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瞬行会方才的街道上已然是天色渐晚了。
只见黎初念与北墨尘正与一半人半蛇的女子说什么,也不曾瞧见血九卿等人。血亦倾与夜君寒走近了。
“大宴未开,我没有必要与你比试”。黎初念轻蔑的对着半人半蛇的女子说道,说完抬眸便瞧见夜君寒与血亦倾。
血亦倾听黎初念所言才明白,原来是有妖族的人见黎初念灵力涌现想与其比试一番。
血亦倾瞧了夜君寒,想要将手从夜君寒手掌中脱离出去,却被夜君寒发现,攥的更紧。
夜君寒很是淡然的看了血亦倾一眼道:“黎初念早怀疑你我又合作,太子妃还是当放开些”。
“……”血亦倾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说真的她并不讨厌夜君寒牵着自己,只是想着日后怕是会让夜君寒痴心错付,心中内疚,不想让夜君寒越陷越深罢了。
血亦倾眸子一转倒是与黎初念对上了,两人对彼此的不喜不言而喻。只见黎初念轻轻一笑:“不过,若是与倾公主比试一番,本帝还是极为愿意的,就是不知道倾公主意下如何?”
黎初念瞧着血亦倾,目光不善,血亦倾与其对上,眸子的冷淡了不少。几人不觉间,月夭与月灼已然在人群里站了小一会儿。
月夭幸灾乐祸道对着自己的哥哥道:“这血亦倾连我都不敢应战,这黎初念也是一国之主,血亦倾怕是更不敢了”。月夭讽刺的说着,心中更是不屑。
可月夭没想到血亦倾这一次竟然没有拒绝,神色淡然的回答黎初念:“临风女帝若是想,在下自然是奉陪到底”。血亦倾说着,周围的灵力向着血亦倾汇聚了过去。
有些灵力低下的修士已然是站不住脚跟,有些脚发软的想要跪下身来。黎初念亦是如此。
月灼仍旧瞧不起血亦倾道:“就算是答应了也打不过!”
夜君寒与北墨尘一见,忙将两人的目光挡住。北墨尘露出了一个笑容,众人皆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听见北墨尘轻声说道:“很快便是大宴了,到时候再慢慢的比也无妨”。北墨尘说着,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虽说名义上是自己的徒弟,实际上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这打起来实在是棘手。
夜君寒没有说话,看了血亦倾,攥紧了血亦倾的手,也示意血亦倾此时不宜冲突。
血亦倾也笑了笑,示意夜君寒安心道:“殿下放心,亦倾不会意气用事,只是我瑶光的面子不能丢,想来临风女帝也不会真的与我比试了”。
血亦倾轻描淡写的说着,故意将‘临风女帝也不会真的比试’等字眼提高了声音。
不说黎初念,就是周围的百姓修士也是听见女帝二字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黎初念刚要回应却见长宁急匆匆的从人群中跑了出来道:“可算找到了!”长宁盯着血亦倾说道。
说完走近血亦倾附耳小声说道着些什么。血亦倾蹙了蹙眉头,看向了夜君寒。
血亦倾难得主动牵住了夜君寒的手道:“殿下,亦倾有些累了,殿下陪亦倾回去休息可好”。血亦倾本是想学平常女子撒个娇,谁知道到嘴边却变的清冷平静。
甚至落入他人耳中还有些咬牙切齿,像是要将夜君寒吃了一般。
“咳呵~”夜君寒明白血亦倾有事要告知自己,看起来倒像是要撒娇,看样子自己的太子妃不擅长撒娇,不过如此也挺好。
夜君寒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勾起的完美弧度,让街上的大姑娘都看直了眼。黎初念瞧着夜君寒眼中满满的爱意,不禁有些怀疑,两人莫非真的是自己与北墨尘这般关系……
黎初念不能确定,心中依旧存疑。
夜君寒点了点头道:“好,正好今晚宴请临风女帝与墨尘,先回去休息一番,再去赴宴”。夜君寒说道,声音温柔到了极致,连北墨尘也是有些吃惊了。
黎初念与北墨尘可以说是目前较为年轻的帝王了,又是两举足轻重的大国之君,西月自然是要为其设宴的,再顺便将先前其余大小国的皇子公主一同宴请一番。
至于别的修士,还是需得待到大宴之日去了。夜君寒作为西月太子,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席的,而血亦倾不论是一太子妃的身份还是倾公主的身份也难免是要赴宴的。
“啧啧啧……”北墨尘略带嫌弃的啧了几下道:“阿慕难得这般温旭,倒是连叫我也成了墨尘,看样子倒是沾了小倾的光了”。北墨尘调侃。
血亦倾白了北墨尘一眼,刚要牵着夜君寒离开,却见夜君寒靠近自己。
“殿下这是…?”血亦倾刚要询问夜君寒要做什么,便已经被夜君寒一把抱了起来。
“既然累了,便靠在本宫怀里先休息,本宫带你回去”。夜君寒清冷的声音,仿佛月光一般,撒入血亦倾的耳中有些泛痒。
血亦倾本想婉拒,又见黎初念,只得老老实实任由夜君寒抱着。夜君寒嘴角勾起了不经意的弧度,正巧被血亦倾瞧见,立马明白了过来。
看样子这夜君寒是故意的了,因为知晓自己不会再黎初念面前露出破绽。不过自己好像并不介意?血亦倾想不明白,为何不介意?莫非是对夜君寒动心了?可是两人相识不过数月……
可是又像是相识已久,却又不知多久。
血亦倾想着,眼睛有些乏了,竟将要告知夜君寒的正经事给抛之脑后,迷迷糊糊的靠在夜君寒怀中睡了过去。
夜君寒瞬行将血亦倾带回来东宫,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中,轻手轻脚的将血亦倾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替血亦倾盖住被子。
“连正事也忘了说,看样子太子妃也没有所说的那般排斥本宫,倒像是对我也动了心思了……”夜君寒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血亦倾的睡颜,好一会才站起了身,朝着房外走了去。
血亦倾却是全然不知道睡的很熟,甚至做起了梦。
梦很深,血亦倾像是旁观者又像是梦中人一般,任由梦境支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