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很迷茫,也很无措-----因为,他正处在一片漫天的红色之中;
在远处,漆黑色夜幕中闪着一道巨大的红光,直冲天际;而在那道巨大的红光的下面便是一座座连绵的漆黑的山峰;那些山峰都显得十分险峻和枯槁,那些山峰上不但突兀着险恶的岩石,还有堆着无数的人的头骨组成的骨头堆;而,在其中的有座山峰的前面,有一个座巨大的宫殿式的泛着无尽血光的建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枉死殿!”
山峰的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血海,其中沸腾不已,还不断地漂浮出来一副副惨不忍睹的尸体;一条血河从那些山峰后面的那道巨大的红光发出来的地方流淌了出来,一条漆黑色山路突兀在山路和学海之间,不断蜿蜒,渐渐延伸到了那道巨大的血红色的光芒发出来的地方。
一些人光着脚,穿着一身褴褛破烂的衣服在那条蜿蜒的小路上不断行走着;行走间,他们呻吟不已------
姜小鱼大吃了一惊,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及那些人的打扮;竟然发现,那些人无一例外,脚上都套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的镣铐,镣铐上有一股巨大的铁链,有的镣铐连着的铁链的末端还挂着一个巨大的铁球;
“啊啊啊!~”那些人呻吟不已;
而这时候,姜小鱼蓦然发现他自己竟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姜小鱼吓呆了,他立刻满头大汗,并不断地大喊了起来;
“啊啊啊啊!---”
一瞬间,姜小鱼醒过来了;他发现他正躺在龙族学院内部的床上。
而,这时候,他的师兄敖樁从学院的门外走进来了;
“姜小鱼!”他的师兄敖樁站在卧室的门的外面,镇定地看着他;
“师兄!”
姜小鱼不禁大叫道;
看到他正在龙族学院内部,而他的师兄正在外面,姜小鱼不禁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他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其实是做了一个梦;
“姜小鱼,你醒过来了!你可真是让我吃惊!”
姜小鱼的师兄敖樁看着忽然转醒过来的姜小鱼,以及他的额头上那个被他敲击以后留下的巨大的红色的印记,忍不住说道;
他的师兄一下走进了卧室去了;
“怎么了?师兄!”姜小鱼问道;
“你可真是把我气死了,难道你还不知道你陷入了那些妖魔的幻术了吗?”敖樁说道;
“啊!”姜小鱼一下回忆了起来,之前,他似乎去过了蛇首山,而他的耳边那些妖魔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回响;而后,他的师兄便来了,一下打晕了他。
“哦,我记起来了!是你给了我重重的一记拳头,还打晕了我!”
“呵呵!~亏你还记得!”敖樁一下子在他身边的床上坐了下去;
“我可真是气死了!让你去打探妖魔的虚实,你竟然陷入了妖魔的幻术之中;而且,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心性,还放任幻术在识海中蔓延。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一个师弟啊!要是我在去晚一点,你或许已经被那些妖魔控制住心智和意识,成为妖魔的傀儡了!”敖樁说道;
“什么?”姜小鱼有些感到手足无措;
不过,过了一会儿,姜小鱼终是在他的师兄的面前低下头来了。
“呼~!”姜小鱼的师兄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姜小鱼一下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挪到床沿边来了;
“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也不能全怪你,因为那些妖魔原本就不是善类!只能说那些妖魔的法术太厉害了!”敖樁说道;
说着,敖樁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立着,看着坐起来的姜小鱼;
“师兄!”姜小鱼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算了,你好点了吧!还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敖樁又有些关心地问道;
“我已经没事情了!”姜小鱼说道;
“哦!”他的师兄听到姜小鱼说完,一转身,便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姜小鱼扑扑地跟着他的师兄走出屋子去了;
“师兄,你似乎很了解这些妖魔!”姜小鱼说道;
“哎,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也知道的不太多!而依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事情又变复杂了很多!”敖樁说道;
“啊?”姜小鱼有些诧异;
“真不知道,这些妖魔是从哪里来的啊?三界要什么时候才会太平啊!”姜小鱼的师兄敖樁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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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姜小鱼并无大恙,敖樁也没有太过诧异;这时候,两人竟然是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起来了;姜小鱼的师兄敖樁开始不断地蒸着包子,而姜小鱼则躲在厨房的一边的餐桌上不断地吃着那些莲郅笒馅,牛角果,月踢根馅的包子-------
这时候,龙族学院的外面竟然开始显得嘈杂了起来,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网鱼村的方向;
听到了这阵奇怪的声音,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敖樁立刻跑出了龙族学院去了;并朝着远处的网鱼村跑过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姜小鱼跟在他师兄的身后,有些疑惑;
“我怎么知道!”姜小鱼的师兄敖樁没好气地说道;
说话间,他竟然转过头来看了看姜小鱼,目光有些鄙夷。因为,姜小鱼完全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感受到敖樁的目光,姜小鱼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两人便不断朝着网鱼村跑过去了。
两人跑到了网鱼村,才立刻知道了;原来,网鱼村是来了一个法师了;而,那个法师竟然带着一群上下飞舞的白色的鸟;
“那是什么?”姜小鱼看着那个法师周围不断飞舞的那些白色的鸟群有些诧异;
他的师兄并没有理会姜小鱼,还在看着那个人;
说是一个法师,其实上就是一个和尚罢了;而,那个和尚穿着一身白色的僧袍,身边却跟着一群白色的奇怪的鸟群;而此刻,网鱼村的那些村民还在那个和尚的周围不断地说着话;
“我网鱼村不知道是修了什么德,今天竟然遇到了万年不遇的幸事;承蒙法师大驾光临,我们网鱼村一下子觉得蓬荜生辉;不知道法师来这里是所为何事?”一个网鱼村的年迈的村民开始说道;
“对啊!法师从远处不远迢迢而来,却只为了在我们这个三界边缘的小渔村停留,不知道法师是为何而来啊?”一个网鱼村的长者又说道;
“对啊!法师,法师一表人才,而又风度翩翩,想来也不是无能之辈,似乎法力高强;网鱼村虽不是什么好地方,却每个人都很欢迎法是这样的人来------”一个网鱼村的长者又说道;
“法师来这网鱼村一定是有大事要做,不知道,法师可否在我们这个鄙陋的网鱼村住下来啊?可否多停留几天?”一个老者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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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网鱼村的村民不断地讨好着那个和尚打扮的人,甚至,有一些网鱼村的村民还从家里拿出了最好的食物,果品,给那个和尚打扮的人。
那些村民的拿出来的东西大多是他们上山,或是出海得到的;倒不是鱼肉,或是兽肉这类东西,而是一些看上去颜色鲜艳而又稀缺珍贵的浆果。比如,札栏树的札云果,是一种有着紫色的柔软的果肉,甜美的汁液的果子;还有一种名叫做海骨的果实,是一种有着枯草一般颜色的果实,而剥去外面那一层犹如枯草颜色一般的皮,就会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果实;
说是海骨,不过是那些村民在出海的时候,在海边的一些人迹罕至的大石头的旁边,或是海中的长着的一丛丛茂密的枯黄的海草的上面发现并打捞起来的结在海草上面的一种果实。
不过,这种果实却不容易获取,人们得到这些东西都是靠运气;
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敖樁见到这一副景象,都感到十分鄙夷;
“切!”
两人都说道;
不过,此刻,网鱼村又逢妖魔,姜小鱼和敖樁却也没说什么;而那些村民也是显得十分可怜;因为,究其原因,他们不过是想将那个路过网鱼村的奇怪的和尚给留下,想让那个和尚帮助他们打败那群突然出现的妖魔。
“师兄!你觉得他们这么做会有用吗?”姜小鱼不禁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敖樁说道;
这时候,两人还在盯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网鱼村的和尚。不过,那个一身白色僧袍的和尚打扮的人却没有接取那些村民的东西;尽管那些村民还在不断地和他说着话,他还是不断地避让着那些村民,也没有接受那些村民的施舍;
不过,那个和尚打扮的人却也没有离开,只是怔怔地站在村子中,站在那些网鱼村的村民中间;并听着那些村民的诉说。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敖樁一阵吃惊。不知道,那个法师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此刻,那些村民还在不断地挽留着那个和尚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