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绎心便随着张姨出发去庙里了。
在轿上一直微眯着,感觉轿子停了下来,张姨在轿外轻声道“大小姐,我们到了”说罢,便伸手为孟绎心拉开了门帘。
孟绎心觉得帘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呼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便伏身出了轿子。
“小姐,你先在这儿等着老奴,老奴去打听打听这里最灵的高僧是哪位”张姨对孟绎心说。
孟绎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见张姨越走越远,孟绎心对旁边的随从说到“一会儿张姨回来,给她说我去拜佛了。”
被吩咐的随从有些迟疑,犹豫了片刻后出声“可是…”
“没事”孟绎心淡淡的说完了后便提了提脚前有些碍事的衣裙,走进了庙里。
听张姨说的,本以为会是家香火旺盛的寺庙却不想寺院中除了一清扫落叶的扫地僧,竟再无一人,寂静的感觉更添了几分萧条。
“京中有一孟家,其长女命格极阳,违背世间法则”原本沉默的扫地僧握着扫帚在角落带出了落叶,嘴中还念念有词着,扫地僧的话语引起了孟绎心的注意。
京城孟氏有三,一是四品文官孟大人、二是药品商人孟员外再一个便是明德学院孟院长。
据张姨说,她出生时家中来了一个道士,算出她乃极阳命格此生只有一人能与她相克,若是遇不上也就只有孤身一人了。
家中孟莹与二夫人不知道拿这个做过多少文章让她受过多少委屈。
“当今圣上,战功显赫,扬名立万”说着,扫地僧突然停下仰天长叹“可这无数胜仗背后的确是成千上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圣上背负着的是深重的怨恨…所幸这世间竟有女子极阳命格”说罢,继续扫地的动作。
孟绎心侧耳细听,不由脸色一变,连忙走到那扫地僧面前急道“这位僧人,不知您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扫地僧停下抬眼看了下孟绎心,眼中露出的不知是什么情绪,说话的语气带着叹息“世间最利之器便是情啊!”
“您方才说的这些可是在提示我吗?”孟绎心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迫切问道。
“小姐!”不远处传来张姨的呼唤声,孟绎心下意识回过头张望了下,再转过来时却不见那扫地僧的身影。心下觉得奇怪,正打算再去寻人,张姨已经到身后了,急急道“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可担心死我了。”
孟绎心抱歉的笑了笑说“瞧您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回应孟绎心的是张姨的叹气摇头“罢了罢了”尔后张姨又十分有精神气的说“老奴刚刚打听到这寺庙最德高望重的大师是哪位了!”
“那我们就去拜访下吧”孟绎心回答。
“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张姨笑眯眯的说着。
两人一同转身走出寺门,孟绎心才发现她们要去的寺庙大门在东边位置。心想怪不得方才去那寺院中时只见到一扫地僧。
孟绎心和张姨走进寺院便拿将一早准备好了的香火在香火鼎中新添了许多。
“这位,是孟小姐吧!”背后响起苍老的声音,引得孟绎心侧目,发现是位慈眉善目,目光如炬,身披佛裟的僧人。
正当孟绎心疑惑时,便听见张姨在旁问道“您就是罗伽大师吧?”
只见那被称大师的只是微微点头,神情中流露出的是不显山不露水“不敢,老僧只是幸得佛祖庇佑,得以窥一二天机。”
听此,张姨更是表现出了十分的喜悦,激动的说“大师啊!实不相瞒,我与我家小姐来是想来求个平安。”
“孟小姐这门婚事可以说是天下无第二人选”罗伽大师缓缓说道。
“大师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婚事?”孟绎心表示困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罗伽大师不答,对着孟绎心微笑道“孟小姐可否信任贫僧?”
孟若蓝缄舌闭口,罗伽大师也不恼“那孟小姐跟着贫僧去一趟吧!”
“小姐,去吧!大师一定会给你想办法的”张姨在旁边干着急,对孟绎心说道。
听见了张姨的话,使孟绎心更加犹豫。后想了想也无他法,便出声“那大师,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