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闻之,心却不屑:“虽位列诸候,却有分别”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执着持节权杖,:“韩固然为国主,但联合赵、魏三家分地而得之,然秦国乃受命于周天子封世赐袭王爵,贵为正统”,李斯第一次以使者出韩,心机谋略,可见一斑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师兄第一次于朝堂之上交锋,韩非缓步上前:“晋之衰亡,韩魏赵三国立,非人愿乃为天遣”,眉眼淡定如常
“李大人虽宣扬秦国受周天子之正统,但大周却灭于秦”,带了一丝笑意与嘲讽:“贵国文信候吕相可是亲手终结了大周的王脉”,眸子深不见底:“看来在秦国眼中,对这份正统,可谓是弃之如敝?”
几句话化劣势为优势,他们两个人对对方太过熟悉,也对对方的缺点了然于心
李斯没有然后尴尬,反而侃侃而谈:“如果王上不愿屈尊入秦,那么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
“当年齐恒公帮助燕国得胜后,燕庄公亲自送行,相谈甚欢,不觉送入了齐国边境,齐恒公深感失礼,于是将燕庄公走过的地方割让给燕国,传为佳谈”两国相交,明争暗夺
“韩国何不效访五霸之典,允诺以秦国使者遇害地点为界,割让土地给秦国,此等诚信必能赢得天下美誉,平息兵戎之灾!”李斯说的轻描淡写
“割地?”举朝大惊
“割让士地?”
“这…这”
割让国土这份罪责,上至王室下至臣子,无一敢担
韩非却唇角勾起,不慌不忙:“秦国使臣从咸阳到新郑遇害走了几日?”
李斯看向韩非:“十日左右”
“十天之内解决不了这个案子就依大人所言”
姬无夜张开地皆望向他
“老九,你说什么?”,韩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非立于朝堂之上,眼里放光,从容自信
“此话当真?”,李斯可不会认为韩非脑抽了,小心谨慎
“既然已时间为限?”,韩非眼底闪着算计,像极了狡诈的狐狸:“如果破案早于十日,相应减少割让土地是否公平?”
“这个自然,很公平”
“从咸阳到新郑走了十天,这十天里有五天是在秦国境内,而五天是在韩国境内,如果案子少于五天破了”
“是不是相应的秦国国土,也归韩国所有”
韩国担不起割让国土之责,小小李斯,又何能无力
另一边
“我查觉到近日城里来了一群行踪神秘的外邦人”,浮笙撑着脑袋,“他们在秦国使臣前后进臣,又不像是同一行人,你可知道,来人是谁?”
黑衣人走到浮笙背后,抚着她的秀发,缓缓开口,举止看似亲密:“形不缝影,影不离行,一心异体,八面玲珑”
浮笙惊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娇颜,拿起梳子:“八玲珑是秦国顶级的杀手团体,顾名思义,是由武功,外貌,性格迥异的八个人组成的,他们上一次活动是刺杀,造反失败逃往赵国的成蟜,此番来到韩国,又是为了什么?”
黑衣人为她带上簪花,满意的啧了啧:“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但是无论怎样,这一次目标一定比成嬌更加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