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个不停,圣觅尔内心里略显忧郁。
对于之前许叶柔的挑衅和威胁,虽然确实有一定的担心,可她又总觉得许叶柔没有那个胆子。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舅妈的病,今天在网上查了查,又问了几个相关的医生。
基本上都建议严重时按支架,而一个支架两三万,这还只是性价比高的,手术费和住院费算下来,少说也得五万左右。
又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现在所有存款只有一万的圣觅尔来说,如果想要尽快帮舅妈手术,那么必须得赶紧凑够这些钱。
可以她目前的工作,即便是姐弟两个再三节省,那至少也得两年。
舅妈的病等不了那么久的。
*
私人会所,环境优雅隐秘的包厢。
许叶柔一脸谨慎的盯着对面那个唇角微勾的达北溟。
他今天并没有疾言厉色,甚至还给她一种恍惚的像是回到过去的错觉。
好似取消订婚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看向她的时候除了凤眸里有些愧疚之外,神色是常见的温柔。
独属于她的,疏离、自持的温柔。
“我不想欺骗你,但我身体最近一段儿时间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才造成那样的误会。”
达北溟在许叶柔这个青梅竹马面前,尤其他认为另一个人格已经伤害了许叶柔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听江中水的劝告,执意要把缘由告诉许叶柔。
“或许你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端倪,也有可能是我隐藏的太好,但取消订婚仪式并不是我的最初想法。”
绅士且含情脉脉的看着怔然的许叶柔,这即将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一生我们一定会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所以订婚典礼还是会如期举行,至于这几天内让你受到的惊吓,我真的很抱歉。”
许叶柔警惕又茫然,甚至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她无法判定此时达北溟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咄咄逼人又冷酷无情的他。
“你说你的身体出了问题?什么问题?”
她还能再继续相信他吗?
到底是谎言还是一时的托词?
亦或者是他想清楚了和她分开后的各种隐患,所以又不得不再一次忍辱负重的潜伏到她身边来。
“给我一个能信服的理由。”
许叶柔用力的眨了眨桃花眼,这几天她有多么伤心她想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受过这几天这样的委屈。
“如果你的理由能成功的说服我,那么我就原谅你。”
“精神上有点问题。”
达北溟右手拇指和食指惯性的轻捏了捏左手尾指的根部,抬头看向许叶柔的时候,态度很虔诚。
“我不应该隐瞒你,其实已经有将近一年了。”
许叶柔愕然,难以置信。
她惊疑不定的紧紧盯着达北溟,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玩笑的意味。
达北溟无力的勾了勾唇,打算以后不管再发生多少事情,他都会尽可能的让许叶柔拥有所有的知情权。
“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因为没有控制好自己。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只是骗我呢?”许叶柔摇头,“你这个理由太荒谬了,无凭无据,你让我怎么相信?”
人格分裂?
“呵!”
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就算是她不太了解,但好歹听说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