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云淡风清,危机表面却是一片祥和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一只猎鹰在追逐他的猎物,身后却跟着两个动作丝毫不逊于它的身影,一黑一白不段交织。
浮笙在暗处观察,稍久,关上了窗户。
夜晚高达九层的雀阁更像一座灯塔,散发的光芒却是用鲜血迎和,这是欲望的囚笼,,韩国最高的高塔更是姬无夜野心的彰显。
雀阁顶层的室内,则是另一番光景。纱幔低垂,灯火渺渺,朦胧中透着神秘气息。陈设之物极尽奢华。
弄玉素手轻抚,像是在弹一架看不见的琴,指尖轻触,发如黑丝,手如柔荑,肤如白脂。
“你觉得这个人可以打几分?”,墨鸦有些轻挑的打量着弄玉,语气玩味,却没有丝毫淫邪,指尖搭着下巴,“我觉得可以打九分!”
这样的评价让一脸不耐烦又不情愿的白凤挑了挑眉,能得他如此高的分数,世上无几人,目光顺着望去,第一眼却是被她动作吸引。
墨鸦眸子微转,嗯了一声:“要不还是九分半吧?你说呢?”,又向着白凤的视角望去,惋惜出声:“咦!她的手是不是有毛病啊?哎呀!这样至少要扣掉一分,不两分!”
白凤没有理会他的不着调,压了压眉心,她是在弹琴?在弹一架看不见的琴。
墨鸦见他发呆,胳膊碰了下他调侃:“喂!小子看呆了?怎么样这个很美吧?”
白凤突然听见了她手下的旋律,眉头紧锁,最终留下了一声叹息,“她虽然生的美。”,显然不适应这样夸奖评价别人,:“但是落在姬无夜的手中,结局都一样。”,似惋惜,似无奈,语毕,身形消失夜色,只给墨鸦留下一道白影。
墨鸦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活着就是活着,想那么多干嘛!”
此后,白凤便不由自主的关注雀阁上的人
或许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味道,自由,又或许是对她心弦之曲的好奇。
按照浮笙的话来讲,这便是无可更改的宿命。
很早之前,早到流沙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的时候。
“为了他,值得吗?”,浮笙听到请求,很是讶异,他说,用他自己,换白凤一双翅膀,飞向自由的翅膀。
墨鸦不甚再意的嗯了一声,:“终有一天,他的行为会触犯将军的禁忌,到那时我不确定能不能护住他,那个时候,请你帮他一把。”
“之后呢?”
“天空给他,便靠他自己飞翔。”
然而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到了。
白凤偷偷送来了一架琴,一曲弦音引来百鸟齐鸣,也就是这一曲弦音,打开了白凤心中的那扇窗。
也是这一个奇景惊动了姬无夜,在这将军府,除了主人,剩下的没有秘密。
当晚墨鸦接到了一个任务,一个由姬无夜亲自下达的指令。
次日,朝阳初升。
墨鸦把白凤约到山顶,初阳笼罩的雀阁添了几分金辉
“难怪百姓都把雀阁叫座金丝笼,从这里看他的确很像一个精致的笼子。”,墨鸦叉着腰
“我不清楚当初建造的初衷,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座牢笼,一座会吃人的牢笼。”
“牢笼本不就是这样?”
“你知道我最讨厌他的一点是什么?”,毫无掩饰的反感
“是什么?”
“一座牢笼不应该被装饰的这么漂亮。”
墨鸦收回目光,:“其实牢笼处处都有,有些很美,有些很丑,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如雀阁,如他们自己。
“飞鸟原本就应该属于天空,而不是牢笼。”,枷锁被打开,就像被尘埃掩埋的宝石,渐渐绽放的属于自己的光芒。
“世上没有一种鸟能够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这是警告,双重意义上的。
“在这样的高度,即使将军府也很渺小。”
“只有当你身处其中,才会感觉,它,很大!”,所以你必须足够的强,足够的快。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白凤不想在与他辩论,在他的认知中,墨鸦足够潇洒,也足够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