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勤劳打卡,早早从云端露头,唤醒沉睡的人们。
又是被生物钟叫醒的一天,顾长歌也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可终究是没那个习惯,快速起床洗漱后便坐在客厅里泡茶。往常屋子里的吵吵闹闹听着习惯,现在岳小珊和何意都回了家,冷冷清清的环境倒让顾长歌多少有些不适应,缓缓喝着茶的顾长歌忍不住嘲笑自己由奢入俭难。
看着时间差不多,顾长歌去房间里换好衣服,将前一晚放在桌上的东西塞进口袋,拿好钥匙钱包手机,关门下楼。
虽然有太阳照在身上会很温暖,但实际天气还是会冻得人瑟瑟发抖,顾长歌打算的是一个上下楼的时间,所以穿得不算严实,帽子手套,统统都没戴,一件厚大衣加围巾裹着,走出门脑袋上一时间感受到的寒冷,令她忍不住颤抖一下,暖身似的跺跺脚,加快速度跑下楼。
约好的是八点半,顾长歌提早了十五分钟下楼,没想到苏铭已经把车开在楼下等了。惊讶过后,顾长歌第一时间是看手机上的时间,确定是八点十五分,而是不是九点十五分。
“这么早?”
摇下车窗,苏铭被窗外涌进车内的冷气冻得呲牙咧嘴,抛下一句“上车说,外面冷”,赶紧摇上车窗。
眼尖的顾长歌在苏铭摇下车窗时,就看到苏铭只穿一件大衣,想到昨天苏铭的打扮,不由地心里暗叹苏铭活得勇气可嘉。听到苏铭的话,顾长歌也不傻,躲进车子里有暖气,比在车外挨冻的好。
“怎么这么早就在楼下等?”顾长歌坐进副驾驶座,忍不住搓搓手,将手放在空调口捂暖。
见到顾长歌的模样,苏铭伸手把暖气调高点,“怕你等我,外面冷。”
听到话的顾长歌一怔,顿时笑了,“谢谢。”想起自己为什么而来,顾长歌神神秘秘地让苏铭闭上眼睛。苏铭不知道顾长歌有什么事情,却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
“闭好,不许睁开,等我说可以睁开你再睁开,知道吗?”
“嗯。”
接收到苏铭的保证,顾长歌的眼睛快速扫视一遍苏铭的车内,发现如果要藏在车里,势必动作要很大,车子空间有限,很是不便。正巧瞥到苏铭大衣口袋,口袋看起来很大,随即想到总归是送出去的礼物,苏铭也是要看的,不如放在他身上,让他回家再打开就好。
“你没有在睁开眼睛吧?”
“没有。”
“大衣口袋借我一下,好吗?”
“好。”
话音刚落,苏铭就感受到有只手抓住自己的大衣,大约是闭着眼睛的关系,感官变得更加清晰,大衣口袋有一只小手伸进去,塞了什么东西,苏铭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
“好了,睁开眼睛吧。”
苏铭缓缓睁开眼,右手小臂上传来不一样的热度。顾长歌抓住苏铭的右手按着,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在到家之前都不许碰口袋,可以吗?”
那双明亮的眼睛比太阳光更加耀眼,直照到苏铭的内心最深处,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苏铭高兴地想,表面假装却很平静,“好。”
“昨天就想和你说,穿得太少了,回家路上时间挺长的,我把这条围巾先借你,放假回来再还我。”顾长歌解下围巾,细心围在苏铭的脖子,整理好围巾。“对了,新年快乐!我回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顾长歌裹紧衣服,打开车门,在感受到寒冷的温度之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跑回楼里,一路跑到住处,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苏铭围着顾长歌的围巾在愣神,等回过神时,已经听到顾长歌开关门的声音,无声地笑了。把头埋进围巾里汲取上面还残留的香气,在傻笑的苏铭转头透过窗户看向顾长歌她们那间,轻轻说了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