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灵，白灵！”朱史手上蹿下跳，疼得龇牙咧嘴，“是她，是她交代我将你玩残废，让夜珩眼睁睁看着你生不如死。”
呵，又是白灵？
她都残废了，还不想放过她。
叶汐抬脚，闪电之势直劈向朱史。
砰——
朱史再次华丽丽地倒下了。
像条离了水的鱼躺在干涸的地上，张大了嘴，瞪着死鱼般的白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说，犯了什么事进来？”
“奸奸银妇女。”
“说清楚！”叶汐咬牙，一脚踩住了他的额头，喝道。
“奸银妇女，二十人。不，十人。不，一人。”朱史学聪明了，一个劲地核减奸银妇女人数，希望获得叶汐的同情，放他一条生路。
“畜生，我要杀了你！”
一听到奸银两个字，半夏眼底迸溅出恶狼般的凶光，红了眼，嚎叫着，旋风般的速度再次杀了过来，脚底像是装了马达般，疯狂地踩向朱史的裤裆。
一脚……
两脚……
五十脚……
一百脚……
……
她的眼里，只有滔天的仇恨……
求饶声，很快变成了惨叫声，又慢慢变成了呜咽声。
最后，朱史翻着白眼，一动不动了。
“呜呜呜……”
半夏无力地蹲了下去，手捂着脸嚎啕大哭，就像是淤堵了许久的河堤突然之间得到了释放，积攒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叶汐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
如果说，原主积攒着太多太多的仇恨。
那么，半夏心底冤屈、仇恨，绝对不会比她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夏终于停止了哭声，抬起了头，定定地望着叶汐，一字一句道，“姑娘，从此以后，半夏唯您马首是瞻。”
先前与叶汐所立的天地契约是形势所迫，现在她是彻彻底底的臣服于她。
“起来吧。”叶汐扶起了她，一字一句道，“人活着，就图个痛快，有冤申冤有仇报仇。别给自己找罪受！”
“好！”
*
休息了会，叶汐摁了摁心疼的眉心，交代道，“半夏，将这两具尸体扔入鬼雾森林，让白灵以为他们误闯鬼雾森林不小心丧命的吧。”
黄泉与朱史是白灵安插过来的眼线，若是平白无故失踪了，肯定会有所怀疑。而她的身子刚刚恢复，只能低调点。
“不如，将黄全和朱史剐了熏肉干吧。”半夏满脸可惜，“要想逃出鬼域，必须得存粮食啊！”
“你说什么？”叶汐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声音冷了几分。
“奴婢说说，说他们是两脚羊。”
半夏眼神闪烁。
叶汐深吸了口气，强自摁下心底的怒气，定定地望着她，“半夏，他们是恶人，也是人。同类相食，枉为人，是为魔、鬼。从今往后，就算饿死，再也不许提两脚羊之事。”
“是！”
半夏满脸羞愧，低下了头。
窗外，月色如泻。
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站在屋后灌木旁，幽暗的光线里，脸色苍白，仍遮不住周身的清贵之气，深邃的眸子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棂格望着房里正气凛然的叶汐，眼底神色晦暗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