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父亲这边,花柔然准备动身去汴州调查丘比怀贪污一案。
整日待在皇宫里,根本无法调查到太子贪赃枉法的任何证据,还不如出去走走。
再说了,老皇上如此不易,花柔然是真心看不下去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不就查案吗?我话柔然如此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还能摆不平?”
“哎呦!”
花柔然正在自恋中,马车突然颠簸一下,脑袋重重撞到了车窗。
花柔然无奈地看了眼老天,“你是有多嫌弃我啊?”
“停!”
坐在前面的卷耳突然叫停了马车。
花柔然掀开帘子,发现已经到了城门口。
“怎么不走了?”花柔然问卷耳。
卷耳朝着城门口士兵换岗歇脚的桌子旁努了努嘴。
花柔然定睛一看,一个细柳纤腰的姑娘挽着袖子,翘着二郎腿在那里自在地喝茶,旁边守城的士兵殷勤地伺候着。
花柔然跳下车,朝着风其羽走了过去,一脚踹下了他翘起的腿。
“能不能不要丢我花柔然的人!”
风其羽揉了揉被花柔然踹痛了的腿,撇撇嘴,“好像你不是这副样子是的。”
“你在这里干嘛呢?”花柔然问道。
“等你啊!”
“为什么等我?”
“我也怕你丢了我的人,所以我决定跟着你,帮你破案,走吧!”
风其羽起身,自顾自的跳上马车。
“卷耳,走吧!”车里传出声音。
“好咧!”
卷耳不自觉地应声,忽然想起车上的是“花柔然”,怎么这语气,这腔调,这么像三殿下啊!
花柔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随他去吧!
随即,花柔然也上了车。
马车朝着城外逝去。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风其羽一直盯着花柔然看。
“看什么看!”花柔然一脚踢了过来。
“以前没发现,原来我的脸这么好看啊!怪不得那么多姑娘喜欢我。”风其羽得意极了。
“自恋狂!”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啊!”花柔然苦恼地说。
“换回来干嘛?这样不挺好的吗?”
“切,谁稀罕你这副样子,本姑娘总不能总是一副男人的样子吧?”
“哈哈,这不是很符合你的气质吗?”
接下来,花柔然的拳头像雨点般砸了下来,风其羽连连求饶。
“姑奶奶饶命,我有办法!”
“说!”
“咱们不是去汴州吗?听说那里有个老妪会巫术,没准能帮到我们呢!”
“真的?”
“真的。”
“好,那先饶了你!”
“不过,我真觉得这样挺好的。”
马快车轻,三日后两人便赶到了汴州。
初到汴州,花柔然和风其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雁哀鸣,饿殍遍地,凄惨至极。
“可恶的丘比怀,居然在这种地方贪污,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可是,还没走到县衙,花柔然和风其羽就先被扒了皮。
花柔然把身上所有的金银细软都给了难民,甚至连风其羽头上的簪子都给了一个小女孩,让她去换些吃的。
小女孩可怜巴巴望着她的眼神让她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花柔然看着风其羽细心地安慰小女孩,又帮她安慰她的父亲母亲,举手投足中没有一点嫌弃,心里突然觉得温暖起来。
“没想到嘛!”花柔然笑眯眯地看着风其羽。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呢!”
“切,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两人一边斗嘴,很快便到了县衙门口。
衙门里空空荡荡,杂草都已经冒出了头,看来好久每人打理了。
“哼,一个贪赃枉法的县丞,怎么能指望他能好好治理衙门呢!”
“姑娘,看事情不能这么肤浅的!”风其羽提起裙摆迈进了县衙的大门。
花柔然“哼”了一声,随着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弓着腰从内堂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