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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者序言[1]

三部训诫小说和一篇序!在本书封面上同样可以写上四部训诫小说。四部?为什么?因为这篇序也是一部小说。我们要明白,这是一部小说(novela),不是“雾说”(nívola),确实是一部小说。

“雾说”是我论及我的小说《迷雾》时首用的新名词。那是一部货真价实的小说!在该书第158页,我做了说明,所谓“雾说”乃是我为我的批评家们所开的方便之门。批评家?……姑且算是吧。他们挺会利用这一新名词,因为那有利于他们的思想懒惰。而思想懒惰,只会循规蹈矩,不会独立判断,等等,是吃批评这碗饭的人们最典型的特点。

在这篇序里我们要不止一次地回到“雾说写作”(nivolería)这个问题上,来讨论小说,或者说,“雾说”。我说我们云云,用的是主教式的共承神恩的第一人称复数,因为所谓我们,就是读者你,还有我,也就是说,是我们,是回到这个问题上去的那些人。好,现在说说所谓的训诫。

训诫?为什么?

米格尔·德·塞万提斯把自己在《堂吉诃德》之后发表的小说称为训诫小说,因为按照他在序里告诉我们的,“每篇都不无裨益,世人当可引以为范”。接着他又说:“我的意图是为四邻八舍在广场上搭起一桌台球,人人皆可获得消遣,而且不至于身心两方面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正派而又令人愉悦的游戏是有益无害的。”马上他又说:

“你不能天天奔教堂,你不能一直忙着做祷告,你也不能干工作从早到晚一刻不停,不管那工作有多重要。总要有点消遣的时候,让你疲乏的精神得到休息。恰恰为此,才有了林荫大道和汩汩喷泉,供你漫步,任你玩赏;才会削平山尖,营造花园,遍植奇葩。有一件事我要斗胆相告: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读这些小说会引起读者的不良欲望或不洁念头。否则我宁肯把这写小说的手砍了,也不会把它们拿出来公之于众。到我这个年纪,再不会和来世瞎开玩笑。五十五岁以后,我又亲手多挣了九年。如今我已六十有四。”

从中可以读出:首先,塞万提斯在他的小说中追求得更多的是道德训诫,而不是我们今天说的无涉道德的审美价值。他要精神疲乏的读者读书消遣,得到休息。第二,叫训诫小说这个想法是小说已经写完后才有的。我的情况也一样。

这篇放在小说前面的序也是后写的,就像语法在它试图规范的语言之后,道德教条在它试图解释的善恶诸行之后。这篇序在某种方式上是另一部小说,是以我的小说为主题的小说。同时也是对我的小说写作作出的解释。或者,不说小说写作,也可以说是“雾说”写作吧。

我把这些小说叫做训诫小说,是因为我把它们当作生活和现实的范例。

现实!对,现实!

这些小说中的冲突者,争斗者——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就叫他们人物——是真实的,是最真实不过的。他们拥有最内在最私密的现实,他们生活在纯粹的存在欲望或者纯粹的不存在欲望之中。他们的现实不是读者赋予他们的那种现实,而是他们所欲的现实。

在文学这个艺术领域里,没有比所谓的现实主义更模糊的东西了。现实主义的现实是什么现实呢?

所谓现实主义是纯粹外在、表面、皮相、茶余饭后式的东西。它其实指的是一种作文技巧,而不是诗歌艺术或创造性艺术。在一首诗里——最好的小说是诗——在一种创造里,现实并非批评家们叫作现实主义的那种东西。在一种创造里,现实是一种内在的、创造性的、充满意志力的现实。一个诗人并不以叫作现实主义的诸种模式来造化,他的造化是活生生的造化。现实主义的人物形象往往是穿了衣服的木偶,身后有线拉着他们走动,胸前是一架留声机,重复着他们的佩德罗师傅[2]从大街上、小广场上和咖啡馆里听来并记在文件夹里的句子。

什么是一个人的内在现实,真实的现实,永恒的现实,诗意或者创造的现实?无论这个人是有血有肉的人,还是我们叫作虚构的人,都一样。因为堂吉诃德和塞万提斯一样真实;哈姆雷特或麦克白和莎士比亚一样真实。我的奥古斯托·佩雷斯[3]对我说的那番话或许也是有道理的(那才叫小说!):说不定我只不过是他和其他人物的故事,包括我自己这个故事,能够问世的一个借口。

什么是一个人最内在、最有创造性、最真实的东西呢?

这里我要再次提到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4]在他的《早餐桌边的独裁者》第三章里关于三个约翰和三个托马斯的极富创意的理论。他说,约翰和托马斯两个人会话时,共有六个人在场——

三个约翰:

一、真实的约翰,只有他的创造者才认识。

二、约翰自己眼里的理想约翰;绝不真实,常常和真实的约翰相去甚远。

三、托马斯眼里的理想约翰;绝不是真实的约翰,也不是约翰眼里的约翰,而是和两者都相去甚远。

三个托马斯:

一、真实的托马斯。

二、托马斯眼里理想的托马斯。

三、约翰眼里理想的托马斯。

也就是说,你本来的你,你自己眼中的你,别人眼中的你。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接下去逐一论述其中每一个的价值。

但是我要领着您走上另外一条路,这条路有别于偏重知性主义的美国人温德尔·霍姆斯。我说,除了上帝认识的你——如果在上帝眼里你是一个人的话——除了别人以为的你,除了你自以为的你,还有一个欲望存在的你。这个你欲存在之你,就是在你自身内部的创造之你,是真你。我们的拯救抑或毁灭,就在于我们想要实现的存在,而不是我们已经实现的存在。上帝将对你或赏或罚,让你努力想要的存在永远存在下去。

有欲存在的人,也有欲不存在的人。这在有血有肉的真人里,在小说虚构或者“雾说”虚构中的真实的人里,都是有的。有欲不存在的小说人物,他也就是有说“不”意志的人。

但是,在接着讲下去之前,请允许我解释一下,欲不存在和不欲存在不是一回事。实际上有二正二负四个立场。二正:欲存在,欲不存在。二负:不欲存在,不欲不存在。同样:相信有上帝,相信没有上帝;不信有上帝,不信没有上帝。相信没有上帝和不信有上帝不是一回事,欲不存在和不欲存在也不是一回事。从不欲存在的人身上,你很难得到诗歌和小说的造化。但是从欲不存在的人身上,是可以的。当然,欲不存在的人不是指自杀者!

欲不存在的人因有这一“欲”字而存在。

什么什么?你们要说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如果你们觉得太乱,不但没能力理解它,而且没能力感觉它,不能满腔激情地、带着悲剧感地去感觉它,那你们就永远也达不到真实的造化,所以也就享受不到任何一本小说,包括关于你们自己生活的小说。众所周知,一个人能享受一部艺术作品,是因为他在自己身上创造并且再创造了它,他随着这艺术作品也再造了自我。塞万提斯因此才在他《训诫小说》的序里说到“消遣/再造的时刻”[5]。我通过读他的《玻璃学士》[6]得到了消遣,在我改造自我的同时也把这故事在我之中再造了一遍。那玻璃学士就是我自己。

我们说好了——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们说好了——最真实的人,最物质的、最像事物的、最有缘故的人[7]——只有行动的才是存在的——就是想存在或者想不存在的人,也就是创造者。只是这个我们可以按照康德的方式叫作本体(númeno)[8]的人,这个意志和理念的人——理念—意志或者力量——必须生活在现象世界里,所谓现实主义者的表面上的、理性的世界里。而且他必须梦想本质上是梦想的生活。从这里,从那些真实的人们的互相冲突中,才出现了悲剧、喜剧、小说和“雾说”。但是现实是内在的。构成现实的不是横幕,不是布景,不是服装,不是风景,不是家具,也不是动作和场景说明……

请你们比较塞西斯蒙多[9]和堂吉诃德这两个梦想生活的人。在堂吉诃德的生命中现实不是风车,而是巨人。风车是现象,是表面;巨人是本体,是本质。梦想就是生命、现实和创造之梦。圣保罗说,信仰本身不过是可望之事的本质,而可望就是梦想。信仰是现实的本源,因为信仰就是生命。相信就是创造。

《奥德赛》这部史诗也是一部小说,真实的,非常真实的小说。当诗中对我们讲到会被一个现实主义者从他的艺术里剔除出去的梦幻奇迹时,难道它比其他部分更不真实吗?

我已经知道抓住“雾说”不放的批评家们要哼什么调调了。论题小说,哲学小说,象征小说,人格化的概念小说,对话体的论文……不一而足。

好,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欲存在或者欲不存在的人,他就是一个象征。一个象征可以成为一个人。甚至一个概念也可以。一个概念也可以成为一个人。我相信抛物线想——对,它想!——碰到它的渐近线而不可得,而感到抛物线绝望地想和它的渐近线结合的几何学家像创造一个人物一样,像创造一个悲剧人物一样,为我们创造了那条抛物线。我相信椭圆想拥有两个焦点。我相信牛顿二项式的悲剧或小说。而牛顿是否感觉到了这一悲剧或小说,那我可不知道。

批评家们把什么都说成是纯属概念,或者虚构体!

读者啊,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居斯塔夫·福楼拜如人们所说,在写作通常被当作现实主义小说典范的《包法利夫人》时,在创造艾玛·包法利这个形象时感到了中毒的迹象,我的奥古斯托·佩雷斯则是直接跑到我跟前,跑到我心里,来哭诉了:

“我想活,堂米格尔,我想活,我想活……”(《迷雾》第287页)那时候,我感到自己比死还难受。

“奥古斯托·佩雷斯就是你自己!……”有人要说了。不对的!我的所有小说人物,我创造的所有争斗者都是从我的灵魂里,从我的内在现实里挖出来的。他们是整整一个西班牙民族。这是一回事。说他们就是我自己,那是另一回事。谁是我自己?谁是那个署名米格尔·德·乌纳穆诺的人?他是……我的人物之一,我的孩子之一,我的争斗者之一。那个终极的内在的最高的我,那个超越的或者内在固有的我,他是谁?上帝才知道……说不定就是上帝自己……

现在我要对你们说,那些黄昏式的人物——既不是中午的也不是半夜的——他们既不想存在,也不想不存在,他们只是被牵着鼻子走。所有这些充斥着我们当代西班牙小说的角色,在大多数情况下根本不是真实的人,也没有内在的现实,虽然他们各有发型和姿态,各有自己的口头禅,有自己独特的小动作和举手投足。他们从来不和盘托出地、赤裸裸地展示自己的灵魂。

你可以通过一个瞬间、一句话、一声吼而发现并创造一个真正的人。比如在莎士比亚的作品中。等你这样发现了他,创造了他以后,你说不定会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读者啊,如果你想通过艺术创造人物角色,创造悲剧的、喜剧的或者小说的争斗者,你不要去积攒细节,不要花时间去观察和你共同生活的人们的外表,而是要去和他们交往,如果可以的话就去刺激他们,尤其是要去爱他们,要等着有一天——也许永远不会——他们把自己亮出来,把他们灵魂的灵魂袒露出来。通过一声吼、一个行动、一句话而揭示他们欲望存在的真我。然后你要牢牢抓住这个瞬间,把它塞到你自己里面,让它如同一颗种子萌芽,发展成为真正地真实的人物。也许你会比你的朋友约翰或你的朋友托马斯更加了解,约翰想要成为何等样人,托马斯又想要成为何等样人;他们每人又分别不想成为何等样人。

巴尔扎克不是一个把外在世界转化为生活的人,他也不靠记录从别人那里得来的见闻混日子。他心中装着整个世界。

每人心中都装着七德和与之相对的七罪:傲慢和谦卑,饕餮和节制,淫荡和贞洁,嫉妒和慈爱,吝啬和慷慨,懒惰和勤快,暴躁和忍耐。它们在人人身上冒头,管你是暴君还是奴才,罪犯还是圣徒,该隐还是亚伯。

我不说堂吉诃德和桑丘同出一源,因为他们并不互相对立。堂吉诃德是桑丘·潘沙式的,而桑丘·潘沙也是堂吉诃德式的。我想这是我在《信仰骑士堂吉诃德》一书里已经证明了的,虽然也许不会没有人跳起来说,我这部作品里的堂吉诃德和桑丘·潘沙不是塞万提斯笔下的人物。这话是很对的。因为无论是堂吉诃德还是桑丘,他们既不是塞万提斯的,也不是我的,而是属于所有创造并再创造他们的读者的。更好地说,他们属于他们自己,而我们,当我们观照并创造他们的时候,我们也属于他们。

我不知道我的堂吉诃德是否不同于塞万提斯的同名人物。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们相同的话,我是否在他的灵魂里发现了那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塞万提斯所没有发现的各种深度。但是有些事情我是敢肯定的。其中之一就是,塞万提斯并不理解游侠骑士心中对村姑阿尔东萨·洛伦索那段令他难为情而且无法启齿的爱在这位骑士的生活之梦里的全部含义。塞万提斯也没有参透桑丘·潘沙身上全部的堂吉诃德精神。

总之,任何人身上都有七大美德和与之相对的七宗大罪。有了它们,形形色色的争斗者是任何人都可以创造出来的。

那些害怕悲剧的可怜的家伙,那些读书而不能悟道,或者读书为了打发时间的影子一样的人们,他们会把自己的永恒也打发掉的。在一出悲剧里,或者一出喜剧里,或者一部小说里,或者你们也可以说一部“雾说”里,他们遭遇了一个男人,不折不扣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者遭遇了一个女人,不折不扣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时候他们就问了:“这位作者从哪里搞出来这一套玩意儿?”给他的回答只有一种:“肯定不是从你那里!”因为不是从他身上得来,不是从日常生活里他那样的黄昏人那里得来,把这人物介绍给他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不承认这是人物。他会说这是象征,或者是寓言。那个日常的、限于皮相的主儿,那个逃离悲剧的家伙,他不是我的影之梦。品达罗斯是把人叫做影之梦的。而那家伙充其量大概是一个梦之影,就像塔索[10]说的。因为成了一个影之梦并有此意识的人,他会痛苦,他会想要这样或者想要不这样,他会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会有能耐把悲剧或喜剧人物在自己身上创造并且再创造,他会有能耐当一个小说家,也就是说,一个诗人,能够喜欢一部小说的诗人。一部小说也就是一首诗。

清楚了吗?

为了我们的创造清晰明白,斗争是另一种悲剧。

而这篇序是又一种小说。这是我小说的小说。从《战争中的和平》、《爱和教育》和我的短篇故事——它们也是小说——经过《迷雾》和《亚伯·桑切斯:一种激情》——后者也许是我所有小说里最具有悲剧性的——直到读者你手中马上要读的三部训诫小说,如果这篇序还没有打消你阅读胃口的话。

读者啊,你看到为什么我把这些小说叫作训诫小说了吗?但愿它们能起到一点示范作用!

我知道,今日之西班牙,消费小说的主要是女人。我是说,说女人不对!是太太小姐们。我知道这些太太小姐们主要爱好阅读忏悔神甫给她们的或者禁止她们读的那些小说。不是通篇滴满廉价伤感的言情小说,就是脓水直淌的黄色小说。她们并不是在逃避使她们思考的东西,而是逃避使她们感动的东西。这种感动结果不会……行了,还是不说的好!

那些太太小姐们会面对一个穿着衣服的木偶而陶醉,如果那衣服是时髦的。或者说,面对一个没穿衣服或半裸体的男人,她们也会陶醉。但是坦诚而高贵的裸体使她们反感。尤其是灵魂的裸体。

我们的小说类文学也就这么回事吧!

文学……对,文学。不过是文学[11]。这是一种维持生计的文类,服从供求规律、进出口、关税和定价的限制。

最后,男读者们,女读者们,先生们,太太们,小姐们,下面就是那三部训诫小说了。虽然它们的争斗者们必须各自孤立而互不相识地生活,我知道他们会活下去的。我很肯定,就像肯定我会活下去一样。如何?何时?何地?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注释:

[1]本文是《三部训诫小说和一篇序》中的那篇序。乌纳穆诺在这里陈述他的小说理念,捍卫自己的小说创作实践。这篇重要的文章有助于读者对乌纳穆诺的理解,所以一并译出。

[2]指《堂吉诃德》第二部第二十五章里的木偶师傅。

[3]奥古斯托·佩雷斯,作者小说《迷雾》的主人公。

[4]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1809—1894),美国作家和诗人。“早餐桌系列”是他最有名的散文作品。

[5]消遣(recrear,recreación)一词的字面首义就是再创造(re+crear,re+creación)的意思。

[6]《玻璃学士》是塞万提斯《训诫小说集》的其中一篇。聪明伶俐的弃儿托马斯被一群陌生人领养后接受教育并以才学出名。后来他周游欧洲并在萨拉曼卡大学获得法学学位。一个爱上他的年轻女人给他喝了春药,结果春药没有起效果,却使他大病了好几个月。身体恢复以后,他的脑子却没有恢复。他坚持幻觉,认为自己全身是玻璃做的。他的机智和不可动摇的幻觉使他在西班牙全国成了名人,并被送往朝中。当他随着时间终于恢复理智的时候,才可怕地发现人们热衷于参观他这个玻璃学士,根本不放过他。为摆脱声名的羁绊,他去外国当兵打仗,后来死在一次默默无闻的战斗中。

[7]西班牙语“东西、事物、实在”一词(cosa)由拉丁语“原因、动机、借口”(causa)一词演化而来。

[8]本体在这里指无涉人类感官和知觉的超验存在,相对于人类可以感觉认知的现象界的存在。

[9]塞西斯蒙多,西班牙剧作家卡尔德隆的名剧《人生是梦》的主人公。

[10]托尔夸托·塔索(1544—1595),意大利诗人,长篇史诗《被解放的耶路撒冷》的作者。乌纳穆诺指的是该诗第十四章第六十三节。其中四句大意如下:名声如绝色美妇语声莺莺,/令你们傲慢世人心醉神迷,/它是回声、虚梦,甚至是梦影,/八面来风吹得它了无痕迹。

[11]文学在这里是贬义词,与“创作”或者“诗歌”对立,意近“文章,陈词滥调,涂鸦”。这层意思字典未收,但是乌纳穆诺不是这样使用该词的唯一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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