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一家在一旁看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在医学上的天赋,他们谁也比不上千馥歌,也难怪老爷子那么疼爱千馥歌。
其乐融融的画面没过多久,又梦到堂姐千郁南狰狞的面容,想置自己于死地。再然后又梦到了身体的原主小时候被人的场景。原主的母亲被逼无奈,郁郁寡欢,终日活在痛苦与悲伤之中,死之前居然连千昭的面都没见过。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馥歌醒来时,发现枕边,昨晚的梦真是奇怪。
一大早醒来就听宫中传来皇后懿旨,说要请自己进宫一叙,说是皇后为了之前的误会特地赔礼道歉。这皇后可真会装模作样,这样一来,不仅为自己扳回了威严,还赢得了美名。
明知是鸿门宴,千馥歌还不得不去。这世道到那都是谁有权有势谁说了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饶是自己心里有多少不情愿也不得不去了。这懿旨都下了,不去就是抗旨。到时候来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欢儿给千馥歌梳妆打扮,小丫头瘪着嘴,一脸的不情愿,昨天受到的惊吓还未缓过来,现在有收到皇后的懿旨,进宫和皇后一叙,纵是欢儿脑子再笨,也明白这可不是简单的吃饭谈家常那么简单。
“怎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千馥歌不由得打趣道。
“小姐,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呢……”欢儿红了眼睛。
千馥歌淡笑:“还怕皇后吃了我不成,手伤了她也奈何不了你小姐我啊。”
欢儿看着自家小姐一脸的云淡风轻,更急了。
“众目睽睽之下,饶她是皇后也不敢乱来。”千馥歌淡淡开口,若是单独那就更好办了。
欢儿看着千馥歌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紧张也有点消去,小姐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化解的。
欢儿给千馥歌梳了一个隆重的发型,毕竟是进宫,穿着打扮还是需要精心的,不能被别人比了下去。千馥歌看着古铜镜中,欢儿在自己头顶忙活来忙活去,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这丫头当自己是去比美选秀了?
“小姐你看!”欢儿得意的举着镜子让千馥歌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镜中的人儿原本披散着一头秀发,被欢儿挽成了一个好看的扇形,发髻上簪着一只青色的发簪周围别了些许金闪闪的卡子,头上没那么多东西挂着,也不是很沉重,只是总有点不那么自在。简单的发髻配上装饰倒显得独有一番风味了。在21世纪,就凭欢儿这一双巧手,能捧红多少写真女子呀?
“欢儿盘的头发最好看了。”千馥歌看着得意的欢儿笑道。
欢儿听到千馥歌的赞扬,也笑了:“小姐穿什么衣服去呢?”
“那天见到的那件淡紫色的就不错。”千馥歌随口说了一件。
“那件衣服!好的,奴婢这就去给你拿来。”
在欢儿的倒腾下,千馥歌终于坐上了花轿,准备进宫。
不知是第几次进宫了,千馥歌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激动了,第一次进宫还是和千雅馨一起来的,回忆过去,历历在目。转眼间,佳人已逝。也不知千府在得知千雅馨的死后,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下了花轿,千馥歌在欢儿的搀扶下,慢慢走到皇后寝宫——慈宁宫
“儿臣参见母后。”千馥歌慢慢弯腰,请安。
皇后装作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馥歌啊,来来来,快过来坐!”
千馥歌心中冷笑,揉了揉有点发麻的双腿,这皇后整人也不过如此嘛。
“母后这是在做什么呢?”千馥歌一脸甜甜的笑容走到皇后身边,看着一幅画,称赞道:“都说母后画技了得,今儿个见到了,才知道世人的描绘都不如亲眼见一见。”
当年皇后也是凭借一副“水清佳人画”得到了皇帝的青睐,从而稳坐皇后之位,多年来恩宠不断。
“馥歌这丫头嘴真甜。”皇后掩嘴笑道,“本宫近来闲来无事,便作作画,一来呢打发时间,二来呢,许久不练了,画技的确不如从前了。”
千馥歌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注意,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不怕什么,她陪着皇后打哈哈:“这画中之人是何女子?”
“先皇后……”皇后开口淡淡的说道,目光直直的看向千馥歌的变化。
先皇后乃是六皇子楚君耀的生母,当年皇帝因惧怕先皇后的势力,故意在北漠一战中战败,把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皇六子送往北漠做了人质,随后不久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幽禁了先皇后,先皇后在这深宫中怀着对儿子的思念以及对皇帝的憎恨死去了。死后不久,便再立新后,重立太子。
这皇后此时拿出先皇后的画像摆明了是在试探。
千馥歌态度不卑不亢,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论演戏,谁不会啊?
“先人已逝,母后还得节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