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凰解开了绑在爷爷身上的绳子,检查了赵千代的身体,确认没有大伤才放心。赵千凰目光在押解爷爷的将军府佣人身上扫过,冷不丁的又挤出四个字,带着嘲讽的语气,“仁、义、无、双!”
白正勋,“???”他简直遭受了一万点伤害,被这小丫头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赵千凰在那一车酒坛子上嗅了嗅,顿时眉头紧锁着,凑到爷爷耳边低语,“老头子,这酒不是咱家的啊!”
赵千代摸了摸山羊胡须,故作镇定,指着其中两个坛子传话给赵千凰,“这两坛是,其他的不是。”
“你真倒卖假酒了?”赵千凰鄙夷的看了眼爷爷。
“我老头子是那种人吗,这是白家小姐给的!”赵千代眼神中透着怨气,竟然连自己爷爷都不相信。
“咳咳,”白正勋终于从台阶那边走过来,斥责那些佣人一番后走到赵千代这边过来,,“老人家,下属管家不严,让你受罪了,恳请您原谅,请问高姓大名?”
“好说好说,原谅你了,”赵千代爽朗的点头,令众人大跌眼界,人家白将军是跟你客套好吗,你咋还认真了呢,赵千代继续开口,“老夫赵千代,这是我孙女儿赵千凰。”
白正勋愕然,“所以,你们爷孙俩同辈?哦哦哦,不好意思,失态了!”
赵千代、赵千凰,听上去更像兄妹的名字,怎么就成了爷孙俩,围观群众也好奇得打量二人。
此时,白秋凌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父亲,你看这就是证据,一车子兑了水的假酒,这要是给人喝了,指不定要烙下什么毛病,指不定给日后修炼都落下后遗……”
最后那个“症”还没说出口,她被赵千凰的一个举动震得下巴都掉到地上。
不止是她,白正勋、百里熙、就连赵千代都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赵千凰抓起一坛酒,那足足有五斤多重啊,撕开坛口的封印,一阵酒香飘散开来,饮酒的人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见赵千凰将手中的剑重重的插在地上,大理石铺就的露面顿时碎裂,甚至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她头向后一仰,黝黑的长发凌空飘落,她抬起手,那一坛子酒直接往嘴里灌,咕噜咕噜,没一会儿功夫就见底了!
那喝酒的姿势娴熟的,比多年的酒鬼还要老道,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啊,这五斤酒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千凰,你……”白秋凌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气的一时间找不到话。
赵千凰随时将酒坛子扔出去,哐当一声碎了满地,“这才是我们家的酒,无杂质,醇香,富含元素之力,对修炼大有好处。”
她“嗝”了声,走路的确有些摇摇晃晃了,“这坛酒,是我家的,其他的是你为了诬陷我们家装上去的,白,白老将军,你派人去查一查便知道!”
“赵千凰,你胡说,这酒明明是你爷爷送过来的,在车上放了两坛质量好的酒想蒙混过关,被我发现,现在还想抵赖?”白秋凌指着赵千凰一通大骂,你以为你喝了一坛酒就能改变结局了吗?
“我可以证明!”此时,人群中走出一男子,黑衣锦服,衣袂涟涟,长剑在身看似一尘不染。
白秋凌一听有人出来证明,顿时心中大喜,可她回过头来,却见那人走向赵千凰,气得咬牙切齿。
“张叔叔!”看到来人,赵千凰顿时喜笑颜开,化身乖巧的邻家女孩,“您怎么过来了?”
那男子摸了摸赵千凰的头,宠溺的开口,“再不来,我们家小千都被人生吞活剥了!”
“是他,”有人认出了那男子,目光凌然起来,“佣兵工会十大高手之一的张牧雪,前段时间听说他去了西川,怎么突然就回来?”
“小千稍等一下哦,”张牧雪转过身来,“熙殿下、白将军,请看!”
张牧雪一挥手,原本寂静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是一种记录影像的术法,那是将军府的后门,白秋凌颐气指使的扣押了赵千代,换了他一车的酒,至此画面就结束了。
至此,真相大白,原来真是白秋凌指使了一切!
白正勋脸色一沉,目光瑟杀扫过来,“你监视将军府?”
张牧雪当即否决,“不不不,我是在维护将军您仁义无双的形象!”
“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竟然干出这种事情,也难怪,白将军常年驻守业都要塞,没有什么时间管教儿女吧?”
“白将军一世英名,今天倒是要被自己女儿抹黑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白正勋没有再与张牧雪争论,目光锁单白秋凌,怒其不争的样子。
听到舆论风向邹然转变,白秋凌心慌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怪赵千凰,为什么每一次都坏自己的好事,为什么每次她都有那样的好运气,原本想接着今天的事情,让她一家从此在鲁日城消失,为什么会有张牧雪这样的人物为她出头?
明明很好的一盘棋,到最后自己却成了笑柄,而且是当着二皇子的面,虽然父亲有意撮合五妹秋玉与二皇子,可她与千万少女一样,也爱慕着二殿下啊,怎么可以在二殿下面前出丑?
白秋凌越想越气,她猛然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赵千凰,我要与你决斗!”
赵千凰,“……”诸事明了,她不想在将军府前多待一分钟,扶着爷爷准备撤了,白秋凌突然提出要决斗,她怕是脑子烧坏了吧,阴谋不成就想在决斗场上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