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咽下苦水,微笑摇摇头,她若加入了聊天,那只有受的份,还不如不听沈时槿胡说八道。
周奶奶此刻经他提醒,才想起被她遗忘的杨希希,“希希啊,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我在这里你不好和小槿开口?”
“不是不是…”杨希希连忙摆手,她现在哪敢说话,连小槿都就叫出来了,这地位都快赶上她了。
关键她哪敢说半句不是,垂头丧气向沙发位置走去,还没有沾到沙发边,又听见说:“奶奶,您渴不渴,我去给您倒茶去!”
周奶奶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来什么,着急对杨希希道:“希希,这么久了,怎么不提醒我,你快去后面倒茶,小槿到现在都没有喝过水,你也不准备准备?”
“…”
沈时槿什么时候说要喝水?她怎么没听见,这个沈时槿这是借机挑事吗?可现实情况只能容忍,再容忍,点点头转身去了后面倒茶。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俩个人,随着杨希希的离去,原本热闹的场面也褪去了热度。
思忖片刻,沈时槿才问道:“奶奶是有话和我说吗?”
故意支开杨希希,应该有什么话想单独和他说。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老人白发上,脸上多添了几分红润光泽,周奶奶此刻很是平静望着对面台上的含苞欲放的鲜花,苍老的双眼如一潭湖水,深邃明亮。
周奶奶没有否认,似乎在怀念什么,半眯着眼,才缓缓开口,“小槿,你知道我和希希是怎么认识的吗?”
她并没有等沈时槿的回复,而是接着道:“那天下的很大的雨,店里很多花就摆在外面,雨下的急,我一个老太婆腿脚不好,冒雨一盆一盆搬,而她正好回校,路过见我搬花,主动上前来帮我,搬完后我们俩全身都是湿漉漉在滴着水,她还担心我生病,让我去换衣服。后来才知道她是出来找工作的,正好我这里缺个人,便问她愿不愿意,这一待便是一年多了。我一个人住,没有什么亲人,我把希希当作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一大通话点点滴滴都是回忆,沈时槿没有详细了解过这里的情况,可在老人话里能够想象那时的画面,还有直达心底的温暖。
还有杨希希,一年前她才大二,奔赴在教室与工作两地,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时槿会意道:“奶奶,您的意思我明白!”
周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背,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希希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应该得到属于她的幸福。
杨希希出来时,敏感的察觉当下的气氛有些微妙,没有多问,先给奶奶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是沈时槿,不管怎样,来者即是客,礼数什么的还是要有的。
转眼间下班时间到了,杨希希先把花收拾好,而周奶奶也是乐此不疲与沈时槿聊着天,沈时槿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表现的沉稳令她不由的咋舌。
看着日暮西沉,橙黄色的余晖落在玻璃窗上折射的光芒,她轻叹这一天又过去了。