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峰的高处,一切都被云雾擦干净了,空气多么清爽,一眼望去,峡谷纵横间一片烟波浩瀚,断壁崖处飞驰直下的瀑布,令人激情澎湃。
云珩山顶的石亭前,一个少年坐在台阶上对着云海发呆,有三五只翅短尾长的鸟儿不时地在座凳楣子上跳来跳去,间或发出粗犷而单调的叫声“gar-gar-ar”。少年的身姿端正,仿若修竹,乌黑的长发如上好的缎子一泻而下,只随意的用根堇色的带子扎起来,因为高处寒风,吹得小脸红扑扑的,墨发黑眸,更衬得他面容隽秀昳丽,远远看着仿佛是个精致可爱的小姑娘。
“小五,松鸦都和你说了些什么?”站在少年后方的男子轻轻地把火红狐狸皮缝制的披风搭在观看云海的少年肩头,问询地看着他,倏地又想起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不可以乱听哦,再有,话本子带小人儿的那种也是不能乱看的,我方才把以“富强爱国”为主题的几本书放到你房间的书桌上了,有空可以多看看。”
只见男子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露草色的锦袍,身上披着的是一件宝蓝色的貂皮披风,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脚上一双黑靴,周遭散发着无声无息的气势。
“大师兄,你想找女人吗?”
“……”好突兀的问题!o_O||
男子呆住,能不逗他吗,狠劲地把脸一抹,突然俯身就把少年牢牢地抱住,“呜呜呜,可爱的小五,你是不是嫌弃大师兄了?女人是什么,能吃吗?我不认识这种生物,我只知道要照管好我的小五一辈子!”来吧,那就互相伤害吧!
“大师兄到这儿来找我,是不是已经知道山下有人来了?”
少年一把将光干嚎没有眼泪的男子推开,干脆的转移话题,然后把披风拢好,转过头不在意地耸耸被压塌的肩膀。他好像在照顾自己这方面永远长不大似的,冷不知道穿衣服,热不晓得脱衣服,除非有人看护着,否则难受就挺着,也不是懒,就是不吭声地挺着,因此他经常或风寒或中暑,能一直活着非常不容易了,好嘛,错有错招,几次三番这么熬过来后,他的抵抗力越来越好,算是病病不死之后的大福气吧。
师父为了防止其他人有坏样学坏样,甚至把他的事迹宣扬开来,别多想,是作为全云珩山的反面教材,在他生病稳定下来的时候更是让全云珩山的人换洗干净排队来观赏,后来还有人把他最衰的样子画下来装裱好挂在门上……
“嗯,我在打扫师父屋子的时候,听到了传音石的声响,想去竹苑找你没找到,便猜你是来峰顶观看云海了。”男子掏出袖袋里的手帕揩了一把鼻子,虽然泪腺不那么发达,但是渲染情绪用力过猛,鼻涕流出来了。
唉,这年头,当大师兄还要兼顾老父亲和戏精的角色,否则应对不了师弟们稀奇古怪的问题,难死他了。╮(╯_╰)╭
“对了,小五,我找你是想告诉你,这次来的人不一样,不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