有我。”

说完就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靳水希皱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叫不要暴露自己一切有她?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字面意思。”凌忆摆摆手,消失在路径尽头。

而靳水希,却在那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小厮前来寻找带话,才匆匆离开。

纹昭年间二八年深秋,雾国经过一月变荡,戚修上位,同时宣布与隙国结交友好,二十年互不侵犯。

听到由美人带来的雾国消息,凌忆只是听过就忘了,倒是那个二十年友好结交让她挑了挑眉,其他都是无所谓了。

倒是那纹皇得知此消息后,开心大笑,招了隙国上贡美人来侍寝,太监将话传到的时候,凌忆在房内,一把将美人打晕,扶其上床躺平后,就开始沐浴洗净,跟着侍从走上了最后的路。

一路,凌忆都是低着头,从她入住的宫殿到纹皇寝宫的路,都是摸索的一清二楚,以至于,不见却比看见更能走之。

侍从只将其带到了寝宫门口,便告退了。

她抬头看,门口没有人守着,周边晃荡的宫女也几近没有,暗处倒有几丝气息存在,可惜无法得知人数,若是大于两人,恐怕今日事难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凌忆深呼吸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及之处就有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层层帷幔之下,看不清容貌,想来也不会是别人了。

她略微上前几步,在床前跪下行礼,一双杏眸紧紧的盯着地砖,撑在地上的手感觉微微颤抖,万一,没做到,怎么办?

许久的沉默之后,凌忆只顾着自己的心里争斗,却忘了床上那人的动静。

只见床榻微动,从上面坐起了人,是一个只着里衣的清秀男子,他轻轻的打了个哈欠,长腿一迈,坐在床边,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边,笑道一声。

“第一次见面,凌小姐,不知在朕的宫殿内,过的怎么样?”

凌忆微微抬眸,虽震惊于他知道自己,却也不能失怯,反正都是要死的,决定好了,不是吗?

“鼎鼎大名的纹皇,竟然会提前得知要侍寝的女人的姓氏,倒是让小女觉得,格外的受重视呢~”她轻笑出声,呵气如兰。

“呵~”纹皇不置可否,又直起了身子,慵懒的靠在床头,“朕倒是不知,隙国凌将军竟然舍得让自己的独女来当这个贡品,是想彻底归顺纹国?还是另有目的呢?”

“若是另有目的,皇上可怕?”她扬眉,不放过纹皇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

“哈哈哈,倒是有几分胆量,三年的战场还是能锻炼到人的。”他大笑几声,随后吐出的话语竟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凌小姐对朕的安排满意否?”

“那三年之战的起始,与雾国太子的出使?”

“是你做的?”凌忆虽知道纹皇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也震惊于其在三年前便开始布局,或者更早?是戚煜出逃的时候?已经是整整八年前的事情了。

她略显复杂的抬眸去看他,他长得一般,算不上第一眼惊艳的美人,五官却是长得舒服,尤其是慵懒的靠在床头,嘴角微微翘起,身形修长,属实算得上一个完美的男人。

“朕只是撒了个饼而已,是那个雾国老皇帝太贪了。”他有点遗憾的摇了摇头。

凌忆突然觉得,面前这人不愧是靳水希背后的人,都是一样的欠揍。

“看在你就要成为朕后宫的一员,而且长得也算讨喜,朕允许你问三个问题。”纹皇伸出手,朝着她的方向轻点一下,“所有问题都可以。”

“戚煜,裴绮安,靳水希。”

还未等凌忆思考出结果来,纹皇又继续喃喃道,“说起来,这三人好像就只有裴绮安朕没碰过了,真是可惜,也不知堪比美人秋的会是怎样的绝色,唉~”

她眉头微动,安安,么……

“如何,想好了吗?”纹皇笑道,打断了她回忆的思绪。

凌忆点头,“第一个问题,安安,也就是裴绮安,倒是是怎么死的?”

“不是自杀么,说起来,还是你亲眼所见的呢。”

“小女想知道原因。”

“原因啊……”他虚着看向头顶的栋梁,“大概是因为美人秋不是救隙国的英雄吧。”

?!!

凌忆不解,“为何?”这个几乎都是当初每个隙国人都知道的事情了,还能有假?

“这是算第二个问题吗?”纹皇笑得温柔,“因为美人秋根本就不是隙国人啊。”

“她是雾国派去隙国的细作,怎奈太过优秀,被选中送来了纹国,然后被逼献艺拖住纹国,雾国趁机偷袭隙国,却被当初的纹皇发现,将计就计,捧杀罢了。”

凌忆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表达怎样的心情,她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得知了一部分真相也是如此。

“第二个问题,皇上是想统一天下?”

“真是狡猾的女子。”

“不过,统一天下,不是每个皇帝的心愿吗?”

“我明白了。”凌忆站起身来,背挺的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纹皇扬起的漆黑的眸子,“最后一个问题。”

“皇上觉得今日会死吗?”

纹皇愣了愣,随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

“你这是什么问题?”

“朕觉得自己能长命百岁,你觉得呢?”纹皇笑够了,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我明白了。”凌忆点点头,平静的杏眸映射出他的笑脸,手指不自觉的摩梭着什么,直到一点尖刺出现,她自进来到现在,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了,大大的杏眸都眯成了一条缝,她很开心。

“我觉得,”她猛然扑上床去,右手高高抬起,手上的尖刺终于显露出真面目,是一根绣花针,“您现在就会死。”

称其还未反应过来,迅速将绣花针往其颈大动脉处此去。

纹皇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命丧黄泉,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下,那针歪了,在颈侧划出很长的一条血道。

凌忆也不慌,这些事情发生的经过不超过三个呼吸,还有时间,迅速压制住他,同时她还发现身下的纹皇胸前裹着很厚的纱布,想来是受伤了。

秉持着不能让他好过的心态,她膝盖压了上去,靠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成功的能看见纱布下开始渗血,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了,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不知为何,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力气却只能算是一般般。

“你不配为皇!”随着怒吼出声,凌忆将针狠狠的扎在了纹皇喉结处,并且握手成拳,靠着指关节的地方,将针用力压了进去。

凌忆无视了拳头处的刺痛,抬起手看,那针淹没在了皮肤之下,在看看纹皇的脸色,他还是呼吸不上来了。

凌忆跳下床,冷漠的看着面前人不断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哬嗬”出声,身后是足足五道气息的疯狂推进。

在她确定他真的无法救活之后,猛然反身,恰时躲过了一个偷袭,后又艰难的再躲过两个,被最后两个人瞬间打成了重伤。

她趴在地上,嘴里还在吐血,两掌先后击中腹部,感觉之下,估计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了,活不久了。

昏死前的最后一眼,只能看到那五位侍从神色焦急的围在纹皇身边,回天乏术的样子。

真是让人开心啊。

纹皇死了,死于他的自负。

五人终于想起凶手,回头一看,凌忆也死了,口中吐出的血水在身下蜿蜒流淌着……

与此同时,雾国又出祸事,据说是新的雾皇得知,将雾国五皇子戚煜送走的正是自己最相信的大将军樊毅,悲痛万分之下,当众降死于其,大臣不信不服,太子余党又出来搅和,没了大将军樊毅的支持,新的雾皇不过光杆司令,终究被围堵于大殿之上,自尽而亡。

纹昭年间二八年深秋九日,短短几日间隔,纹雾二国的皇帝接连驾崩,雾国更是驾崩两位,皆无后代可言。

纹国还好,还有靳水希这个说一不二的丞相在,纵使朝堂震荡,几次流血之下,勉强存活。

雾国却是没有这种人的存在,朝堂一瞬分崩离析,无数人逃亡他乡,亡国之人遍布各地,触目惊心。

唯一受益的,可能就是隙国了,这个一直苟延残喘于两大国之间缝隙里的小国,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土地高速扩张,其行兵之迅猛,下手之快准狠,让人不免猜测纹雾二国皇帝的死与其有大大的关系,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当做市井小事来传。

隙国成了第一大国,这次功劳非领兵大将军莫属,尹逸春想等战事平稳后再褒奖凌宏扬将军,之后却得知将军换人了,在纹皇驾崩的时候换的。

新的将军,是彭泽行。

经过一个冬天的努力,隙国以吞并了半个雾国,三分之一个纹国正式成为了第一大国,将军终于回都城领奖了,他没带士兵,只有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跟着。

新年到了,隙国,也换人了,换成了尹逸轩,上任的同时赦免天下一年,谁都不知道尹逸春去哪了,可管他呢,新皇才是最大的!

故此,唯独隙国,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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